檢測結果顯示死者指甲裏攜帶的血跡樣本不是他本人的,通過dna找到兇手的辦法不是不可行,只不過沒有大概的嫌疑人範圍,實行起來會比較費力。
在楚禾被帶四個小時後,祁戰的專用律師帶着目前查到的所有證據去了總局。
雖然那份不屬於死者的dna還不能確定兇手是誰,但至少能證明除了楚禾之外,還有第二個人對死者進行二次傷害,因爲人在遇到危險時纔會本能的反抗,死者指甲裏的血跡證明他在死前抓傷了兇手。
經過一番談判後,律師終於見到了楚禾,只不過談話內容也在警員的監視下。
很多事律師不能細說,楚禾想傳達的消息也沒辦法傳達。
律師帶回來的唯一有用信息可能就是,段野也在總局關着,還是自己作死進去的。
聽着律師的彙報,祁戰眉心一蹙,很快又舒展開。
雖然聽到段野的名字本能的嫌棄,但也從他身上看到了一絲希望。
楚禾出不來,段野應該能自由出入。
算算時間段野被關進去也有兩三個小時了,段宏那邊卻沒有動靜,一定是因爲跟段野的保鏢們被他勒令不許告狀,而總局那邊也沒通知段宏去領人。
想到這裏,祁戰直接派人去了趟段家。
不到一個小時,段宏就親自去了趟總局,一把手衛哲陪着笑臉,趕忙派人去請段野,心裏想着趕緊把這尊大佛送走。
警員來收押室請他出去時,段野正在單方面跟楚禾熱聊。
段野死活不肯走,楚禾一臉平靜的看着他,“你趕快走吧,別在這兒煩我!”
段野脣角下壓,一雙桃花眼直勾勾的盯着她,“小禾,你怎麼能用三十七度的嘴說出這麼冰冷的話啊?我在這兒陪着你解解悶兒不好嗎?”
“不好,你話太密了,聽着心煩!”
段野喉間一哽,警員過來拉他,他趕忙閃身抓住楚禾的手腕,不死心的做最後反抗。
楚禾眸光微閃,伸出右手撥開段野的手,“別鬧了,趕緊走吧!”
段野眼皮跳了跳,竟然破天荒的沒再胡攪蠻纏,輕輕地應了聲,轉過身老老實實的跟着警員出去了。
因爲在剛剛楚禾撥開他手的時候,偷偷往他手心裏塞了個東西。
車上,段宏氣的吹鬍子瞪眼,把段野一頓臭罵。
段野像是沒聽見似的,愣愣的看着掌心裏只有小指甲蓋大小的一個方形芯片。
等段宏罵累了,段野一臉誠懇的道歉,並保證再也不胡鬧了。
接着又給祁戰打了個電話,言簡意賅的問他現在在哪。
掛斷電話,他突然出聲對司機說,“停車!”
段宏瞪着他,“你又要幹嘛去?”
段野笑眯眯的看着段宏,一秒切換乖孫子模式,“爺爺您放心,我肯定不給您惹事了,就是去見個人,一會兒就回家!您先走一步,我坐後面的車!”
正好車子停在路口等紅燈,不等段宏開口,段野就動作迅速的拉開車門下車,小跑着上了後面的保鏢車。
二十分鐘後,車子停在環宇大廈門口。
前臺接待看到大搖大擺走進來的人是段野,立馬進入一級警備狀態。
畢竟段野之前每次來這裏,都是來找祁戰幹架的,這兩兄弟不合是出了名的,申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段野敲了敲大理石臺面,“帶我我見祁戰。”
通往頂層的電梯是需要刷卡的,否則段野就直接上去了。
前臺戰戰兢兢的陪笑道,“您稍等。”
她低頭快速的撥了個電話請示祁戰的一助,很快得到答覆,“讓他上來。”
電梯直達頂層,看到段野徑直進了總裁辦公室,頂層祕書部的的所有人都案子捏了把汗。
雖然不用擔心自家老闆打不過段野,但每次兩人幹完架老闆都心情不好是真的。
辦公室裏除了祁戰還有明朗,段野推門進去,先跟明朗打了個招呼。
他跟祁戰不對付,但對明朗一直態度不錯,甚至算得上敬重。
因爲楚禾說過,明朗是她唯一的親人,對待未來大舅哥,他還是很有禮貌的。
段野吊兒郎當的往沙發上一坐,不冷不淡的瞟着祁戰,“是你告訴我爺爺去警局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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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戰不跟他廢話,開門見山道,“東西呢?”
段野眸光微涼,“你先回答我,你到底能不能救小禾出來?可別到最後棄車保帥,讓小禾一個人背鍋!”
祁戰冷眼睨着他,“你在說什麼廢話?”
段野輕嗤一聲,“你這個人啊,天性涼薄,狠起來六親不認,說實話,你的人品我可信不過!”
祁戰神色一沉,眼底閃過一抹異樣。
明朗適時出聲道,“段少,我們不會不管小禾,不管付出什麼代價都會救她出來!”
段野勾了勾脣角,笑着看向明朗,“大舅哥說的話我肯定信!”
他說着,攤開掌心,把小巧的芯片放在桌面上。
明朗對“大舅哥”這個詞已經免疫了,畢竟段野十三歲那年第一次見到楚禾時,就揚言長大了一定要娶她,這聲大舅哥也是一叫十來年。
祁戰嫌棄的看了眼滿臉笑意,正在巴結明朗的段野,不辨喜怒道,“東西已經送到了,你還不走?”
段野同樣沒好眼神的回視他,“過河拆橋算是讓你玩兒明白了!”
他難得偃旗息鼓的沒再繼續跟祁戰鬥嘴,跟明朗道了別就邁步出去了。
明朗拿起桌子上的小芯片,熟練地裝進一個專用儀器裏。
這是一種微型錄音芯片,只要藏在身上,不管什麼探測儀器都檢測不到。
這是祁家保鏢經常會隨身攜帶的東西,都是爲了以備不時之需。
事實上楚禾也確實沒讓祁戰失望,不僅錄了音,還成功的讓段野帶了出來。
明朗打開儀器開關,清晰的對話便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