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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當地時間凌晨一點半的Y國。
陸琛結束了手術從急救室出來,見他出來,穿着華貴的幾人迎了上來。
“陸醫生,我父親沒事吧?”
“很平安。”
“謝謝陸醫生!改日我一定前往H國登門拜訪謝恩。”
陸琛冷淡‘嗯’了一聲迴應。
病牀被推出來,走廊上一大羣人立馬圍了上去,追着病牀離開了。
陸琛摘了口罩。
邁開腿往前走去,還沒走幾步,晃了下神。
身旁的助手醫生扶了他一把,“陸醫生您沒事吧?”
“沒事。”
進了辦公室。
陸琛脫了白大褂,這時桌上的手機亮了。
是莊園的座機號碼。
看到那串號碼,男人箭步走上前拿起電話接通。就聽見傭人說:“先生,太太忽然暈倒了,被救護車帶走。”
“我即刻回來。”
掛了電話,他忘了外套,拿起車鑰匙就往外走了。
搭乘電梯去了負二樓。
停車場的過道上停着一輛低調奢華的古斯特,管家走上前擋了陸琛的路,“陸少爺,您精神不佳不適合開車,老爺專程來接您去機場。”
陸琛掃了眼遠處那輛車。
戰父是當權者,消息很靈通。知道楚楚暈倒進醫院,也知道他會急忙趕回H國,便提前來車庫截他。
陸琛走向古斯特方向。
上了後車座。
車子駛離停車場,往戰公館方向開。
車廂裏。
戰父正在看政商報刊,他頭也沒擡:“調遣了私人飛機,三個小時就能回國。她沒有生命危險,你不用太擔心。”
男人老練,目光矍鑠。
即便沒有跟人對視,同在一個密閉環境裏,都會覺得受到壓迫。
陸琛:“對您有幫助的幾位商賈議員我都辦妥了,希望您履行承諾,讓我好好照顧她。”
戰父很忙。
忙着鞏固政權,坐穩位置。
所以需要拉攏各方政客商賈,而陸琛就是最好的中間人。
作爲養子,陸琛還算服從。來H國之後,都會陪同他一起出席局會。
聽着陸琛的話,戰父合上手裏的報刊。
他掀開眼簾,矍鑠的目光落在身旁男人的臉上,將他的疲態收入眼底,“回國的飛機上好好休息,安心陪她養胎。”
車子在戰公館後方的飛機坪前停下。
管家送陸琛上了飛機。
他折回車旁,跟在戰父身後往公館走去,“陸少爺連軸工作了近一週,身體多半吃不消。”
這次出國定的行程時間在一個月左右。
陸琛趕時間,便在不影響戰父的基礎上壓縮自己的行程,順利完成了戰父的交代。
這麼趕,就是想早點回H國。
不放心他懷孕的妻子。
戰父:“有牽絆就像風箏有了線,比以前聽話多了。”
心裏有牽掛的人,就會有軟肋,有羈絆。
做事之前會考慮後果。
以前想跟陸琛商談事情,對方性子孤僻清冷,沒什麼在乎的東西,很不好掌控。
尤其前年戰梟在挪威去世後,陸琛直接定居京城。
沒回過戰公館。
現在好多了,他交代的事陸琛會去做,基本上都完成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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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H國當地私人醫院。
薄楚楚醒來時窗外完全黑了。
護工扶她起來,給她墊了個枕頭靠着,“薄小姐,您覺得身體怎麼樣?有哪裏不舒服嗎?”
薄楚楚揉了揉太陽穴,“腦袋還有點疼,胃裏泛酸想吐。”
“這是正常反應,休息一晚上明早就會好了。”
“孩子沒事吧?”她問。
護工親切笑着,“您和寶寶都很平安,只是下次您要多注意,孕早期跌倒很危險的,最好是丈夫在身邊。”
聽到‘丈夫’這個詞,薄楚楚指尖微微蜷了蜷。
動作僅僅一瞬。
很快就勒令自己放鬆下來。
隨後平靜地朝護工點了點頭,“恩,我以後會注意的。”
輸完第二瓶藥水,護工扶着薄楚楚出門走走。
活動筋骨。
這棟樓是普通病房,住的都是懷孕的婦人。
走廊上挺熱鬧,許多孕婦在散步。有些肚子已經很大,弧度像個圓球。
“老婆,辛苦你了。”
“熊孩子一點都不乖,吃飽了就知道踹,看把媽媽的肚皮給踹的。”
身旁走過一對夫婦。
兩人的對話進入薄楚楚耳朵裏。
男人嗓音很溫柔,所以她側目看了幾眼。那位丈夫正摟着妻子低頭笑着哄她,妻子也擡頭笑着迴應。
畫面溫馨,十分美好。
之後散步的人多了,廊上嘈雜擁擠,薄楚楚就回了病房。
護工扶她去牀上,一面走一面說:“好像沒看見您給家裏人打電話,他們不過來嗎?”
病房裏除了一個傭人,沒其他的人了。
一般孕婦住院,丈夫沒來,婆家也會來兩個人,再不濟孃家肯定會來。
薄楚楚在牀邊坐下。
後方的護士走來,重新給她扎針輸液。
針孔刺入女人皙白的皮膚,穿進靜脈血管,冰涼的液體順着她的胳膊流淌全身。
薄楚楚回答護工:“我家在京城,離這裏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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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先生呢?”
“他出國工作了,比較忙。”
聽到這,護工沒再繼續問。
她注視薄楚楚幾秒鐘,隨後說:“您躺着輸液,我幫您洗點水果。”
之後薄楚楚睡了。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睜開眼就看見了坐在牀邊的陸琛,薄楚楚定睛看了他幾秒鐘,確定是他才開口說:“你事情都辦完了?”
陸琛扶她起來,他拿了個枕頭墊在她後背,讓她靠着:“嗯,辦完了。”
“楚楚,你的黃酮體比較低,所以忽然暈倒了。之後需要休養觀察,如果酮體依然低,就要打針了。”
薄楚楚一一聽着,點頭:“我知道了。”
“楚楚。”陸琛喊住她,解釋道:“昨天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正在做手術,對不起,沒在第一時間接到你的電話。”
“沒關係,我理解的。”薄楚楚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