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爲她一生畫脣

發佈時間: 2025-02-26 11:2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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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9章 爲她一生畫脣

 “討厭,怎麼每次都要人家猜啊?人家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蟲,哪能猜準你的心思?”虞熹打情罵俏地推了下他,又淡淡吐了口氣,“哎……你不願說就算了,或者你是根本不曉得。”

 虞熹剛失落地垂下眉眼,男人溫柔暖心的嗓音如春風一般徐徐遞進她的耳朵,“她要我爲她一生畫脣。”

 不知怎的,虞熹的心眼重重一跳,木訥地看着他,一時間竟覺不知所措。

 “我一直都知道,只是,她不知道我一直知道罷了。”

 虞熹驚詫萬分,原來他一直都知道!

 想想當初的她是多麼單純,要的只是一個願意爲她一升畫脣的男人。

 再想想如今的她已變成什麼樣子,只剩滿腔無處安放的仇恨。

 “那你想過要爲她畫一輩子的脣嗎?”

 她沒問,你願意否?而是問,你想過嗎?

 想過,只是一剎那的想法,而願意,卻是心甘情願無怨無悔地付出一生。

 如果他是願意守候她一生,又怎會在蕭憐兒和她之間選了蕭憐兒呢?

 “爲眉嫵一生畫脣,我求之不得。那是他的夙願,何嘗不是我的?可惜——”說到此處,他微微頓了下,卻是盯住她的雙目,喉頭微微發哽,“可惜事與願違,她離開了我,而我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虞熹捏了捏手掌,很想反駁,不是她離開了你,是你先棄他而去啊,池慕寒。

 “認識她許多年,在一起的時間說長不短,和她有過一個無緣見面的孩子,我從不曾對她說過‘愛’這個字,我也一直不懂該如何去愛她?

 我曾一直覺得,把我認爲最好的給她,那就是愛。可後來,我才明白,給她所想要的才是對她最恰到好處的愛。”

 話至收尾時,他又哽咽輕問一聲,“你說,是嗎?”

 是嗎?

 是的!

 可她不再是沈眉嫵,沈眉嫵早在那場爆炸死去了,她現在是虞熹。

 她玉顏豔豔,笑聲盈盈,潑辣笑罵着他,“哈,池公子你是不是傻了?我又不是你那過世的太太,你問我,我哪知道她的想法咧?”

 他卻篤定認真道:“我就是問你。”

 她佯裝思索地想了想,時不時蹙一下眉,努一下脣,最終嬉笑着拿手搔了下他鼻子,貼近,“等我當上池太太那天再告訴你唄。”

 女人那可人嬌媚的模樣,一下子便驅除了池慕寒心中陰雲,令他爽朗而笑,寵溺地掐了下她小臉,“你啊,和沈眉嫵一個德行,就是壞。”

 “女人不壞,男人不愛,池公子,你說是不是?”

 池慕寒沒吭聲,迴應她的是火熱的吻。

 他一口封上來時,她登時缺了癢一般,只能無力地呼吸,腦袋短路似得一片空白。

 她的手攀附上在一個勁索吻的男人的肩膀,手在他堅實的肩膀處越抓越緊。

 吻完,她倚在他懷中瀲灩媚笑。

 “池公子,這麼個親法,你家寶劍又要出鞘了?”

 他半含着她脣,吐出炎炎氣息,“它只會爲你一人出鞘,知道嗎?”

 虞熹抿了抿脣,不覺臉上更紅了。

 又突然意識到,兩人談了這麼久,還是沒談出她想知道的東西呀,這男人說她壞,其實比她可壞多了,分分鐘轉移話題。

 “你還沒說,我是不是沈眉嫵的替代品呢,池公子?”

 舌尖輕輕勾弄着男人的脣,萬般媚浪地再次問道。

 “你怎麼會是誰的替代品呢?你就是你,唯一的你。”

 未來得及思考,男人深深吻住她。

 直至她肚子咕嚕嚕叫了幾聲,他將她鬆開,“餓了?”

 虞熹揉了揉自己的肚腹,噘着嘴兒,道,“怎麼不餓?把你送到醫院來,都三個多小時過去了,連口水都沒喝過。”

 “剛才你吃我的口水,嫌少?”

 這人幹起老司機的本行來,賊賊得溜兒。

 虞熹真拿他沒轍,索性憋着嘴,不搭理他。

 他不再逗她,溫淺笑了笑,“餓了就叫東西吃,我讓梁昊出去買,想吃什麼?”

 說着,就打給了梁昊,叫他進來。

 虞熹報了很多菜名,梁昊一一記下,前腳踏出房門,後腳蕭憐兒就帶着孟雨進來了。

 梁昊還是很有禮貌,跟蕭憐兒打了個招呼,才離開。

 蕭憐兒頷了下首,就步態姍姍走了進來。

 在蕭憐兒進來時,虞熹將身子滑下些,把腦袋枕到了男人的肩頭,笑目瞧着

 蕭憐兒。

 “蕭憐兒,你怎麼還敢自動找上門來?你知不知道你已經大禍臨頭了?”

 聽得“大禍臨頭”四個字,膽小的孟雨還是哆嗦了一下,往蕭憐兒身後站了站。

 “我有什麼不敢?”蕭憐兒身板挺得筆直,十分清冷,“本來我已和慕寒辭行,但在片場看到他從馬上摔了下來,還是放心不下,就過來探望一下。什麼大禍不大禍的,我都已經不打算當演員了,虞熹你再橫,還能隻手遮天?”

 “是啊,我呢是不能隻手遮天,但我家池公子行呀。”虞熹又往池慕寒身上偎了偎,好不粘人的樣子,“你說,是吧,池公子?”

 池慕寒對虞熹示以微笑,像是無論何時都站在她那邊。

 蕭憐兒心中不適,但還是忍着,想想也是,池慕寒能爲了虞熹不顧一切了,又怎會不偏幫着她呢?

 “既然慕寒你好端端的,我也就安心了。我這就回去收拾了,今晚我就搬出池家。”

 沒等池慕寒答應,蕭憐兒轉身就走。

 可沒走幾步,就被人從身後抓住了肩膀。

 一回頭,就對上虞熹那雙妖冶鋒利的雙眸,蕭憐兒心中緊了緊,“你幹什麼?”

 虞熹笑眯眯的,口氣卻是森冷。

 “蕭憐兒,來了,還想輕易走嗎?我正要請你去局裏喝茶呢。”

 孟雨那是更加害怕了,緊張地看着蕭憐兒,蕭憐兒遞了個眼神給她,叫她別多嘴就行,一切有她在呢。

 “你憑什麼請我去局子裏喝茶?”

 “因爲你犯事了呀。”

 蕭憐兒大聲冷笑,“我犯了什麼事了?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呀?那我說給你聽聽。”虞熹踱步走到蕭憐兒跟前,脣角微揚,眼中卻透出狠意,“我的那匹馬的馬鞍下發現了一枚耳釘,你有膽說這個跟你沒關係?”

 “什麼耳釘,笑話,你查出來耳釘是我的麼?”

 “當然不是你的,你也不會蠢到用你自己的耳釘呀。那耳釘是咱們劇組演高陽公主的那個,名字叫啥來着,我又忘了,畢竟是些無關緊要的人。”

 蕭憐兒勾了下嘴角,盡是不屑。

 “既然是程月的,那你找程月呀,問問看她爲什麼要把耳釘塞到你馬鞍底下?”

 “警察已經把她抓住了,現在這會兒正在局子裏喊冤呢,說是有人偷了她的耳釘,栽贓給她的。至於她爲什麼要把耳釘塞我馬鞍下,這也是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你說她跟我一無怨二無愁的,還一直費盡心思巴結我,她把耳釘塞我馬鞍下讓我摔傷,或者摔死,這是爲什麼呢?難道她是吃飽了撐的,急着去閻王殿投胎?”

 她越說,孟雨越緊張,肩膀脖子緊緊縮着,一看就是做賊心虛的樣子。

 她走過去,拍了拍孟雨的肩膀,“是不是呀,孟雨?”

 孟雨被嚇得一跳,支支吾吾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說着,又直往蕭憐兒身後躲。

 這一切被虞熹盡收眼底,看來這個小助理心裏素質不行啊。

 “警察局裏傳話過來,說是休息室只剩下你們兩個在,想要拿到程月的耳釘還不是易如反掌嘛。而且,蕭憐兒你和我結下的樑子可是很大呀。”

 “虞熹,這一切不過是你的猜測而已!就算到了法庭上,法官相信的也是真憑實據!你這些推測,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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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憐兒很是鎮定,她連刮花沈眉嫵的事也敢幹出來,區區小惡,又何懼呢?

 她接着說下去,“假如真的是我和孟雨乾的,我們到這裏來,豈不是往槍口上撞麼?”

 來這裏的原因,其一是她真的放心不下池慕寒,過來看看,其二就是要來得光明正大,擺脫嫌疑。

 “呵呵……蕭憐兒你就繼續裝吧。”

 蕭憐兒姿態很是強硬,亦很是囂張。

 “虞熹,記住下次要攔我去路的時候,多找點證據,否則,我可是要告你的。”

 以前在虞熹面前各種委曲求全,不過是爲了池慕寒而已,如今,她要放下池慕寒,她又爲何要低頭?

 “告我?”虞熹像是聽了個好笑的笑話似得,誇張地笑了笑,“不過,在此之前,你們作爲惡意傷害我的嫌疑人,還是得去局子裏坐一坐呀。”

 蕭憐兒皺了皺眉,凝向池慕寒,自傲中噙着一絲祈求和怨憐。

 “慕寒,你真的要任她這麼胡來?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你也要這麼對我嗎?更何況我都已經打算永遠退出你們的視線了。”

 言下之意,池慕寒,看在我們過去情誼,看在我已經成全你們,你就不能縱容我一次麼?

 但那個狠心的男人,表情淡漠地回道:“這事得查,好好查。要傷害我未來的池太太,就算他是天王老子,我也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