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菀覺得很有道理,所以她決定等生完孩子再說,只是最近是越發沒有什麼顧忌了。
晚上回來的時候,趙從一給她帶了不少花的種子,其中就有月季和芙蓉花的枝丫,這些都是可以扦插種活的。
趙從一說特意同人學了一下,又拿了些朝顏和指甲花這些種子要等開春的時候種下。
美人蕉也要等開春了,不過月季和芙蓉花的枝丫這個時候就要種下,爲了這兩根枝條,趙從一特意去找了些幹稻草。
在枝條旁邊用棍子搭了個三腳架,然後用稻草將三腳架全部仔細的裹了起來,保證裏面進不去風雪和寒氣這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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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寡婦開好了介紹信,又帶了衣服出去,原本想着可以到招待所住兩天,等呂家的人鬧着將人趕出去後。
她再趕回去不認賬,像以前一樣,讓村長給做主,那房子最後還是她的。
她已經想好了,齊鵬有他爸媽在的話,肯定不會像從前那樣照顧自己,那自己又何苦受那個氣呢?
索性將人趕出去,要是她們帶着那孩子走就帶走好了,不帶走就自己養着。
要是齊鵬願意放棄他父母,她也能考慮一下讓齊鵬繼續住在哪裏。
可她想的很好,卻怎麼也想不到,呂家的人這麼沒用,明明佔理的事情,竟然還能被人給趕出去。
等她從縣城招待所回來,看到周慧珍在院子裏晾衣服,他們毫髮無損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愣在了原地,偏周慧珍看到了她,也當做沒有看到一樣,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她在外面站了很久,這幾天雪化了,雖然出了太陽,但實際上比那幾天下雪還更冷一些。
她很快就受不了了,搓了搓手臂,訕笑着拍門:“嬸子,給我開開門。”
她原本以爲呂家來鬧這麼一通,按照周慧珍那脾氣,肯定不會這麼快開門,結果沒有想到,她一喊門,就給她開了。
給她愣在原地,險些沒有反應過來。
“嬸,嬸子,那個過年好啊!我碰到了孃家人,就拖着我回去住了幾天。”沒等周慧珍問,李寡婦就主動解釋道。
周慧珍冷笑着上下掃視一眼,勾起一側的脣角露出嘲諷的笑來。
讓李寡婦愣在原地一陣臉熱,但想想這是自己房子,自己回自己家心虛什麼呢?
誰知,周慧珍只是淡淡的說道:“進來吧!”
她這話說的,倒好像她們是這家的主人,自己倒成了上門的客人似的。
原本還有些心虛,經過這一遭,心口就癟了一團火。
跟着進門後,就看到齊鵬在抱着孩子玩,齊出生靠在椅子上,一邊烤火,一邊打盹。
周慧珍進屋後推了推齊春生,齊春生迷瞪瞪的睜開眼睛,不等他詢問,就聽到齊一鳴喊媽媽的聲音。
他徹底清醒了,齊鵬見孩子要媽媽,將手一鬆,孩子就跑去媽媽那裏了。
“去喊村長過來吧!”
齊春生也沒有和李寡婦說什麼,只是這樣的漠視讓李寡婦越發的沉重。
齊鵬聽了點了點頭,看也沒看李寡婦,越過她直接出門了。
李寡婦站在原地抱着人,一時有些害怕和心虛:“叫村長做什麼啊?咱們家今天喊村長吃飯嗎?”
“確實是要喊村長來吃飯,這些年都多虧了村長的照顧了。”
她想要提醒,她是這個村裏的人,村長肯定向着她一些。
誰知她這話就像是說給聾子聽似的。
周慧珍等齊鵬一走,自己也跟着出去忙自己的事情了,齊春生則繼續開始假寐。
李寡婦就那樣獨自站在原地,除了小孩子,沒有人搭理她,她氣的在孩子的大腿上狠狠地擰了一下。
小孩子哇哇哇的哭,周慧珍和齊春生就跟沒聽到似的,這讓李寡婦越發的沒底了。
她正想回自己房間呢,就聽到齊鵬引着人往堂屋這邊走。
當初家裏條件有限,沒有另外建柴火房,就在堂屋的一角挖了個坑,冬天的時候燒火,夏天的時候就拿木板或者石頭填着。
李寡婦沒有想到村長來的這麼快,等人進來的時候,忙笑着和他打招呼:“伯伯你來了,今天在家裏吃飯啊,我等下就去下廚。”
說着就要把孩子放下,自己去廚房準備。
這村裏多少都沾點親帶點故的,這個時候攀交情,屋子裏的人都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她想要幹什麼?
馬國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後同旁邊站起身來的齊春生點了點頭,這個時候周慧珍也端了茶水過來,像是早就預料到他這個時候就會過來一樣。
這樣接二連三出乎她的意料,讓她愈發的惴惴不安了起來。
周慧珍送完茶後就隨便拿了張凳子,在齊鵬的旁邊坐了下來,這個時候馬國富才轉頭看向李寡婦說道:
“你也坐吧,咱們一起坐下聊聊!”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的是齊春生和周慧珍,兩人都老實巴交的點頭,像個老實人似的。
李寡婦雖然覺得有些不安,但這裏是自己的房子,而且自己是這個村的村民,就算有什麼事情,她相信,村長肯定會站在她的這邊的。
這麼想着,她抱着孩子在馬國富的旁邊坐了下來,笑着打了兩聲招呼,都被馬國富給忽略掉了。
李寡婦訕訕的笑着,也不再主動說話了,老實的抱着孩子在一旁坐着。
馬國富輕咳了兩聲,這纔對着齊春生問道:
“咱們大家坐在這裏,有什麼事情,咱們一次性說清楚,省的之後扯皮,你們看怎麼樣?”
齊春生點點頭,李寡婦不解的問道:“說,說什麼?”
馬國富見她到這個時候還裝傻,也很是生氣,直接轉頭看向她,言辭犀利的問道:“來說說你和這個齊鵬的關係,李青草,你想想你和齊鵬到底什麼關係。”
頓時,屋裏的三雙眼睛都看向她,李青草想要含糊過去,但是看着馬國富沉着臉,一時扁了扁嘴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便低着頭開始逗弄孩子。
“你可要想好了,不管之前,就單說現在咱們看到的,你跟齊鵬生活了四年多了吧?
你們孩子都有了,如果沒什麼關係,那就是什麼?亂搞男女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