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這樣,你就跑不掉了

發佈時間: 2024-12-22 08:01:27
A+ A- 關燈 聽書

 沈若凝來到傅宴洲的身邊,當她看到傅宴洲躺在那冰冷的手術室牀上時。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整個人瞬間呆住了,彷彿時間在這一刻停滯。

 心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地揪着,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每一次的心跳都帶着尖銳的刺痛,讓她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天旋地轉。

 此時,手術室裏燈光慘白而刺眼,那光芒像是無情的利刃,直直地刺向人的眼睛。

 牆壁似乎都透着一股寒意,冰冷得彷彿能將人的靈魂凍結。

 傅宴洲面色蒼白如紙,毫無一絲血色,彷彿是被霜雪覆蓋的荒原。

 他強撐着一點點眼睛,眼神中透着虛弱和堅定。

 隨後,他吃力地擡起手,那隻手彷彿有千斤重。

 每擡起一寸都要耗費巨大的力氣,微微顫抖着,緩緩伸向沈若凝。

 沈若凝急忙迎上去,將自己的手遞過去。

 傅宴洲努力地用手指勾住她的手指,然後緊緊握住,再一根一根地與她十指相扣。

 那緊扣的力度彷彿要將彼此的靈魂都交融在一起,永不分離。

 他聲音沙啞卻帶着一絲固執地說:“這樣,你就跑不掉了。”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帶着無盡的眷戀。

 沈若凝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的眼睛紅腫着,像是兩顆熟透的桃子,眼神中滿是心疼和焦急。

 那目光如同熾熱的火焰,要將傅宴洲身上的傷痛焚燒殆盡。

 傅宴洲微微皺了皺眉,儘管臉上滿是痛苦的神情,但還是強忍着擠出一絲微笑。

 那笑容虛弱而蒼白,卻又帶着無盡的溫柔,彷彿春天裏乍暖還寒時的一縷微風。

 沈若凝帶着哭腔喊道:“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挺過去。”

 頭頂上的燈光忽明忽暗,映照着兩人緊張的面容。

 傅宴洲輕輕嘆了口氣,聲音虛弱卻依然堅定:“放心……有你在,我不會有事的……”

 沈若凝抽泣着說道:“傅宴洲!你要記住你現在說的話,我等你醒過來,等你手術結束我們好好說。”

 傅宴洲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中滿是眷戀和不捨,那目光彷彿是要將沈若凝的模樣深深地刻在心底,永不磨滅。

 隨後,麻藥逐漸起效,傅宴洲的眼睛緩緩閉上,陷入了沉睡之中。

 可他緊握沈若凝的那隻手,哪怕已經失去了意識。

 卻依舊沒有絲毫鬆開的跡象,反而因爲無意識的緊張,指關節都微微泛白。

 沈若凝望着十指相扣的手,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又擡眼看向傅宴洲身上那大大小小的傷,每一道傷口都像是一把刀紮在她的心上。

 那傷口有的鮮紅,有的青紫,有的已經結疤,每一道都訴說着他曾經的痛苦和磨難。

 她怕吵到手術中的醫生和護士,只能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淚卻不停地從指縫間溢出。

 她咬着嘴脣,努力剋制着自己的哭聲,可悲傷的情緒還是讓她的身體不停地顫抖。

 她把傅宴洲的手又握緊了些,用自己的拇指輕輕地摩挲着他的手背,彷彿這樣就能傳遞給傅宴洲力量和溫暖。

 就在這時。

 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傅宴洲的手腕,看到了那三道觸目驚心的刀疤。

 她的瞳孔驟然收縮,心中充滿了震驚和疑惑。

 她呆呆地看着那三道刀疤,嘴脣微微顫抖着。

 她看向沉睡中的傅宴洲,在心裏默默地問:“阿宴?你割過手腕嗎?爲什麼?是自殺嗎?”每一個疑問都像是沉重的石頭,壓在她的心頭。

 手術室內,儀器的聲音此起彼伏,“滴滴滴”“嗡嗡嗡”,各種聲音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緊張而急促的交響曲。

 醫生眼神專注而嚴肅,手中的手術器械不停地變換着,每一個動作都精準而迅速。

 護士們腳步匆匆,神情凝重,配合着醫生的每一個動作,傳遞器械、擦拭汗水,緊張而有序。

 沈若凝的目光在傅宴洲和手術中的醫護人員之間來回移動。

 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每一秒都像是在經歷着煎熬。

 每一次醫生的表情變化,每一次護士的緊張眼神,都讓她的心跳加速。

 時間彷彿凝固了一般,漫長而又難熬。

 沈若凝就這樣靜靜坐在他身邊邊,緊緊握着傅宴洲的手。

 彷彿她的力量可以通過這緊握的雙手傳遞給他,幫助他度過這艱難的時刻。

 經過一天一夜新傷舊傷的救治。

 傅宴洲終於脫離了生命危險。

 隨後,轉入病房。

 ——

 醫院的病房裏,潔白的牆壁在柔和的燈光下散發着淡淡的光暈。

 那光暈如水波般輕輕盪漾,給整個房間蒙上了一層柔和的紗幕。

 空氣中瀰漫着消毒水的味道,那味道雖有些刺鼻,卻也讓人在這特殊的環境中感受到一種別樣的安心。

 病房的一角,擺放着幾盆綠蘿,碧綠的葉子在燈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澤,爲這略顯清冷的空間增添了幾分生機。

 傅宴洲靜靜地躺在病牀上,身上蓋着整潔的白色被單。

 那被單平平整整,沒有一絲褶皺。

 經過一番艱難的手術,他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沒有一絲血色,似乎還殘留着手術帶來的些許不適。

 他緊閉的雙眼周圍,有着一圈淡淡的青黑色,顯示出他的疲憊。

 高挺的鼻樑下,嘴脣略顯乾燥,沒有了往日的紅潤。

 他的左手靜靜地放在身側,修長的手指微微彎曲着,顯得有些無力。

 而右手卻緊緊地與趴在牀邊的沈若凝的手十指相扣。

 沈若凝趴在病牀邊,身體微微蜷縮着,像一隻尋求溫暖的小貓。

 她的長髮如瀑布般散落在肩頭,那髮絲如絲般柔軟順滑,閃爍着黑亮的光澤。

 幾縷髮絲輕輕地垂在臉頰邊,隨着她的呼吸微微擺動,如同微風中輕輕搖曳的柳枝。

 她的眼睛緊閉着,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淡淡的陰影,那睫毛濃密而捲翹,像兩把精緻的小扇子。

 她的鼻樑挺直,鼻翼微微翕動,呼吸均勻而平穩。

 即使在睡夢中,她的眉頭依然微微皺起,彷彿即使在夢中,也依然牽掛着病牀上的傅宴洲。

 傅宴洲緩緩地睜開眼睛,眼神還有些迷離,彷彿剛從一個漫長的夢中甦醒。

 他微微轉動着頭。當看到沈若凝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瞬間變得溫柔起來,那溫柔彷彿能化成水,流淌在整個病房裏。

 他的眼珠緩緩轉動,視線從她的頭髮移到她的臉頰。

 每一寸都充滿了深情,猶如一灣深潭,深邃而專注。

 傅宴洲凝視着沈若凝的睡顏,心中滿是感動和憐惜。

 她爲了他,一定是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