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大伯母坐下,冷暖才繼續說道:
“大伯母,我爹已經和賀爺爺確認的親子關係,所以後天我們一家就要跟着賀爺爺回京城了。”
“還真是賀老爺子丟失的兒子啊!”
陳玉芳忍不住嘆了一句。
從前在老葉家時,她也看到青山一家過的是啥日子,那時候她還以爲葉老頭子和葉老婆子只是偏心嚴重呢。
現在看來,根本就是那倆老的故意把別人家的孩子當牛做馬的使喚。
“是啊!這也是我爹的造化深。”
冷暖說着。
“我們這麼一走,豆腐廠裏就缺了個打理的人,我和我爹孃商量了一下,覺得大伯母您能勝任這份工作。”
陳玉芳一聽,瞬間一怔。
“你?……相信我?”
陳玉芳從前就是個聰明的,只是嫁給葉青天后在老葉家呆懶了,但回到孃家後孃家慘遭鉅變,她也再次變回從前的自已的。
雖然她去了豆腐廠才短短的幾天的時間,但週二芬的那些工作她三天就看會了。
所以經營豆腐廠對她來說根本不在話下。
只是從前她對青山一家那麼冷漠,青山一家能讓她留在豆腐廠就已經很給她面子了,沒想到他們會如此信任她。
“大伯母,看你說的,不相信你的話我和我爹咋會來找你呢!”
冷暖含笑的說着。
就連葉國慶眼裏都激動的放起光來。
陳玉芳激動的連手都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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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你放心,既然你們這麼看的起我,把那麼大的豆腐交給我打理,我一定會全心全意的去經營,一定不會讓你和青山失望。”
陳玉芳到底是乾脆利落的爽快性子,她覺得自己能夠處理的來,也沒多矯情。
冷暖和賀青又對視一眼,這才說道:
“大伯母,豆腐廠交到你的手裏,我和我爹孃一百的放心。”
“我們也商量過了,你當村裏豆腐廠廠長,南槐他大舅爲副廠長,反正經營權就全全交到你們倆人手裏了,送豆腐跑業務的事也交給南槐他表哥了,如此一來豆腐廠又得需要招工。”
“招工的事就交給大伯母和我舅舅舅母你們商量着看,您和南槐他舅舅還有他表哥,每個月工資漲到50塊錢,到年底的時候再加每人1000元的年終分紅。”
“但我只有一個要求,那就是一定要用心經營,就算你最後沒和葉青天離婚,也不能讓豆腐廠和老葉家的人有一丁點關係。”
原本冷暖說到一個月工資漲到50塊錢時陳玉芳就已經驚呆了,沒想到年底還有1000塊錢的分紅可拿?
那她爹看病時借下的錢豈不是一年都用不了就還清了?
“好,暖暖,你絕對放心,我可以和你籤合同立軍令狀。”
看着大伯母那幹勁十足的模樣,冷暖和賀青山會心的笑了。
“大伯母,有您這句話就足夠了。”
“豆腐廠得正月十六才正式復工,到時候大伯母提前兩天到位,南槐他舅舅一家大概初十左右過來,到時候你們提前商量一下看怎麼用人,等過段時間我爹他們在京城都安頓好了,讓我爹回來跟您和南槐他舅舅你們籤個書面合同。”
“暖暖你放心,我這隨時都可以,絕對會配合你們的。”
陳玉芳滿口答應。
冷暖和賀青山回來家時已是傍晚,週二芬和軒軒留在了葉南槐他外婆家,南柳在家早已經做好了飯,就等着冷暖他們回來吃呢。
賀南柳很快吃完飯,回到自己的房裏就繼續收拾東西。
她準備帶走的東西可多了,除了那些學習用的書還有她自己縫的沙包等等。
次日,早飯後賀青山就開着小轎車去周家村接週二芬和軒軒去了。
冷暖帶着賀家二老直接去了公社書記家裏。
他們知道戶口的事和葉老頭子也談不出來啥,於是直接越過老葉家直接找上公社。
葉南槐可是上了戰場上了軍人,遷戶口的事還是有優惠的。
李書記聽說葉青山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也爲他挺高興。
當下就把這事大包大攬了起來:
“暖暖你放心,你們明天不是就要走嗎?我先把介紹信給你們開了,老葉家那邊我來解決。”
“這個老葉家,我忍他們半輩子了,再要給我整啥幺蛾子,我那就斷了他們家的救濟糧,看那爺孫三個喝西北風算了。”
有了李書記的承諾,賀老爺子他們決定先帶着青山他們一家人走,等過段時間青山回來籤合同的時候再把戶口遷着走。
解決完介紹信的事,下午賀青山又分別去了二狗子,栓柱還有四奎家裏,縣豆腐廠不比村裏的豆腐廠。
縣豆腐廠正月初八就開工了,他得讓二狗子他們提前去廠裏報到,安排住宿啥的。
三家人的家長一聽說他們的兒子不但能地縣豆腐廠上工,工資高就不說了年底還有1000塊錢的分紅可拿,全部感恩戴德的說着感激的話。
安頓好一切時已經到的黑夜。
週二芬躺在牀上卻怎麼都無法入睡。
“他爹,前幾天決定去京城時也沒覺得有啥,可真到要走的時候我啥這麼心慌呢?”
賀青山也是一樣睡不着。
但他卻不像週二芬那麼憂心,反正都已經到這一步了,想反悔也沒機會了
“別想那麼多了,反正去了京城咱們還是聽爹孃的話就行了唄。”
“你懂啥?你沒聽爹孃說他們還收了一個義子嗎?”
週二芬瞪着眼說道。
“還不是多一個兄長的事嗎?”
賀青山可沒想那麼多。
“爹孃給我娘一出手就是2萬塊,估計他們倆位老人家的家底也都掏空了。去了京城處處都的花錢,爹孃一把年紀,咱們肯定不能再花老人的錢,南柳還得上學,可咱兩都是沒上過學的文盲,一去京城就得先出去找份活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