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何芸嬌接過錄音筆疑惑地問道。
“我和徐一楓在咖啡廳的所有談話錄音,我做了兩手準備,錄了兩份,結果被他發現了,銷毀了一份,這個你一定要放好。”何芸嬌鄭重地說道,想起自己剛剛在咖啡廳發生的事,心裡還有些後怕,但是雖然怕,她卻知道,她不可能對凌柏凡的情況熟視無睹,她也想要幫助凌柏凡,哪怕只是微不足道的力量。
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何芸嬌是真的成熟了,懂事了,懂得了為喜歡的人付出、著想,懂得了放棄和成全,學會了寬容和堅強。她終於知道,她和凌柏凡是不可能的,但是她也真誠地祝福凌柏凡和鄧溪能有一個好結果,看著喜歡的人幸福,其實對自己來說也是一種幸福。
“謝謝你。”鄧溪感激地看著何芸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何芸嬌之前和她有過一些過節,但是她知道何芸嬌這個人並不壞,只是良好的出身讓她的性子有些嬌縱而已。
“我不是為了幫你,你別自作多情了,等楓這件事情了結了,我還是會繼續喜歡他,和你搶他的,你可要小心一點!”何芸嬌彆扭地說道,而後把自己整個人包進被子裡:“我要休息了,你走吧,看見你我就睡不著。”
鄧溪淡笑一下,又和醫生囑咐了一些事情,這才和王聰一起離開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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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先回去聽聽這份錄音吧。”此時已經將近半夜了,鄧溪卻不想休息,想快點把這個案子的所有線索給理透。
王聰和她的想法一樣,兩人回到凌柏凡的公寓將錄音聽了,都覺得身上起了一層層的雞皮疙瘩,錄音總共有三十多分鐘,其中起碼一大半都是何芸嬌痛苦的呻吟和掙扎聲,夾雜著徐一楓陰冷的咒罵,恐嚇,聽得人毛骨悚然。
何芸嬌肯定是受了很大的折磨,鄧溪一開始並看不起何芸嬌,而現在她忍不住想要對何芸嬌肅然起敬了,試問換做自己,自己能堅持下來嗎?
“這份錄音一定要好好保管,我們多拷貝幾份下來,免得到時候遺失了。”王聰回過神來提醒道。
兩人又將錄音拷貝成了10份,放在不同的地方,鄧溪這才打了一個哈欠,感受到濃濃的睡意,胡亂去洗了一把臉,倒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是個陰雨天,鄧溪和王聰約好了下午一起去凌柏凡當時喝酒的酒吧問問情況,所以上午她並沒有什麼事情,待在家裡整理了一些資料,時間過得飛快。
到中午的時候,鄧溪伸了伸懶腰,想著這時候離酒吧開門還有好幾個小時的時間,乾脆又去了看守所看凌柏凡去了。
事實上就算是辯護律師,也是不可能這麼頻繁地說見人就能見到人的,只是因為凌柏凡和王聰干律師這一行,總會留下一些人情,所以才在這個時候行了方便,偷偷讓鄧溪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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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柏凡下巴上的鬍渣已經剃掉了,讓他看起來更精神了一些,看得出來,自從鄧溪回來以後,凌柏凡的精神面貌就變得好了起來,此時見到鄧溪還能開個玩笑:“溪溪,是不是想我了?”
“想你個頭!”鄧溪狠狠瞪了他一眼,臉卻悄悄地紅了。
雖然確定了他們是彼此相愛的,但是因為這樣那樣的事,兩人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好不容易見一次面,卻要在警察的監視之下,對此鄧溪心裡總是有些遺憾的。
“想我的頭也是想,我很想你。”凌柏凡深情地看著鄧溪,一雙原本沒什麼溫度的眸子染上了一層柔和的神色,不知道為什麼,和這個小女人認識的時間並不算長,自己卻像是一個剛剛成年的小夥子一般很快地就淪陷了下去,也許,自己這一生,就是為了等待她的到來的吧?
“別這麼肉麻行嗎?”鄧溪是真的不好意思了,誰能想像得到冷漠寡情的凌大律師,有一天居然能夠說出這麼肉麻的情話,鄧溪自己都有點不敢相信,這還是自己以前所認識的那個凌柏凡嗎?
“好吧,那溪溪你來看我是有什麼事嗎?案子有新的進展了?”知道鄧溪臉皮薄,凌柏凡也沒再勉強,而是將話題拉入了正規。
一說到案子的事情,鄧溪的表情就嚴肅了起來,簡單的將何芸嬌的事情和凌柏凡說了一遍,但是隱瞞了徐一楓要報復她的這件事,她害怕凌柏凡會擔心,本來酒駕的事情就夠讓凌柏凡心裡不好受的了,她不想讓他分心再來擔心自己。
“唉,是我對不起她,有時候我真覺得自己就是一個不幸的人。”凌柏凡聽完以後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雖然他對何芸嬌並沒有男女之情,但是畢竟認識這麼多年,兩家以前又是世交,他還是挺擔心何芸嬌的。
“她人倒是很樂觀的,只是這麼年輕的女孩子就染上了毒癮,不知道下半輩子怎麼過啊。”鄧溪也跟著嘆了一口氣,心裡對徐一楓是一點點的情意都沒有了,她自己都無法相信自己竟然跟這麼一個衣冠禽獸相處了這麼多年!
“你也不要想太多了,就算這個官司打不贏也不過是坐幾年的牢而已,我並沒有做這樣的事情,我自己的心裡問心無愧就行了。”凌柏凡柔聲地安慰著鄧溪,在看守所的這段日子,他也想通了很多的事情,不管結果怎麼樣,只要鄧溪還在她的身邊,他就知足了。
“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蒙冤的。”鄧溪拍著胸脯堅定地說道。
“好,我相信你。”凌柏凡柔聲說著,很想摸摸鄧溪的腦袋,可惜厚厚的玻璃擋住了他的動作,讓他心裡很是遺憾。
兩人聊了一會兒,時間又到了,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特別的快,感覺還沒說幾句話,規定的時限就過去了,鄧溪只能失落地離開看守所,不過這麼短暫的相處卻給了她莫大的力量,疲憊的身心得到慰藉,她感覺自己又重新充滿了力量。
給王聰打了一個電話,兩人約定在酒吧門口匯合,鄧溪直接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並沒有發現這輛出租車十分的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