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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煙紅潤的脣瓣微微張着,呼吸粗重,幾縷碎髮稍顯凌亂的蓋在半邊臉上,一雙漂亮的眼睛裏鋪滿濃濃的欲色,帶着三分魅惑和七分野性。
秦晏舟幫她挽好耳邊的碎髮,喉結輕滑了一下,眼底墨色翻涌,比窗外漸漸沉下的夜色還要深。
沈煙的手順着他的胸口緩緩向上攀升,最終繞過他的肩膀,緊緊環住他的脖子。
她像一條潮溼的藤蔓,裹着他的身體瘋狂生長,輕易調動了他所有渴望瘋狂的邪性。
直到這一刻秦晏舟還是堅信自己能忍住的。
他絕不會在沈煙不清醒的狀態下佔便宜,一來不想趁人之危,二來怕沈煙清醒過來會翻臉。
可沈煙接下來的舉動,對他無疑是致命的誘惑。
她環着他的脖子,緩緩擡起頭,那雙不聚焦的眼睛裏閃爍着渴望與期待的光芒。
下一秒,她散發着淡淡香氣的柔軟脣瓣突然貼上他的下巴,一寸一寸的向上遊移。
她的氣息溫暖而溼潤,輕輕拂過秦晏舟的肌膚,如同羽毛拂過湖面,引起了陣陣漣漪,讓他再也沒辦法堅持本心。
幾秒後,她準確無誤地吻上了他的脣,又急又兇。
秦晏舟瞳孔微張,呼吸瞬間紊亂,右手不自覺的環住她纖細的腰。
沈煙接吻的技巧很生疏,她只知道自己想要,卻什麼都做不出來,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秦晏舟輕輕捏住她的下巴,主動加深這個吻,舌尖靈巧地撬開她的牙關,攻城略地,帶着她一起沉淪。
沈煙學得很快,轉眼間就重新掌握了主動性,她不斷地索取,像一隻飢餓的獅子。
秦晏舟垂着視線,臉頰被她捲翹的睫毛扎的有些癢,他感受着她柔軟的小舌在自己脣齒間肆意橫掃,每一次觸碰都讓他止不住的血液沸騰,想要將她吞食入腹。
理智漸漸被情慾覆蓋,秦晏舟的手從一開始隔着一層衣服布料握着她的腰,到後來掙脫衣物的束縛,貼在她滑膩的皮膚上。
他的手扶在她腰間,指尖觸碰到她的內衣邊緣,動作微微停頓,沒再繼續向上遊移。
秦晏舟盡全力把自己的慾望控制在衝動和失控之間,只是身體的本能讓他痛苦不堪。
沈煙像是着了魔一樣,緊緊纏在他身上,像是恨不得鑽進他身體裏。
秦晏舟不是第一次跟沈煙接吻,不同的是這一次她沒有反抗,沒有發狠的咬他,反而十分主動。
這個吻斷斷續續的長達半個小時,駕駛席的保鏢並不知道後座發生了什麼,盡職盡責的把油門踩到底,一路狂飆回到藍波灣別墅。
秦晏舟擔心沈煙體內的藥物會傷到她的身體,所以再怎麼戀戀不捨,他還是在車停下的第一秒跟她強制分開。
沈煙眯着眼睛不滿的嚶嚀,秦晏舟抱着她下車,聲音低啞又溫柔,“乖,到家了。”
醫生已經在別墅裏等着了。
秦晏舟抱着沈煙進了二樓臥室,把她放在柔軟的大牀上。
她勾着他的脖子不肯鬆手,秦晏舟只能狠心把她的手掰開。
沈煙像是漂浮在海里失去浮木的人,雙手胡亂的在半空抓着,嘴巴里模糊不清的說着什麼。
秦晏舟湊近她嘴邊,才聽到她近乎呢喃的聲音,“救救我…”
他心頭猛地一顫,眼底暗流洶涌。
一旁的醫生從進了房間就低頭看着地面,完全不敢直視在藥效下舉止輕浮的沈煙。
他在接到電話時,已經從保鏢的描述中猜到了沈煙是被灌了什麼東西,早就提前陪配好了藥。
他打量着秦晏舟的神色,躊躇着說,“三少,以她這種情況來看,藥效已經發作到中期了,就算吃藥緩解,見效也不會很快,你可以用最簡單的辦法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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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說到最後有些難爲情,聲音不由自主的放輕。
秦晏舟蹙眉盯着面色潮紅的沈煙,目光很沉,有些猶豫。
幾秒後,他俯身貼近沈煙的臉,眼底帶着幾分希冀,“沈煙,你知道我是誰嗎?”
沈煙跟他四目相對,琥珀色的瞳孔卻像是沒有焦點,晦澀懵懂又飄忽不定。
她嘴巴輕輕開合,像是沒有聽到他說話一樣,只是本能的蹙着眉重複,“救救我…”
秦晏舟一眨不眨的盯着她,保持着俯身的動作,足足半分鐘一動未動。
某一刻他深吸一口氣,重現站直身體,沉聲問一旁的醫生,“有沒有什麼藥物可以讓她不這麼難受?”
醫生一聽他這話,就明白秦晏舟不願意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對沈煙。
他不由的在心裏思忖,外界都說他們兩個互相視對方爲眼中釘,現在看來,傳言也不一定是真的。
一個男人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坐懷不亂,要麼是根本對面前的女人不感興趣,要麼是因爲太喜歡她,而不敢輕舉妄動。
醫生下意識的偏向第二種可能,因爲秦晏舟下腹處的某處凸起太過明顯了。
他定了定神,趕忙從藥箱裏取出早早準備好的藥,“口服加上打針,兩個小時左右就會恢復正常。”
秦晏舟聲音低啞的應了聲,緊抿着脣瓣,像是在努力壓制着什麼。
沈煙意識不清,但還是能感知味道的。
調好的藥劑太苦,剛喂下一口就被她全數吐出來。
她眉毛緊緊擰在一起,表情痛苦,失焦的眼睛裏緩緩聚起一層水霧,不知道是被嗆到了,還是覺得委屈。
醫生連忙轉身去醫藥箱裏翻找,幾秒後手裏拿着簡易食管,剛想說要不用這個灌進去。
結果一轉身,就看到秦晏舟正一手端着藥,一手撐在牀頭,俯下身嘴對嘴的往沈菸嘴裏喂。
醫生咻的一下別開視線,心裏默唸非禮勿視。
秦晏舟一邊用嘴給沈煙喂藥,一邊在心裏罵罵咧咧:這配的什麼破藥,沒被毒藥害死,也得被解藥苦死!
他這輩子就沒喝過這麼苦的藥!就像是把黃連、蛇膽和甘草摻在一起,再放大十倍的那種苦!
他咬牙硬挺着,極其有耐心的一點一點把一杯藥汁渡完。
苦澀的味道從嘴巴穿過喉嚨,一直到胃裏,沈煙連着乾嘔了幾聲才慢慢平復下來。
秦晏舟也好不到哪去,除了沒有進胃,沈菸嘴裏有多苦,他就有多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