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璟深脖子裏的吻痕引得好一陣議論,直到他從休息室出來,才沒人敢繼續談論此事。
晚宴尚未開始。
京圈的千金名媛們,有太多人集體失戀。
她們和大部分男人們的想法不一樣。
在這個圈子裏,許多男人都覺得,以謝璟深的社會地位,實力手腕,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說是信佛禁慾,可到底二十七歲了,怎麼可能沒有過女人?男人的世俗慾望,無外乎就是那些。謝璟深有錢有權又有顏,有的是女人上趕着倒貼,保不齊有過不止一個女人。
女人們就不同了,正值青春年少,她們大多相信愛情,更願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謝璟深故意帶着吻痕出席壽宴,那必定是有情況了。今天沒帶出來,說不準只是交往不久,還不打算公開,並非是沒有結婚的打算。
謝璟深和沈星辰他們幾個坐在一處。
他們這個圈子很難有人能插進來。
偶有過來敬酒的。
也都只是面子上的功夫。
謝璟深自坐下後,就開始魂不守舍。
視線不停在宴會廳內暗暗搜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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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門心思只想見他的念念。
直到宴會開始。
主人家上臺。
他才見到他心心念唸的人兒。
唐清念是第一次正式參加京圈的宴會。
謝璟深沒見過她着盛裝的樣子。
她皮膚本就白皙,桃花粉襯得她冰肌玉骨,嬌嫩俏麗。立領的設計,將他在她脖頸間種的草莓,擋了個嚴嚴實實。他還以爲他家念念對他沒防備,他是故意給她種草莓,就是想暗搓搓宣誓主權,沒曾想謀算會落空。他家念念大抵早就見到了這套晚禮服,所以才放縱他。
眼睜睜看着臺下一堆男人盯着他家念念,謝璟深臉色難看得要命,指尖狠狠捏着一顆佛珠,有種立即衝上去,大聲宣告他是她的男人的衝動!
韓老夫人簡短地發言。
說了些客套的場面話,感謝大家光臨,讓大家玩得開心。
全程沒有半個字提及唐清念。
但態度很明顯。
韓家小輩三個男孩,韓老夫人卻讓唐清念扶她上臺,這是明擺着公開承認唐清唸的身份。
原本以爲發言到此結束。
然而她和唐清念尚未下臺,韓家老爺子走上去了。同樣是一陣寒暄的場面話,隨即說道:“清念是我們韓家的姑娘,是我和我夫人的外孫女。今天我夫人生辰,希望大家玩得開心。之後,韓家會廣發邀請函,邀請各位參加我外孫女回家的認親宴。”
認親宴!
三個字一出。
在場賓客們各懷心思。
因着謝家的關係,蘇家這些年在京城也算有些地位。
韓家看在場面上的功夫,給蘇家遞了邀請函,實則和蘇家關係非常一般。
蘇家有兩個女兒。
這種場合,姐妹倆都來了。
坐席的位置比較偏。
蘇婉柔牙都快咬碎了,嫉妒得身子微微發抖。她的臉尚未完全消腫,上了一層厚厚的妝容。極致的憤怒之下,臉上似有白色的粉刷刷往下掉。
她身上的晚禮服也是粉色的,不過設計要比唐清唸的大膽張揚許多。唐清唸的是立領七分袖,端莊優雅。她的則是一字肩抹胸,大秀好身材。看出謝璟深脖子上的是吻痕時,她情緒就有些繃不住。韓老夫人上臺講話,是由唐清念攙扶,看到唐清唸的穿搭配飾,她情緒直接飆到崩潰邊緣。
狠狠咬着牙,握着拳。
極力在忍耐!
唐清念用的那套粉鑽首飾,是一月前某個拍賣會上的壓軸拍品。頂奢珠寶品牌的最新典藏款,這套首飾無論是原材料,還是做工,都是頂級的。她當時就在拍賣會現場,聽完了那套首飾的全部介紹。是國際知名設計師親自設計,老師傅純手工打造整整三年才成型。
她早就在爲今天的壽宴做準備,提前在某服裝奢侈品品牌預定了這套晚禮服,就想拍下那套粉鑽首飾來搭配。
然而她並未如願。
首飾被一個神祕買家拍走。
價格高得令人咋舌。
她如今雖然是蘇氏集團的CEO,掌控着家族企業,手裏並不缺錢。但她到底年輕,集團上上下下有太多雙眼睛盯着她。如果她真的加價拍下這套首飾,只怕許多人會鬧翻天。尤其是她那個虎視眈眈,隨時想抓住她的把柄,把她拉下臺的親姐姐。
拍賣價格不斷飆升。
她只能眼睜睜看着心愛的珠寶首飾被拍走。
大佬們很少會親臨拍賣會現場,多是隔空遙控,讓助理去現場拍。
她不知道是誰拍走了。
特意去後臺問過拍賣人的信息。
工作人員很抱歉地告訴她,那是客戶隱私。
蘇婉柔怎麼都沒想到,那套粉鑽首飾會戴在唐清念身上!
是謝璟深!
一定是謝璟深!
謝璟深就這般疼唐清念!
兩點八個億拍下的珠寶,隨手就送了這小賤人!
這小賤人也是真敢要!
不僅搶她的男人,還搶她看上的珠寶。
是不是她喜歡的,這小賤人都要搶走!
賤人賤人賤人!
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
……
蘇婉柔在心底咒罵了唐清念一萬遍,恨不能唐清念立刻去死!
她憤恨地將視線從臺上移開。
她今天來得早。
坐席的佈置她早就瞭然於心。
唐清念今日的位置在韓家最核心,最親近的那一桌,緊緊挨着韓家二少爺韓宴霖。或許是不想唐清念覺着壓力太大,特意把柳淺語安排在唐清念另一邊。柳淺語是柳家的大小姐,是韓夫人的親侄女,和韓家關係素來要好,如此安排也算合理。
蘇婉柔看着唐清念和柳淺語的坐席安排,嘴角勾起一抹陰翳的笑。
這就是天意吧。
唐清念這小賤人高興不了多久了。
現在有多得意,待會兒就有多丟臉!
楚家和韓家這些年走得近。
韓老夫人七十大壽。
楚家繼承人楚淮安早早便過來祝賀。
他去休息室送壽禮時,唐清念已經被柳淺語帶去八樓房間了。他在休息室坐了十幾分鍾,始終不見唐清念。不斷有人進來祝壽,他並非韓家人,一直坐在裏面也不好,只得先離開休息室。他和謝璟深狀態差不多,一直在尋覓唐清唸的身形。看到唐清唸的那一瞬,他眼底的驚豔並不比謝璟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