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面對墨寒硯的質問,許棠棠抹眼淚抹的更加厲害。
商科一臉無辜。
葉云然皺了皺眉。
說話的竟然是卞玲玲。
她楚楚可憐的轉過側臉給墨寒硯看,委委屈屈得說。
“許棠棠打了我一個耳光,我要一個公道,結果她就哭了!”
墨寒硯看也沒看卞玲玲一眼,轉而拉着許棠棠的手質問道。
“你打她了?”
許棠棠低垂着頭,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就是不說話。
墨寒硯一陣心焦,扯了扯許棠棠的手,聲音嚴厲了幾分。
“問你話呢!”
許棠棠擡起頭,漆黑的貓瞳裏迷濛着氤氳的淚水。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點了點頭。
“嗯,打了。”
一旁的卞玲玲看着墨寒硯這樣子,心底無比得意,自信墨寒硯一定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到時候有許棠棠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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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還怎麼囂張!
誰知道,墨寒硯的臉色雖然臉色不太好看,但是說出的話卻讓在場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那你哭什麼?打她的時候弄疼自己的手了?怎麼這麼不小心?”
卞玲玲幾乎吐血三升。
她氣得眼睛通紅,憤憤得看向了葉云然。
“科長!他們……他們實在是太過分了!”
葉云然的臉色不太好,但是她知道墨寒硯的身份,到底不敢和對許棠棠一樣對他。
她重重咳嗽了一聲,對着墨寒硯說道。
“墨先生,我敬重您,但是希望您做出的事情能夠符合您的身份,這件事情如果真的像卞玲玲說的那樣,那麼墨太太一點道理都沒有,您不算給我一個解釋嗎?”
墨寒硯疑惑得朝着葉云然挑了挑眉,反問道。
“不然呢?”
葉云然氣得幾乎說不出一個字。
“你!”
只可惜,墨寒硯已經收回了目光,將視線全部落在了許棠棠的身上。
他雙手緊緊握着許棠棠的手,低聲用誘哄的語氣對着許棠棠問道。
“棠棠,你爲什麼哭?誰欺負你了?”
葉云然當即冷笑了一聲。
誰欺負許棠棠了?
這樣的話也虧得墨寒硯說的出來!
許棠棠不欺負別人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她實在是看走眼了,原本以爲墨寒硯是個公正公平的人,誰知道竟然會是這樣!
這樣的人也配被成爲……
接下去的話,葉云然還沒有在心底說出口,就聽見許棠棠哽咽着對着墨寒硯說。
“老公,這個人她剛才讓我滾,話說我是過去添麻煩的,要追究我破壞案發現場的責任!”
許棠棠淚眼婆娑,楚楚可憐,訥訥低語。
“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別人要這麼對我!我幫着閆隊找到了地下室的入口,還第一個身先士卒下去搜查,我也沒有破壞現場,反而是幫忙找到了不少證據,我覺得我即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沒有苦勞至少也沒有給閆隊他們拖後腿,她什麼都沒有做,憑什麼這麼說我?!”
許棠棠哭得極其可憐,聽得人心都快要碎了。
葉云然聽了,臉上頓時露出尷尬的神色。
墨寒硯利隼般的目光卻是已經鎖住了她,冷冷質問道。
“葉科長,對於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葉云然被墨寒硯的眼神凍得渾身不由自主的哆嗦,嘴脣微微發白。
“這……”
葉云然大概自己也沒臉,立刻就將視線掃向了站在自己身後的卞玲玲。
“怎麼回事?!你真這麼和墨太太說話的!”
卞玲玲張了張嘴。
“我……我……”
她半天才憋紅了臉,辯解說。
“我沒有!”
不用許棠棠說什麼,葉云然就已經看清了卞玲玲的心虛。
她皺了皺眉,但是卞玲玲到底是自己手下的人,她一向來就非常護短。
“墨總,既然卞玲玲說她沒有,那麼想必是兩個小姑娘之間有什麼誤會,其實本來也不是什麼小誤會,更何況,墨太太還打了卞玲玲一巴掌,她並沒有吃虧。”
墨寒硯挑了挑眉,冷冷開口。
“哦,那葉科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葉云然在墨寒硯冷銳的目光下硬着頭皮繼續說道。
“我的意思是這原本也不是什麼不可調和的矛盾,不如就這樣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墨寒硯嗤笑一聲。
“哦,葉科長覺得這是大事?可是在我心裏,但凡是誰招惹了我太太,那就是不得了的大事!更何況這一次,道理是站在我太太這一邊的。”
葉云然整個人都不好了。
墨寒硯這是什麼意思!
“墨總,您這是要得理不饒人嗎?”
墨寒硯挑了挑眉,反問葉云然。
“我既然有道理,做什麼要饒了你?你好歹也是警用系統裏的人,難道罪犯來一句‘我就是錯了,但是你們也別得理不饒人’,你們就能把罪犯放了嗎?”
葉云然被懟的啞口無言。
“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
倒是邊上的卞玲玲看着自家一向來戰鬥力驚人的科長今天竟然這麼拉,不由得有些着急。
她咬了咬脣瓣,臉色難看的低聲說道。
“墨總,我發誓我從來沒有對墨太太說過那些話,我只是詢問墨太太有沒有找到什麼證據,如果有的話請她交給我,從頭到尾,我一直都非常客氣,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墨太太上來就給了我一個耳光,還讓我滾!”
她說着,眼淚也是滾了下來。
難不成只有許棠棠會哭嗎?
“我雖然出身沒有墨太太那麼好,但是到底也是我爹媽千嬌萬寵長大的,我也是受不了了才會反擊的。”
許棠棠站了出來,委委屈屈得從手裏掏出了自己的手機,低聲說道。
“那就看看錄像好了。”
卞玲玲的臉色刷的一下就慘白慘白的。
她顫/抖的手指戳向許棠棠,尖叫着大聲罵道。
“你!你這個心機biao,你是故意錄像的,你一定是隻錄了一部分,讓人覺得是我的錯!像你這樣的人,我太知道了!”
許棠棠更加委屈,聲音細細小小的,哪裏還有剛才扇卞玲玲耳光時候的快狠準。
“我這是爲了後續方便閆隊他們調查,所以才直接錄像了,用來作證據的,難道我做錯了嗎?”
說着,她眼巴巴看向了葉云然。
即便是葉云然是卞玲玲的頂頭上司,許棠棠錄像留證這件事情她也不能說什麼,對方做得肯定是對的。
她臉色雖然不太好看,但還是緩緩點了點頭。
“沒有什麼問題。”
卞玲玲跺了跺腳,紅着眼睛望向了葉云然,失措得叫了一聲。
“表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