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洲的嘴脣輕輕顫動,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怕吵醒她。
然後只是輕輕地動了動手指,感受着沈若凝手心的溫度。
那溫度如同冬日裏的暖陽,透過他的指腹,一點點滲透到他的心底。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那笑容很淺,卻如春風拂過湖面,泛起層層漣漪。
他想要擡起手摸摸沈若凝的頭髮,卻發現自己的身體還很虛弱。
手臂只是微微擡起了一點,就又無力地落了回去。
那無力的手臂在空中劃過一道短短的弧線,顯得那麼無奈。
傅宴洲靜靜地看着沈若凝,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衝動。
他想要親吻她,告訴她自己有多麼愛她。
他慢慢地靠近沈若凝,小心翼翼地,生怕吵醒她。
他的頭一點一點地向前移動,每移動一點都顯得十分艱難,額頭甚至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腹部傳來的疼痛讓他微微皺了皺眉,他的五官微微扭曲,卻還是置之不顧。
他的眼中只有沈若凝,這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
就在他的嘴脣即將觸碰到沈若凝的臉頰時。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
宋書瑞走了進來,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愣住了。
他的眼睛瞬間睜大,嘴巴微張,彷彿被施了定身咒。
傅宴洲的臉停在沈若凝的臉上方,他擡起頭,瞪了宋書瑞一眼,眼神中滿是無語。
“你可真會挑時間。”
傅宴洲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着一絲不滿,他的眉頭皺得更緊,嘴脣緊緊抿着。
宋書瑞一臉尷尬,眼睛快速地眨動着,不敢與傅宴洲對視,眼神四處遊離。
“對不起,傅總。我不知道你要偷親沈小姐。”
傅宴洲聽到這話,趕緊輕咳兩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
他的臉頰微微泛紅,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
“停,不許再說了。”傅宴洲的聲音提高了一些,帶着一絲威嚴。
宋書瑞連忙點頭,說:“是,傅總。”
“你進來幹嘛?沒什麼事不準進來。”傅宴洲的語氣有些嚴厲,聲音也提高了幾分。
宋書瑞靠近傅宴洲,臉上露出爲難的神色。
他的腳步很輕,怕驚擾到沈若凝。
“傅總,有事,淩小姐一直吵着要見您。”宋書瑞小心翼翼地說道。
傅宴洲的臉色一沉,他的眼神瞬間變得冷漠起來。
隨後,他看向沈若凝,眼神中充滿了溫柔和堅定。
“誰都不見。”傅宴洲的聲音果斷而決絕,沒有絲毫的猶豫。
宋書瑞說:“好的,傅總。”
他趕緊轉身,準備離開這個充滿低氣壓的房間。
傅宴洲轉過頭,不再看宋書瑞。
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沈若凝的臉上,心中充滿了柔情。
他身着藍白相間的病號服,卻絲毫掩蓋不住他那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
他的面龐猶如精心雕琢的藝術品,劍眉微微上揚,深邃的眼眸中閃爍着星辰般的光芒,高挺的鼻樑下,薄脣緊抿,透露出一絲堅毅。
此時,他的目光緊緊地鎖定在沈若凝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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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若凝趴在病牀邊,她那一頭烏黑亮麗的長髮如瀑布般散落在潔白的牀單上,微微卷曲的髮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着迷人的光澤。
她的肌膚如同羊脂白玉般細膩光滑,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
傅宴洲緩緩地伸出手,輕輕地拿起沈若凝的一縷頭髮。
那柔軟的髮絲在他的指腹滑動,彷彿帶着一絲溫暖的氣息。
他小心翼翼地將頭髮往沈若凝的臉上輕輕拂過,那髮絲如同輕盈的羽毛,輕輕觸碰着她的肌膚。
沈若凝感覺到臉上癢癢的,微微皺了皺眉頭,伸出小手抓了抓臉。
她的動作如同一隻可愛的小貓,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愛。
傅宴洲看着她的反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
他再次拿起頭髮,又往她臉上拂過。
然而,就在沈若凝睜眼的前一秒。
他以閃電般的速度躺在病牀上,閉上眼睛,裝作還沒醒來的樣子。
他的臉上恢復了平靜,呼吸也變得均勻起來,彷彿真的在沉睡一般。
就在這時。
病房的門被輕輕地推開了。
喬竹漪和凌婉瑜走了進來。
喬竹漪身着一身優雅的紫色旗袍,頭髮盤得整整齊齊,上面插着一支精緻的玉簪。
她的面容端莊秀麗,眼神中卻充滿了焦急與擔憂。
她一走進病房,目光就緊緊地鎖定在傅宴洲的身上。
她快步走到病牀邊,眼中滿是心疼,“兒子,兒子,聽得到媽說話嗎?你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啊!”
凌婉瑜跟在喬竹漪身後,她身穿一襲米色的套裝,面容姣好。
但此時,她的臉上卻帶着一絲嫉妒與憤怒。
她看着傅宴洲,眼神中充滿了關切,“伯母,是她,就是她沈若凝害的。”
她的手指向沈若凝,聲音尖銳而刺耳。
喬竹漪聽到凌婉瑜的話,轉過頭看向沈若凝。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厭惡,“沈若凝,你怎麼陰魂不散啊!你要把我們傅家害死是不是?!”她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眼神中彷彿能噴出火來。
“我沒有,我也不希望阿宴受傷的。”她連忙解釋道,聲音中帶着一絲委屈。
喬竹漪根本不聽她的解釋,“還說沒有,一次兩次三次,你要我的兒子死在你的手上才肯放手是不是?你現在,給我立馬滾出去!”
她的手指着門口,語氣強硬。
凌婉瑜也在一旁附和道:“伯母,滾出去有什麼用,應該要趕出帝都,永遠不能踏入一步。”她的眼神中充滿了得意。
沈若凝緩緩站起身來,正打算離開。
突然。
就在她轉身的那一刻,卻猛的被傅宴洲抓住手腕。
傅宴洲睜開眼睛,眼神中充滿了堅定與霸氣。
“該走的不是她,是你們。”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不容置疑。
喬竹漪和凌婉瑜被傅宴洲的話驚呆了。
喬竹漪瞪大了眼睛,“兒子,你這是在幹什麼?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害你啊!”她的聲音中充滿了不解和憤怒。
傅宴洲緊緊地握住沈若凝的手,“傅夫人,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她沒有害我,請你們出去。”
凌婉瑜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阿宴,你怎麼能這麼偏袒她呢?明明就是她害的你屢次受傷。”她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哭腔。
傅宴洲冷冷地看了凌婉瑜一眼,“婉瑜,我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但你不要得寸進尺,沈若凝是我愛的人,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他的語氣中充滿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