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媳說得沒錯,有些人確實是天生的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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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詡爲正妻,可那不過是你我夫君的一場偶遇,一場轉瞬即逝的夢罷了,還想覬覦我的位置?簡直是癡心妄想!”趙氏的話鋒凌厲,不留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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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更讓人震驚的消息接踵而至。“那時我才十六歲,他滿身是血出現在我面前,我怎能不害怕?我後來想去尋他,卻不幸落入惡人之手。”舒婉靈的眼淚無聲滑落,楚楚可憐,但這樣的辯解,似乎已無濟於事。
“不對,那慕清的父親到底是誰?顯然不是我公公了?”沈煙提出疑問,眉宇間滿是疑惑。
慕清、慕清……這個名字在舒婉靈的心頭回蕩。身處神醫谷之中,她四下張望,忽然,一抹與自己極其相似的稚嫩面龐在人羣中一閃而過,隨後便躲在了一位神狼士兵的背後。她的表情變得複雜,心中五味雜陳。
“慕清,是我與後來的夫君所生。”她不願多做解釋,語氣中帶着無奈與沉重。“我後悔當年因恐懼而逃離安和,那一步錯步步錯,最終讓我們天各一方。即便後來有機會逃脫,我這副殘破之軀,又如何有顏面再回到他身邊。”
“夠了,不必在這裏上演什麼深情大戲。”沈煙毫不客氣地打斷,言語間滿是冰冷。“你連正室之位都不肯放過,足以說明你的貪婪。不論是出於恐懼還是因爲覺得我公公是個累贅,你選擇逃離,你的內心最清楚。”
舒婉靈緊咬貝齒,心中充滿了憤恨。這個沈煙,爲何如此尖酸刻薄!
“無論如何,我與安和曾是結髮夫妻,元平作爲長子,按照古老的傳統應當受到重視。他是宋家的血脈,你們無權剝奪他的生命。”她強忍屈辱,試圖爲自己和兒子爭取一絲生存的空間。
“這由不得你來決定,要留還是要走,還得問我娘。”沈煙的目光轉向趙氏,把決定權交給了這位看似溫和實則內心堅韌的婦人。
舒婉靈的目光緊緊鎖在趙氏身上,那眼神裏既有不甘,也有着一絲微弱的希望之光。
如果不是當年那一場無奈的分離,又怎能會有今天這農婦一般的境遇?她內心深處堅定不移地相信,宋霖在經歷了她之後,絕不可能再對任何平凡的鄉村女子產生情感的漣漪。趙氏能有今日的地位,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因爲她曾經的退讓與成全,她理應展現出更多的寬容與大度。
然而,趙氏似乎完全不顧及往日與亡夫的情分,話語間冷漠異常。“國法大於私情,既然是叛逆之徒,自然由王法裁決,你和霖少爺自行決定便是。”這話如同寒冰,字字錐心。
舒婉靈聞此言,頓時覺得一股怒火自心底騰起,燃燒至全身。“你竟這樣說,難道對得起宋霖的深情厚誼嗎?將來黃泉路上相遇,你有何面目相對?你的胸襟如此狹隘,分明是故意要陷害我的孩兒!”不料,趙氏猛然間揚手,一巴掌重重落在舒婉靈的臉上。
這一巴掌,猶如雷霆萬鈞,打得舒婉靈眼前金星亂舞,半晌回不過神來,只覺世界在旋轉。“若不想令你兒身首異處,便莫要做那逆天之舉!你以爲誕下一個姓宋的孩子就能輕易獲得承認?實在是可笑之極,我宋家的名譽,不容你這般玷污!即便是我夫君在世,也絕不會允許你這麼做!”
長久以來,趙氏與沈煙之間的相處,使得她逐漸擺脫了逆來順受的性格,面對這位不明所以,對宋元平之事過分上心的女子,趙氏心中充滿了疑惑——宋元平畢竟不是她的親生兒子,她何必如此掛心?
一旁的宋雲風與沈煙見到趙氏這般的堅決,心中的巨石悄然落地。太好了,只要母親沒有異議,他們行事就可以無所顧忌。
舒婉靈漸漸從眩暈中恢復,捂着紅腫的臉龐,眼神幾近癲狂。“你竟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她的話還沒說完,另一記更加狠厲的耳光已落下,出手之人正是沈煙。這一巴掌力道更大,兩顆牙齒應聲脫落,嘴角瞬間腫脹起來。
“你算什麼人?不過是一個亡國的叛賊,就算從前貴爲郡主,現在也只是個見不得光,只能躲藏偷生的喪家之犬罷了!”沈煙冷冷說道,“竟然敢對神醫谷的老祖宗動手,你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娘,這裏風大,您還是先回去休息吧。”沈煙吩咐侍女好好照看舒婉靈。
這番打擊,讓舒婉靈徹底清醒過來。她彷彿首次認清了自己的處境——趙氏一旦離去,她唯一的生路也將被斬斷!“姐姐……別拋下我……我知道錯了……”
“也難怪你兒子如此無能,原來都是隨了你,拉也拉不動,一碰就只會畏縮。”沈煙的聲音裏沒有絲毫溫度。
此刻,宋元平早已昏迷不醒。沈煙將插在他腿上的一支箭拔出,劇痛使他微微顫抖,勉力睜開眼睛。“娘……娘……疼……”他虛弱地呼喚着。
“乾爹呢?快讓他來救我。”而舒婉靈望着趙氏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心中一片混亂,她不想就這樣結束。
“你那所謂的乾爹,早就死了。”若非如此,她哪有機會逃離那個牢籠!
舒婉靈的目光再次四處搜尋,企圖抓住一線生機。慕清一直在暗中觀察着這邊的動靜,剛一現身就被舒婉靈發現。
“慕清!我是你親孃啊!快來救救我們!”舒婉靈呼喊着。
“你可知道?娘並非有意遺棄你!娘是爲了保護你周全!你那親生父親冷酷無情,你留在娘身邊太危險!”沈煙在一旁冷笑道。
慕清不自覺地向前邁出步子,“我親爹……到底是誰?”
“尚斯言!就是他毀了我的一生!他操控我,囚禁我,利用我的身份聯繫舊部。娘是被迫才有了你。他根本不配爲人父,後院妻妾成羣,孩子不計其數,很多孩子尚未成人就被他當作賞賜送給手下,娘只好將你送走。”
沈煙望着面色蒼白的慕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