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曉曉看着溫瑞林一如既往的頤指氣使,笑道:“哦,你先說啊。”
她倒是要看看,這個丫頭能說出什麼好聽的話來。
“唔……是這樣,雖然我跟你沒有一個媽媽,雖然我也不喜歡你這個人,但怎麼說你也是爸爸的女兒。
我們擁有同樣一條x染色體,所以呢……我覺得我還是要跟你說明白的。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朝着一個共同的方向發展。”溫瑞林抱着胳膊,幾乎是用鼻孔對着溫曉曉。
聞言,溫曉曉挑了挑眉,“你繞這麼大一圈子,究竟想說什麼?你的那個共同方向是指什麼?”
“嗯……就是你即便去了蕭家,也不要忘了,我們是你的家人,有好處了,要給你的家人,而不是給寒家跟蕭家的人。”溫瑞林命令道。
此刻,聽到這話,溫曉曉大概明白他們的意思了。
這父女倆還在想很開心的事呢。
以爲她去了蕭家,就可以騙蕭家的東西給他們。
想什麼呢!
這次她去蕭家,那麼以後就不會再管溫家的事了。
尤其他們是賣了他,還有什麼資格要求她爲了溫家付出呢?
“喂,你到底有沒有聽懂我們的意思啊!”溫瑞林看溫曉曉不說話,有些着急,“我是你的姐妹,爸爸是你的親生父親。如果沒有我們這個家,就不會有你。你去蕭家,不能忘本,有好處必須給我們,你明白嗎?”
“抱歉,溫淮安是賣了我。既然我已經被你們賣了,我爲什麼還要爲你們考慮?我又不是傻子!”溫曉曉也毫不客氣地說。
“哼!你能被爸爸賣,那是你的幸運,你不能因爲這個就懷疑爸爸!”溫瑞林翻了溫曉曉一眼。
此刻,在她看來,溫曉曉那就是一個非常不識好歹的人。
明明可以有不一樣的生活,她卻偏偏要作妖。
“你聽話的話,以後爸爸會記着你的好的。你結婚,爸爸也會參加你的婚禮,不讓你丟人!可如果你不聽話,都某一天蕭家嫌棄你,扔你出去,你就哭的地方都沒有了。”
聽聽,這是很小孩子的話語。
溫曉曉只覺得她很可笑,完全是被溫淮安給寵壞了。
她也不生氣,就是語氣幽幽道:“抱歉,你說的這些……我不會聽的。我相信蕭家不會放棄我。而且我也不會做吃裏扒外的人,把蕭家對我的好給你們這種不值得的人。”
“你說誰不值得呢?你不就是被蕭家挑上了嗎?你真以爲自己無可取代啊。”溫瑞林說着連連翻白眼兒。
然後冷哼道:“我告訴你,如果不是蕭家不要我,現在我就跟蕭家走了。而且我不僅跟蕭家走,我還會對爸爸媽媽好。蕭家給我的錢,我會給爸爸媽媽。”
“那是你的爸爸媽媽。”跟她沒有關係。
溫曉曉現在總算是明白,爲什麼她的親生母親可以如此絕情不回來見她。
能不絕情嗎?回來就意味着要面對這樣經典的父女。
還有那個破壞他們家庭幸福的女人。
如果是她,她也不會再要這一切的。
也就是跟溫瑞林他們接觸,她開始瞭解親生母親,同樣也不會再怨恨她了。
很多事,並不是她看到的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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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的好也大部分是裝出來的。
讓她爲了這些虛僞的人就去傷害真正對自己好的人,她也不可能做到。
她,沒有那麼傻。
“溫曉曉,你說話啊!我現在讓你說話呢!”溫瑞林說着,就要對溫曉曉動手動腳。
然而她的胳膊還沒有碰到溫曉曉,就直接被女孩給推開了。
溫瑞林胳膊疼,臉上就帶着殺意,“喂,溫曉曉,你有點過分了啊。誰允許你這麼傷害我的!”
“呵呵!”溫曉曉冷笑,“那你之前是怎麼傷害我的?哦,現在只允許你欺負我,不允許我做讓你難看的事?”
“哼!我……才不是這個意思呢!”溫瑞林翻了她一眼,“而且,我以前也沒有欺負你。你不要胡說八道!”
“沒有欺負?”溫曉曉不怒反笑,“你把讓我成爲落湯雞叫不欺負,你把讓我被賣掉叫做不欺負,對嗎?”
“你這個人怎麼能那麼不懂道理呢!這是爲你好。爲我們家族好。而且你也不想想,你這種人值那麼多錢嗎?不是爸爸在跟他們虛與委蛇,你會有這麼高的身價?而且……你應該好好的感謝爸爸。幸虧是爸爸在你身邊……不然你……”
啪的一聲。
溫曉曉沒有聽她說完,直接送給他一巴掌。
這樣虛僞的人,她實在討厭,她已經完全不想聽她說了。
就讓她這樣吧。
以後跟這家人不要再聯繫了。
溫瑞林覺得自己本來就是委屈自己,降低身份在跟溫曉曉溝通,現在竟然還被溫曉曉打了一巴掌。
她更覺得自己可憐,抿了抿脣,然後立刻朝着溫淮安那邊狂奔。
“嗚嗚嗚……太過分了!真的太過分了!”溫瑞林一邊哭一邊喊:“你們別要溫曉曉了,這種女人只會欺負人,她不配當你們蕭家的孩子!嗚嗚嗚……你們要我吧。”
看到溫瑞林哭,寒星眉頭一皺,冷聲問道:“你欺負曉曉了?”
“不是我欺負她,是她在欺負我!嗚嗚嗚,你看啊,我被打成什麼樣了。”溫瑞林指着自己的臉,表示整個人都不好了。
而寒星則說:“我們家溫曉曉從來不會隨便打人,除非你找打。你說吧……到底是怎麼欺負她了。”
“我,我沒有欺負。是她打我,就是她打我!”溫瑞林說着,坐在地上,用力的蹬着腿,臉上全是委屈。
“溫淮安,把你這個女兒拖出去,我們一點都都不想看到她撒潑。”寒星冷冷的掃了溫淮安一眼。
此刻的溫淮安也覺得自己好丟人,就不應該讓她去找溫曉曉。
他深吸一口氣,然後搖頭道:“溫瑞林,你還不快走,不要再這裏鬧事了。”
“爸爸,我明明是受委屈的那個啊。你爲什麼不幫我?”溫瑞林扁着嘴,恨不得要殺人了。
“夠了,不準再說了。”溫淮安低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