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陸嶼正準備帶蘇宛辭去外面吃午飯,剛走到一半,陸母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手機鈴聲響個不停,陸嶼擡眸掃了一眼,看向蘇宛辭:“寶寶,幫老公接一下。”
蘇宛辭看了眼屏幕的備註,滑下了接通鍵。
陸母並不知道是兒媳婦接的電話,上來就語氣不善道:
“你小子今天給我滾的遠遠的,把我兒媳婦送過來,天天霸佔着我兒媳婦不放,你小子自己想想我都多久沒見到晚晚了。”
陸母每次跟陸嶼打電話,陸嶼總用同一個理由搪塞她:
他要忙着造人,沒空去老宅。
這次新送來了一批海鮮,陸母想着親自下廚給兒媳婦做頓吃的,這纔給陸嶼打來了電話。
陸母那邊說完後,蘇宛辭眼角撩起,瞅了眼開車的陸嶼。
隨後回道:“媽,是我,您找我有事?”
一聽是兒媳婦的聲音,陸母態度頓時三百六十度轉變。
然而就在這時,一直沒說話的男人忽然來了句:
“老婆,開擴音。”
讓他這個親兒子聽聽,他家老媽對待兒子兒媳是怎麼雙標的。
蘇宛辭順手開了擴音。
陸母的聲音從話筒中外放出來。
“晚晚啊,起牀了嗎?”
聽着陸母前後兩句話語氣中的迥然差異,蘇宛辭脣角止不住上揚,溫聲回道:
“起牀了,媽,我和陸嶼現在在外面。”
“是這樣,老宅送來了一批新鮮海鮮,晚晚,你和陸嶼中午來這邊吃飯,媽親自下廚。”
蘇宛辭眼眸微亮,爽快應了下來。
“好啊,我們現在就過去。”
聽着這句,陸母別提多高興了。
“那行,你們快來吧,媽先去準備準備。”
直到掛斷電話,陸母都沒再搭理陸嶼一句。
聽着被掛斷的忙音,某人輕嗤。
“老婆,你見過胳膊肘往外拐的媽嗎?”
蘇宛辭壓着眼底的笑,“當然見過。”
她婆婆不就是麼。
——
陸嶼和蘇宛辭來到的時候,陸霄正在廚房中幫忙,只不過他這個免費的勞動力陸母並不樂意要。
見他越幫越忙,主要煮蝦的陸母一把將他推了出去,嫌棄道:
“你出去待着!礙手礙腳的,盡幫倒忙!”
被趕出來的陸父訕訕摸了摸鼻子。
這麼一轉身,正好見兒子兒媳進來。
他指着沙發,“先在沙發上坐會兒,飯菜很快就好了。”
聽到外面的聲音,陸母從廚房口探頭,對大廳中的蘇宛辭招手:
“晚晚,來媽這邊,我榨了果汁,你來嚐嚐。”
蘇宛辭彎脣應了聲,隨後低頭,看了眼被某人緊緊抓着的手。
陸嶼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不情不願的鬆開手,還不忘囑咐一句:
“老婆,廚房裏油煙重,別待太長時間,早點出來。”
聽着這話,陸母暗瞪了他一眼。
身爲親媽,她還能不瞭解那小子的真正意思。
無非是給她兒媳婦洗腦,片刻都不想讓她兒媳婦離開。
蘇宛辭進了廚房後,陸母當着陸嶼的面,不知是不是故意,“砰”的一聲關上了廚房的門。
正邁着長腿打算去廚房門口的陸嶼:“……”
身後的陸父見狀,心情莫名變好。
方纔被自家老婆嫌棄的鬱悶心情也消失不少。
果然兒子這種東西,就是前世的債。
見這混小子不如意,他竟沒來由的覺得順眼不少。
陸父坐在大廳沙發上,喝了口茶,覷着廚房外面杵着的混兒子,說道:
“還在那兒幹嘛?你媽又拐不跑你老婆。”
陸嶼眼神不明的看了陸父一眼。
慢悠悠走過去,坐在了一張單人沙發上,薄脣中吐出一句:
“我媽確實是天天想拐我老婆,這不是你兒子看得緊,你老婆還沒機會麼。”
陸父:“……”
“行了,懶得跟你扯這些有的沒的,我問你一件事。”陸霄的聲音肅穆幾分。
陸嶼擡了擡眼皮。
示意他說。
陸霄看向他,問道:
“陸嶼,你和晚晚領證也半年了,卻遲遲不辦婚禮,你小子今天給我個交代,你到底什麼意思?”
“辦婚禮,爸,我們在——”準備。
話沒說完,陸父又扔過來一句:
“我跟你說小子,你別以爲你哄騙着人家小姑娘跟你領了證人家就是你的人了。”
“這結婚結婚,求婚、婚禮、蜜月,缺一不可。”
“可你呢,你既不求婚,也不辦婚禮,單單是扯了一張證,就想一勞永逸了?”
陸父語氣中全然是不贊同。
還夾雜着那麼一分對於陸嶼“騙婚”的鄙夷。
還真是應了陸母那句話:如果晚晚是他們的寶貝女兒,就陸嶼這小子這樣的女婿,他們準得給他們勸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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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小子,天天只知道把兒媳婦霸佔的那麼緊,卻不幹正事。
陸嶼這次可真是冤枉。
他知道他老爸的意思,但他老爸能不能給他機會讓他開口?
上來就噼裏啪啦說了一堆,連帶着還把他罵了一頓。
無聲嘆了口氣,趁着陸父語音停頓喘氣的間隙,陸嶼說道:
“爸,婚禮已經在準備了,最多再需要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