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他這句話,陸父眉頭皺起。
“你小子動作快點,別磨磨蹭蹭的,新年的時候你親口答應過親家那邊,說年後就辦婚禮,現在倒好,年都過完三個月了,你這婚禮還沒影。”
陸父掃他一眼。
眼神要多嫌棄有多嫌棄。
“人家親家那邊回頭再問起這事,我這當爹的,都沒臉和人家說。”
陸嶼:“?”
“爸,婚禮一生就一次,我想給晚晚一場最盛大的婚禮,當初領證領的倉促,我不想讓晚晚日後回想起來覺得有遺憾。”
所以他才一直在準備婚禮這件事。
他的晚晚,值得世上最盛大的婚禮。
這話說完,陸嶼不知想到什麼。
眼角掃了眼看自己哪哪都不順眼的親爹,幽幽來了句:
“當然,我媽當初嫁你的時候,結婚就倉倉促促的,現在回想起來,都還是一場憾事,爸總不想我和晚晚步您和媽的後塵吧。”
被陰陽的陸父:“……”
“你小子……!”陸父當即豎眉,不滿道:“在你老爹面前吃一次虧能死?!”
陸嶼插着兜站起身,疏懶應了聲,“嗯,能死,我只能在我老婆面前吃虧。”
聽着他這話,氣得陸父當即把旁邊的報紙朝他扔了過去!
“滾!你這混小子,不適合娶妻,只適合入贅!”
聞言,陸嶼沉思剎那,正色回了句:
“如果條件允許,你兒子還真想考慮考慮這條路。”
好歹……在晚晚娘家那邊,他這個女婿還是塊寶。
不像在老宅這邊,他就是一根可有可無的雜草。
見陸嶼徑直走向廚房那邊,陸霄想起傅氏那邊的事,心裏雖氣,卻也開口喊住了他。
“你給我回來!”
陸嶼停住腳,站在原地,回頭看他,“爸,又怎麼了?”
陸父緩了緩臉色。
“傅氏集團那邊,傅景洲將傅氏總部遷去國外了,這件事,你知不知道?”
聽到‘傅景洲’三個字,陸嶼眼底的眸色沉了些。
他面色如常,聲調也無異樣,“聽說了。”
陸父看了他一眼,再次道:
“你不覺得這件事有點蹊蹺?”
傅景洲對於蘇宛辭的執念,整個湘城無人不知。
可自從上次南郊一事之後,傅景洲這個人就像人間蒸發一樣,徹底從大衆視野中消失不見。
這次陸霄忽然想起來傅氏,還是因爲前幾天傅老爺子親自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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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在三天前,一向身居在傅氏老宅的老爺子聯繫到陸霄,
說整個傅氏集團都已經決定搬遷至國外,今後傅氏將再也不會回湘城。
其中也包括傅景洲本人,今後也不會回來。
傅老爺子親自找陸霄,目的也很簡單,傅氏和陸氏過去的恩恩怨怨,希望能隨着這次傅氏主動離開湘城而翻篇。
一旦傅氏集團去了國外,跨着國界,那今後傅氏和陸氏,也就幾乎沒有交集的可能性了。
……
聽着陸父這句話,陸嶼垂了垂眼皮。
身體倚靠在後面的鏤空酒櫃上,漆黑的眸漫不經心落在前方的一個點上。
簿肆的脣輕啓,落下一句:
“也沒什麼蹊蹺的,傅氏再待在湘城,只剩下死路一條,去國外,尚且還有一線生機。”
陸霄也站起身,“傅氏集團的事,我倒是不關心,只要那傅景洲,別再出什麼幺蛾子,來破壞你和晚晚就成。”
陸嶼眼眸眯了下。
脣角弧度似乎緊了一分。
***
而另一邊。
紀家別墅門口。
紀棠剛下車,正準備進去,就見自家老媽走了出來。
那一瞬間,不知是不是身體本能,
紀棠拍了拍車窗,低聲對徐瑾屹說:“你快走!我先進去了。”
讓她老媽看到她和徐瑾屹在一起,又免不了一場烏龍。
可看着前方的紀母,徐瑾屹非但沒走,反而還在紀棠詫異的目光中下了車。
“你!”
紀棠壓着聲音。
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這個時候,紀母已經來到了兩人面前。
見自家老媽瞅着徐瑾屹看,紀棠咬緊牙,一個字沒說,快步小跑着進了大廳。
回頭看了眼自家女兒的身影,紀母眼底掠過一絲情緒。
回過頭,她看向徐瑾屹,似不經意問:
“聽莊清說,棠棠昨天晚上沒回來?”
徐瑾屹自然聽懂了紀母話中的試探。
他坦言道:“昨天晚上棠棠和我在一起。”
紀母點了點頭。
目光在徐瑾屹身上轉了一圈。
徐瑾屹面色坦然,任由她打量。
片刻後,紀母側身,問道:
“難得來一次,瑾屹,要不要留下吃個飯?”
徐瑾屹往紀棠離開的方向看了眼,回道:
“不了,伯母,今天讓棠棠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我再過來。”
紀母是過來人,又怎會不懂女兒和徐瑾屹之間的這件事。
尤其昨天晚上莊清找不到紀棠,都把電話打到了她這裏來。
再加上今天徐瑾屹的這番話,紀母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
徐瑾屹離開時紀母並沒有阻攔,只叮囑了一句:
“明天一早,來這邊吃飯,我提前把棠棠喊起來。”
***
陸嶼和蘇宛辭並沒有在老宅待太長時間。
吃過午飯後,兩人就回了華庭公館。
將兩小隻糰子扔出去,陸嶼便將蘇宛辭抵在了沙發上。
男人單膝跪在沙發上,雙手扣着身下的小姑娘壓着懷裏的人兒。
他放肆開口:“寶寶,張嘴。”
蘇宛辭下意識擡頭,
下一刻,溫熱的脣壓了下來。
“唔。”
蘇宛辭輕微嗚咽一聲。
緊隨着,舌尖卻傳來一抹痛意。
“嘶……”
“不許咬。”
陸嶼吮着她的脣瓣,寬闊的掌心貼着她後頸,讓她仰頭,迫她迴應他的吻。
蘇宛辭拒絕的話音被男人吞入腹中,下一刻,更爲吞噬性的吻再次襲來。
蘇宛辭此刻是半仰在沙發上,時間一長,腰身就會酸,爲了省點力氣,她主動擡着雙臂圈住他脖子。
這個動作正好趁了陸嶼的意。
他一手扣着她後腦勺,
一手掌控在那截柔軟纖細的腰肢上,毫不客氣的將之往自己懷裏揉壓。
薄脣碾着小姑娘柔軟的脣瓣,由淺入深吻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