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原澈聞言眉頭緊鎖,“我南夷國只有一位公主一位君主,公主已然嫁人,就只剩下小郡主了,拓跋殿下說的不是指七月,還能是誰?”
拓跋義聞言,脣角的笑意加深,看起來極爲老成。
“誰說嫁了人就不能再嫁?”
此話一出,周圍立刻響起了一陣抽氣聲。
“大膽!”
“放肆!”
“簡直毫無禮教!”
邵原澈更是氣的臉色鐵青,強忍着沒有將手邊的茶杯扔出去。
坐下下首的左拂更是恨不得拔刀直接把拓跋義殺了。
“我看你南夷國此次前來根本不是聯姻,而是妄圖霸佔我北薊!”
拓跋義卻根本不害怕,淡定的喝了一口手邊的茶,這才道:“皇上明鑑,本皇子絕無故意冒犯之意,況且皇上正當壯年,又怎會生不出小皇子呢?何須巴着公主不放呢!你我二國聯姻,絕對是有百利而無一害,還請皇上多多思量。”
拓跋義說完,優雅的站起身,走到元知秋面前恭敬了拱了拱手。
“公主殿下,您剛剛生產,正是需要多休息的時候,還是少喝酒爲妙。”
元知秋聞言點了點頭,滿眼溫柔的看着他,“拓跋殿下說的是,正好我也乏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宮去看看弟弟?”
拓跋義當然不會拒絕。
跟邵原澈告辭之後,樂呵呵的跟着元知秋去了公主殿。
“你且在這裏等等,我去抱弟弟。”
左拂見公主離開,臉上掛着的笑容瞬間收了起來。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拓跋義,狀似無意的道:“公主還真是將拓跋殿下當孩子疼了,我還從來沒見過她對誰這麼好,要不是你是南夷國的,我還真以爲你是公主的孩子了。”
拓跋義不鹹不淡的瞥了他一眼。
“您說笑了。”
說完,也不再理會左拂,自顧自的起身看庭院裏面的風景。
沒過一會兒,元知秋空着手回來了,目光裏滿是抱歉。
“小弟弟睡着了,我沒捨得把他叫醒。”
拓跋義禮貌的笑了笑,“沒關係,小孩子愛睡覺很正常,我在這裏等着他就是了。”
他說完還真的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元知秋沒想到這麼小的孩子竟然會如此灑脫,眼中的欣賞和喜歡比之前更甚。
隨意找了個藉口打發了左拂,庭院裏就只剩下元知秋和拓跋義。
“不知公主平時空閒時喜歡做些什麼?”
元知秋指了指院子一腳種着的藥材,“有空的時候,我會一個人研製一些藥。”
“研製藥?”拓跋義眼睛眨了眨,“我孃親在的時候,也經常研製藥。”
“哦?”元知秋歪頭看他,“那你孃親現在……”
“不在了。”
拓跋義低着頭,模樣十分落寞。
元知秋看着心生憐愛,伸手在他柔軟的髮絲上摸了摸,可看他還是有些難過的樣子,突然福至心靈的道:“要不你看我研製藥?”
“好啊!”拓跋義答應的十分痛快。
可這下輪到元知秋爲難了。
她嘴上說想要研製藥物,但她這會兒腦袋裏記憶空空,什麼藥方都沒有,拿什麼研製?
正當她猶豫要怎麼跟拓跋義說自己今天研製不了的時候,拓跋義突然說道,“公主,有紙和筆嗎?可否借我一用?”
“當然可以。”
元知秋將拓跋義帶到書房,她眼看着拓跋義拿起筆在紙上刷刷點點,連想都不想的直接寫出了一個藥方。
她驚訝看着面前這個男孩,難不成這孩子在醫術方面是個天才?
拓跋義看出她的驚訝,啞然一笑。
“這是我之前看我孃親研製藥物的時候寫下的藥方,不知道對公主有沒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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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知秋聞言,視線落在藥方上,當她看清上面的字的時候,腦袋頓時轟的炸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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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分明和她腦中的藥方完全吻合!
這居然是拓跋義孃親寫出來的?
再聯想到拓跋義在宮宴上指明讓自己聯姻時候的場景,元知秋就算是再傻也察覺出不對勁了。
“你們出去看看小世子醒了沒有。”
“是。”
宮人們全都被元知秋支了出去,她這才面色凝重的對拓跋義問道。
“你到底是誰?”
拓跋義抿了抿脣沒有說話,但右手卻以迅雷之勢突然攥住元知秋的手腕。
將其拉到了桌子的燭火之上。
“你要幹什麼?”元知秋心中一驚,怒吼道。
“噓……”拓跋義伸手在脣邊做了個噓聲的動作,“公主殿下,您再忍一忍,只需要半刻鐘,您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元知秋看着拓跋義的眼睛,不知怎麼了,鬼使神差的點了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