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初看出了小二擔心,笑了笑,開口說:“你放心吧,我跟他認識。你或許不知道,他是侄子,所以沒有事的。你去挑幾樣招牌菜上上來,再來一壺酒,兩個酒杯就行。”
蘇言初說完,挽着雲北寒的手,往容祁山的方向走去了。
小二皺起眉頭,心中不解。
他從來沒有聽說過翊王有什麼妹妹,連身邊堂妹表妹也沒有聽說過。
而且,這姑娘跟容三公子的年齡相仿。
怎麼會是容三公子的長輩呢?
但是看到蘇言初的神情,不現實在騙人,他只能離開,去給蘇言初點菜。
不但小二疑惑,雲北寒也有些奇怪。
“侄子?”雲北寒側頭看着身旁抱着自己臂膀的蘇言初,語調之中帶着幾分疑惑。
蘇言初嘴角勾着笑意,點點頭:“是的!”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容祁山對面。
蘇言初也沒有去跟容祁山說什麼,徑自拉着雲北寒坐下。
容祁山本來垂着頭抱着酒罈子,聽到對面有動靜,才擡起頭。
他喝了不少酒,眼眸迷離,雖然還沒有完全醉,但是反應有些遲鈍。
他看了蘇言初片刻,才說:“蘇姑娘,你……”
蘇言初嘴角勾了勾淡淡的說:“其實,你應該叫我姑姑!”
容祁山一愣。
他覺得腦子有點迷糊,沒有明白自己怎麼會忽然冒出一個姑姑來。
但看蘇言初說得認真,並且她好像沒有騙他的必要。
所以他開口喊了一句:“姑姑,你怎麼到這裏來了?他是誰?”
容祁山醉眸看向雲北寒,眼眸之中帶着明顯的驚豔之色。
他家姑姑的容貌,已經是人間絕色了。
姑姑身邊這一個紅衣少年,更是天下罕見,宛如謫仙。
“他啊,你未來的姑父!”蘇言初介紹了一句。
容祁山有些懵。
所以,不但多了一個姑姑,還多了一個姑父?
雖然腦子迷糊沒想明白。
但是他覺得,蘇言初是不會騙他的。
所以,他將手中的酒罈子放下,站起來,認真地鞠了一躬,開口說:“姑父好!”
說完,他雙手伸向了雲北寒。
雲北寒:……
他冷眼看到這容祁山,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心中也有些懵。
這口平白冒出一個侄子來了?
還有,這人一雙手伸過來,是要幹嘛?
蘇言初沒忍住,笑出聲來。
她抱着雲北寒的臂膀,笑得花枝亂顫,口裏說:“他讓你給見面禮和紅包呢!”
雲北寒:……
雖然有些無語,但是看蘇言初蹭着自己的肩膀笑得開懷。
他眉眼也溫和幾分。
他垂着頭,從空間之中取出了一面護心鏡和一個裝着一銀子的錦袋,放到容祁山書中去。
容祁山看着手中的東西,再次給雲北寒鞠了一躬,開口說:“謝謝姑父!”
然後纔將東西收起來,坐回位置上。
雲北寒:……
這姑父的身份,是坐實了?
蘇言初看到容祁山坐下,纔開口問:“你怎麼在這裏喝酒?有心事?”
容祁山見問,沉默了一會兒,纔想起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裏喝酒。
他低聲說:“父王偏向二哥是應該的,可我就是心裏不舒服!很不舒服!”
他說着,重新抱起酒罈子,繼續喝了起來。
隨後繼續說:“大哥出家之後,二哥不願意繼承翊王府,父王就嚴厲要求我。說只要我變的強大,變得厲害才能守護王府,守護二哥!姑姑,我很努力的,你知道嗎?”
容祁山抱着酒罈子,有些委屈地說。
蘇言初聽了,沒有做任何的表態。
只是靠着雲北寒,閒閒地看着容祁山。
因爲她感覺,或許不止於此,她在等容祁山的下文。
果然,容祁山頓了一會,繼續說:“我努力了這麼久,一心只想守護翊王府,一心只想帶領玄羽軍,持續輝煌。我現在,也漸漸有了這樣的能力了。可是,容柏水說,他想要當世子了,想要統領玄羽軍了。父王沒有考慮,就同意了。”
容祁山腦袋磕在酒罈子上,良久,才繼續說:“我明白父王爲什麼輕易地同意了。可我就是不服,心裏不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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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祁山說完,抱着酒罈子趴在桌子上,似乎是完全醉過去了。
雲北寒看了看趴在桌上的容祁山,又側頭看了看,靠着自己的身側的蘇言初,嗓音淡淡:“你聽懂了?”
蘇言初笑了笑,開口說:“當年,你父皇攻打西瀾,容喻林和長子身陷重圍幾乎喪命,是他弟弟拼上性命將他和長子送出來。容柏水,就是他弟弟的遺孤。”
蘇言初頓了頓,繼續說:“容喻林的長子雖然只有七八歲,但回來之後,竟然去出家的!我覺得,容喻林一開始就想要將翊王府和玄羽軍給容柏水,作爲補償。只不過,我看容柏水,似乎沒有統領玄羽軍和守住翊王府的能力。”
雲北寒聽了,臉上依然是沒有任何表情,他的嗓音也依然是淡漠:“當年……若非玄羽軍,只怕西瀾早已不復存在。國之棟樑,竟然做出這樣草率的決定,只怕西瀾距離滅國,也不會遠了。”
蘇言初稍稍點頭。
她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如果容喻林真的將玄羽軍交到容柏水的手中,最終結果會如何,真的不好說。
但是她覺得,除非容柏水願意付出比常人多三倍的努力去提升自己,不然的話,結果或許會有點糟糕。
蘇言初正想着,小二已經將酒菜送上來了。
“三公子醉了?”小二看到容祁山趴着,問了一句。
蘇言初沒有說話,只是拿出了一大塊銀子,放到桌上,開口問:“連容祁山喝的酒一起,這銀兩夠嗎?”
小二連忙點頭:“夠夠夠,還要給客官您找補不少呢!”
“找補幾不必了,你找想辦法把容祁山送回翊王府,剩下的當辛苦費了。”蘇言初淡淡地說。
小二聽了,連忙答應。
交代完之後,蘇言初就拿起筷子,開始東西。
雲北寒見狀,拿起酒壺,給她倒了一杯酒。
蘇言初吃了幾口菜,纔拿起酒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