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覺嶽小云臉上的疑惑,藍子爵跟嶽小云解釋道:“這裏住着一個老中醫。”
嶽小云說:“你帶我看中醫做什麼,你生病了?”
藍子爵一臉黑線,沒有去看嶽小云,率先邁起步子往裏面走。
嶽小云跟在藍子爵身後往前走去,待看清楚兩邊擺放着的箱子,以及箱子裏面放着的那些可怖的動物,她嚇的心肝一抖,忙不跌抓着藍子爵的衣袖說:“老闆,我可不可以先回車裏?”
“不可以。”藍子爵面無表情的說,目光不經意看到她的手抓着自己的衣服,眸底卻閃過一道柔和的光。
嶽小云嘆了一口氣,眼看跟這個男人說不通,她只好壓下內心的恐懼,亦步亦趨的跟在他身後。
藍子爵似乎非常享受這樣的感覺,帶着她走到那棟房子裏面。
老中醫的徒弟看到藍子爵過來,便上來打招呼:“藍先生,你來了。”
藍子爵點頭,將藏在身後的嶽小云拉過來,“人帶來了,麻煩你們了。”
那人微笑點頭,對着嶽小云說:“這位小姐,請跟我來。”
想到剛纔那些東西,嶽小云緊緊的抓住藍子爵的手臂,打死她都不要過去。
藍子爵皺着眉頭看了一眼被抓的緊緊的手臂,說:“只是去給你做個檢查,又不是要你的命。”
嶽小云楞道:“我好好的,幹嘛要爲我做檢查?”
藍子爵沒有做解釋,鬆開嶽小云的手,轉身去看裏面擺放的那些奇怪的東西。
藍子爵不幫自己,嶽小云又有什麼辦法?
她深吸一口氣,邁着大步,提着心肝跟在那人的身後走了進去。
當嶽小云出來的時候,臉色還紅紅的對着他問:“你爲什麼不提早告訴我?”
藍子爵看了她一眼:“完了?”
嶽小云低着頭,不吭聲。
“那走吧。”
“哎,你還欠我一個解釋。”嶽小云追上去問。
笑話,他藍子爵做事情,什麼時候需要給人解釋了?
嶽小云看着眼前這個可(傲)愛(嬌)之極的男人,有些崩潰。
她哪會知道藍子爵拐了那麼大一個圈子,竟然帶她來看中醫?
起先她還以爲是藍子爵生病了,誰知道居然是自己。
她因爲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所以每次來月經的時候總會疼的她死去活來,恨不得咬舌自盡了事。
她卻沒想到,隱藏在自己身上這麼多年的隱疾,被藍子爵看穿。
重新坐在車裏,嶽小云試探性的開口:“你說的出差,就是這個地方?”
藍子爵脣角勾了勾,大致意思是了。
嶽小云的內心一下子變得極爲複雜。
好半晌,她纔開口,眸光定定的落在他身上:“你怎麼知道我身體不舒服?”
藍子爵臉色有些不自然,別開視線,說:“回酒店,下午有一場會議,之所以帶你來這,只是順便。”
順便啊,嶽小云心裏想,但是不管怎樣,她的心,卻因藍子爵的這樣一個舉動,亂了。
下午會議結束的早,藍子爵被人請過去應酬,嶽小云雖然是藍子爵的特別助理,但是卻並未參加那樣的應酬,因爲不用猜,她也知道對方要做什麼。
雖然心理會有一些不舒服,但是這卻給了嶽小云一個極好的藉口——偷藍子爵電腦裏的資料。
打開他的電腦,用心中默默記住的那六位數字,很輕鬆的打開了藍子爵的電腦。
通過記錄,嶽小云輕鬆的找到藍子爵硬盤裏面的資料。
她點開畫面看了一眼,當看到裏面的內容時,整個人驚在那裏,果然,眼前的資料就是她苦苦尋覓的ES資料。
有了這個資料,那麼,嶽林林就有救了。
而她也不必繼續潛伏在這裏。
只要將這份資料copy下來,交給江景琛就行。
當她將資料拷入U盤之後,她忽然猶豫了。
因爲她不確定真的要將資料交給江景琛。
雖然那個人照顧了她這麼久,但是她卻不是百分百的相信他。
她關了電腦,將電腦放在原處,嶽小云爲自己倒了一杯水,走到了窗臺那裏,看着窗外的萬家燈火,她的心隱隱生疼。
從她上大學遇到江景琛開始,她就開始接受江景琛的饋贈。
當時她試圖要答謝江景琛,但是那個人卻並未同意。
隨着時間的流失,江景琛對他們姐弟很是照顧。
正因爲他太過照顧,她才用這種方法去報恩。
潛入藍子爵的事務所,偷得裏面的機密資料交給江景琛。
她知道這樣做不好,可是她根本無法拒絕江景琛。
因爲那個人在她即將崩潰,絕望的時候,恰好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所以一直以來,她恪守着自己內心的底線,不停的告訴自己,沒有江景琛就沒有現在的她,她應該要感恩。
  正因爲感恩,纔將自己的靈魂賣給了惡魔。
不,比惡魔還要恐怖。
因爲江景琛是一個生活在陰暗之處的人,被他接觸過的人,很難重返光明。
她從一開始就知道。
有道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當嶽小云答應江景琛之後,她便已經無法翻身了。
她的眼睛漸漸溢出淚水,如果,如果老天讓她早一點再早一點遇見藍子爵,那該多好?
可是我們知道,生命裏沒有如果,有些事情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被定型。
就像現在,她必須要做這樣的事情一般。
嶽小云將U盤裏的資料傳給了江景琛,不確定到底是不是ES資料,所以只傳了百分之十,傳來之後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我答應你的已經做到,你答應我的什麼時候兌現?
沒有兩分鐘,嶽小云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嶽小云接了起來,“喂?”
“老闆已經收到你發過去的資料,爲了表示謝意,特地爲你準備了一份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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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嶽小云默默咀嚼這兩個字眼。
爲什麼,當聽他說禮物二字的時候,心裏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她忙問:“你知道是什麼禮物嗎?”
“這個就不知道了。你等着吧。”他說完便掛了電話。
藍子爵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嶽小云側身坐在房間窗臺上,歪着腦袋看着窗外的夜色。
她的臉上異常的安靜,光華潔淨的面孔,皮膚吹彈可破,那長長而又微卷的睫毛正安靜的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