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棠棠虛弱的嚶/嚀了一聲,一雙氤氳着朦朧水霧的貓瞳睜開,無辜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她恍惚的問道。
“怎麼回事?我怎麼在這裏了,閆隊?”
閆隊看見許棠棠醒過來了,立刻從善如流的說。
“哦,你剛才在局子門口暈倒了,應該是中暑了,是我和你的那個司機把你一起扛進來的,你現在好點了嗎?”
許棠棠晃了晃腦袋,捂着自己的額頭虛弱的說道。
“還是不太舒服,我頭暈,感覺眼前一塊一塊的黑斑,一晃一晃的。”
閆隊哦了一聲。
“那現在你也不方便審訊,你再歇會兒。”
幾句話,閆隊就把事情給決定了。
一旁的葉云然氣得火冒三丈。
她朝前走了幾步,伸手就猛地拽住了許棠棠的胳膊,冷哼訓斥。
“別在我面前裝腔作勢的,你這種女人我見多了,告訴你這招對我沒用的!”
許棠棠沒說話,只是被葉云然扯得搖搖晃晃站起來,一個趔趄就要朝着葉云然身上倒去。
一旁的閆隊看得直皺眉,剛想過去幫忙。
“葉云然你……”
下一秒,只聽見倒在葉云然身上的許棠棠猛地乾嘔了一聲。
“嘔!嘔嘔!”
嘔吐物直接就噴到了葉云然的身上。
葉云然一愣,隨即猛地推開了許棠棠,抖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大聲尖叫起來。
“啊——許棠棠,你!你你你!”
許棠棠扯過一旁的紙巾擦了擦嘴,又接過人遞上來的礦泉水漱了漱口,這才無辜的對着葉云然說道。
“啊,葉科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也不是故意的,可是我剛才說過了我頭暈想吐的,我也不知道你爲什麼會扯我那一下,不過多虧了你,否則我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吐出來,現在我吐完了就感覺舒服多了。”
葉云然雙眸血紅,恨不得立刻撲過去直接把許棠棠掐死算了。
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那麼可惡的女人!
“許棠棠,你根本就是故意的!你這就是打擊報復!你以爲我那麼好騙!”
許棠棠又漱了一次口,吐到垃圾桶裏之後才勉強喝了點剛才實習生給她準備的溫水,揉了揉自己的胃,覺得舒服多了。
她疑惑地歪了歪腦袋,反問葉云然。
“唉,我竟然不知道葉科有什麼地方對不起的嗎?還需要我用打擊報復那麼激烈的手段對付你,還是你覺得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我竟然沒有發覺?”
葉云然被許棠棠懟的啞口無言,張了張嘴,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就連閆隊也忍不住想要朝着許棠棠豎起大拇指,懟得好!
其實,他也挺煩這個女人的!
但是葉云然說不過,她可以耍賴。
只見葉云然一叉腰,冷冷睥睨着許棠棠。
“法醫馬上就過來了,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是真的中暑還是假的中暑,如果讓我知道你是裝的,我會立刻以妨礙司法的罪名把你逮捕,還要把你這些所作所爲傳到網上去,我要讓所有人都看看清楚,所謂的盛世集團的總裁夫人就是這種做派!”
許棠棠挑了挑眉。
“擱這兒威脅我呢!你以爲我會怕你!”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敲了敲門。
“葉姐?”
只看見門外站着一個法醫,當看見葉云然這一身狼狽的時候,不由得吃了一驚。
“您這是怎麼了?”
痕檢與法醫本來就是關係非常親密的兩個部門,那個法醫和葉云然的關係自然也非常好,當看見這樣子的時候,下意識得就瞪着眼睛看向了閆隊。
“閆隊,你欺負我們葉姐了?我警告你,別太過分哦,你們雖然是刑偵口的,但是我們技術口的也不是好惹的!”
閆隊沒有解釋什麼,只是對着那個法醫擺了擺手,說道。
“快把你家葉姐帶走吧,讓她回去好好洗個澡,這衣服多少錢我賠給她,今天就當是我不好。”
他一個大男人,也不願意被擠在幾個女人之間看她們這麼沒完沒了的鬧,還好多事情呢!
煩不煩啊!
法醫笑了笑。
“行吧,看在閆隊這麼大方的份上,這件事就……”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見葉云然已經冷冷開口接着說。
“這件事情一定不能這麼簡單就了了,我不缺買衣服的這幾塊錢,但是許棠棠你這事情閆隊你今天必須給我一個交代。”
法醫呂樂愣了愣神,有些沒反應過來,轉頭瞧了一圈才看見角落裏站着一個穿着得體,容貌昳麗,只是臉上略顯出幾分病態的年輕女人,忍不住懷疑的看了閆隊一眼。
“這是誰啊?”
因爲今天的案子沒有屍體也沒有傷員,所以沒有讓法醫的人過去。
法醫並不知道在現場發生的事情。
沒等閆隊開口說,葉云然已經冷冷開口。
“這人直接闖進了作爲案發現場的地窖,還投了關鍵證據,現在帶回來要審,她又是中暑又是吐的,弄了我一身,拒不配合。”
那個法醫吃了一驚,看着許棠棠的目光瞬時間也變了。
“這年頭還有這樣的人啊,而且年紀還這麼輕,這麼拎不清?”
葉云然冷着臉點點頭。
法醫大概也明白了葉云然把自己找過來這是什麼意思了,她讓辦公室裏的人給葉云然拿了塊毛巾讓她去辦公室裏的水池裏把身上的嘔吐物洗洗乾淨,擡步朝着許棠棠走去。
“你坐下,我要給你做個檢查。”
身後,已經阿姨進來清掃衛生了,辦公室裏的人卻都還圍在那裏,準備看好戲。
許棠棠倒是坐了下來,卻沒有要讓對方給自己檢查身體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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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上面簽字的文件嗎?如果沒有的話,恐怕不經過我的同意,你沒辦法替我檢查。”
法醫一怔。
她顯然是沒碰到過,進了局子還這麼囂張的人。
她臉色也變得更加不善,冷哼一聲涼涼說道。
“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別那麼多廢話!”
許棠棠挑了挑眉,看向閆隊。
“閆隊,她在威脅我!”
法醫走上前去,想要強行拽住許棠棠。
許棠棠坐着沒動,邊上的司機已經一把扼住了法醫的手腕,反剪她的手臂,猛地把人推開。
“這位同志,我家夫人身嬌體弱,現在又中暑了,你這樣粗手重腳的,會傷到她的。”
法醫趔趄着往前兩步,扶着辦公桌才勉強站穩了。
法醫擡頭,朝着閆隊怒吼。
“閆隊,你管不管了!”
閆隊聳聳肩,表示。
“許棠棠說的沒錯。”
法醫快要氣死了,又看向了已經弄乾淨身上污漬的葉云然。
“葉姐,你看……”
葉云然一改剛才的激憤,安撫法醫說道。
“沒事,這裏我來處理。”
說完,她轉頭瞥了一眼許棠棠,冷聲說。
“許棠棠,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一會兒有你受的。”
許棠棠沒說話,直做得筆挺,脊樑骨挺直自帶幾分傲氣。
這時候,緊閉的辦公室門被人敲響。
葉云然臉上一喜,得意洋洋得朝着許棠棠擡了擡下巴,彷彿在說。
【你就等着看吧!一會兒有你哭的。】
許棠棠衝着她露出一下,脣瓣一翕一合,無聲吐出兩個英文字母。
【S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