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的親媽—-秦嵐來了。
看到秦嵐,歐允棠心裏都是厭惡和憎恨。
那兩具老而鬆弛的肉體纏在一起的噁心場景又浮現在眼前。
她想吐。
這是原主的情緒。
歐允棠捂住嘴,難受地皺着眉頭。
莫悍山看到她難受的模樣,面色一冷。
秦嵐跑過來,歐允梅跟在她後面,她身後是個五十來歲的男人。
那個男人肚子很大,禿頂,滿臉肥肉,跑起來兩腮的肉都在顫抖。
就是這樣一個男人,奪走了原主的初夜,打她,餓她,折磨她流產後賣了她。
歐允棠心臟劇痛。
不僅痛,還帶着濃烈的怕。
這是原主的憎恨和恐懼吧。
她臉色發白,使勁兒往後座上面縮。
秦嵐一股風一樣跑過來,指着歐允棠怒罵:“死丫頭,你這一夜跑到哪裏去了?你讓我和你妹妹找了一夜。你個沒良心的玩意兒。你還不下來?”
“你是不是沒良心,明知道我們擔心你,你還藏着不出來。你個養不熟的白眼狼,看我不打死你。”
她衝着歐允棠劈頭蓋臉打下來。
一雙大手扭住她的手腕,如同鐵鉗子一樣,隨後往後一扯,秦嵐就被扯得踉踉蹌蹌後退了幾步。
秦嵐高叫起來:“哎呀,疼,疼……”
她回頭一看,一個黑臉的男人站在身邊,兩眼如刀,刀鋒銳利,看得她心驚膽寒:“你、你誰啊?”
莫悍山淡漠地看了她一眼:“你是她媽?”
秦嵐點頭:“是,知道還不放開我?”
莫悍山眼角閃過一絲冷笑,手指微微用力,秦嵐立刻殺豬一樣叫起來:“哎喲,放開,放開我。”
歐允梅看見莫悍山,驚豔得眼珠子都快飛出來黏在他身上。
這人又高又帥,寬肩窄腰,腰帶下面全是大長腿。
最關鍵的是, 這個男人開着一輛四個輪子的車。
她見過來村子裏巡視的縣長,縣長都是騎自行車。
這人竟然有車。
他該多有錢?
她靠過去,愛慕地看着莫悍山,溫柔無比地說:“這位大哥,您是哪位?您弄疼我媽了。”
“我姐姐消失了一夜,我和媽媽着急,生怕她出什麼意外,一夜沒睡。看到姐姐,我媽有些激動。您還是放開我媽,聽我們解釋。”
歐允棠聽到這個聲音,心裏無限同情原主。
這個歐允梅是原主親媽和大伯偷情生的,瞞得滴水不漏。原主被打暈那次,偷聽到了親媽和大伯的對話,說原主父親沒用,喜當爹18年都不知道。
歐允棠的心裏瀰漫着一股濃郁的厭恨。
原主對這個妹妹很好,什麼好吃的都留給她。可是她卻捏着原主的鼻子給原主灌藥。
她不顧身子不舒服,跳下車子,對準歐允梅就是一巴掌。
啪。
所有人都愣住了。
歐允梅捂住臉頰,不敢相信地看着歐允棠。
這個姐姐,平時柔弱可欺,怎麼今天竟然敢打她?
“你敢打我?”
歐允棠冷笑一聲:“打的就是你。”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第二巴掌打了過去。
啪。
歐允梅被打得踉蹌後退了幾步,歐允棠趁着這個功夫,擡腳就踹過去。
嘶—
哎喲。
嘶的是歐允棠,疼得小臉上的五官都擠在一起。
她扯到了那裏。
第一次太太太太疼。
哎喲的是歐允梅。
她一屁股摔地上了。
機不可失。
歐允棠上前一步,不顧身體不適,縱身就跨坐在歐允梅腰上,連着扇打歐允梅。
啪。
啪。
啪。
歐允梅被扇打得嗷嗷叫喚:“媽,媽……”
秦嵐急得要掙脫那雙鐵一樣的手,奈何根本掙不開,只好嘶吼:“放開,歐允棠你個死丫頭,你放開你妹妹。”
莫悍山看着左右開弓的歐允棠,挑了挑眉毛。
以爲是個小白兔,沒想到是個小辣椒。
可以娶回家鎮宅。
他雙手用力一推,秦嵐就跌坐在地上。
她爬過去,推開歐允棠:“別打了。歐允棠,你瘋了?她是你妹妹。”
歐允棠怒視秦嵐,兩眼噴火:“是嗎?她是我妹妹?”
“她是我妹妹還給我灌藥?”
秦嵐突然害怕,不敢直接回答。
這樣的女兒,她還是第一次見。
往日,這個討人嫌的女兒都是靠着牆根走路,生怕被打。
就連吃飯,都是拿了饅頭或者窩窩頭自己跑到路邊啃。
她掙的工資,一分不剩都要上交。晚交一天都要捱打。
今天,怎麼吃了熊心豹子膽?
莫悍山拉起來歐允棠,“好了,手都打紅了。上車。”
他託着歐允棠上車,鎖好車門。
那個五十來歲的男人一直流着口水看歐允棠,突然被遮擋住了視線,有些不滿意:“喂,你是她什麼人?”
莫悍山一腳踹過去,正好踢那人肚子上。
那個男人慘叫一聲,飛了出去。
哎喲—
他一屁股摔在十幾米遠的地上,疼得齜牙咧嘴。
“你誰啊?你怎能亂打人啊?來人啊,打人了,打人了!”
“喂,我可告訴你,我上頭有人,你竟然敢打我?老子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莫悍山追過去,捏住他的手腕:“你昨晚做了什麼?嗯—”
他手指如鐵,眼神陰鶩,盯着男人。
男人頓時不叫喚了:“沒,沒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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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悍山眉目森冷,陰鶩地着他,“是嗎?要不要去公安局審一審?”
男人害怕了,拼命往後縮。
突然一陣惡臭傳來,他嚇得失禁了。
莫悍山站起來:“杜凱,把他送到公安局去,讓他在裏面好好反省反省。”
聯想到歐允棠說過的話,她親媽打暈了她,給她灌藥,賣了。
這個男人剛才的眼神色眯眯的,恨不得黏在她身上。
那麼,事實已經非常明瞭。
這個男人就是買主。
莫悍山拉開車門,低聲問: “你媽和你妹妹,你想怎麼處理?”
他在問怎麼處理秦嵐和歐允梅。
至於那個男人,他來處理。
歐允棠猶豫了一下。
親生母親賣親生女兒,這多駭人?
母親和大伯偷情,這多驚悚?
她擡頭看着莫悍山,清澈的雙眼如同潺潺泉水:“村子裏的人多嘴雜,我不想鬧大。”
“村裏人說話都聽難聽的,我不想聽。”
“等她們回到家,我再收拾她們。”
她現在不像個女漢子了,反而有些嬌柔,像個受驚的小兔子。
莫悍山心裏一軟:“好。暫時放她們一馬。我先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