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的玩膩了?

發佈時間: 2024-12-22 05:04: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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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我和傅言深的臥室。

 我不是在夜總會跟小奶狗喝酒唱歌嗎?

 怎麼回到了家裏?

 口乾舌燥,我爬起來想去找水喝。

 這時,“譁”的一聲,浴室推拉門被人從裏面拉開。

 我雙眼不聽使喚地被八塊腹肌牢牢吸引。

 健康的麥色肌膚,每塊肌肉宛若雕鑿,線條凹凸有致,緊繃有力。

 兩條人魚線,溝壑深邃,向下延伸,隱沒在浴巾下,勾人遐想。

 我清楚地聽到了自己吞嚥口水的聲音。

 就在這時,一股清冷的草木香氣迫近,我的下巴尖倏然被人捏住,被迫擡起頭來。

 一張斯文禁慾的臉撞進我眼裏。

 “玩膩了?”

 男人眼神輕佻,聲線冰冷,又透着一絲戲謔。

 說話間,他的眼神緩緩移動到我的肩頸,手指慢條斯理地拉下我吊帶長裙的肩帶……

 我突然覺得燥熱,兩頰滾燙,額頭沁出細汗,空氣都變得粘稠,心臟怦怦亂跳。

 迷離的視線裏,傅言深嘴角勾着得意。

 “半個月沒碰你而已,大小姐就這麼不堪寂寞?犯得着用別的男人來刺激我?”

 他俯身在我跟前,清洌的薄脣擦着我的太陽穴,碾磨着向下,激起一層雞皮疙瘩。

 同時,我也被他的話惹惱。

 他不信我是玩膩他了,以爲我是欲擒故縱。

 我使出全身的氣力想要推開他,卻使不上一丁點兒,身體軟軟地靠在他的胸膛。

 “呵……”

 傅言深將我推開,垂着眼皮睨着我,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想要?”

 “自己主動。”

 他面色變得陰沉,眼神輕蔑,像是主人調教奴隸。

 “啪!”

 我着實被氣到了,不知哪來的氣力,狠狠的一巴掌甩在他的臉頰上。

 “姓傅的,到底誰給你的自信?一條狗而已,真把自己當——唔——”

 我嘲諷他的話還沒說完,他惡狼一樣,兇狠地吻住我。

 與其說是吻,不如說是啃,是咬,我嘴裏一片麻痛。

 想起前世他的可恨,我也發了瘋,在他長舌侵入時,恨恨地咬住。

 “哼……”

 男人發出野獸般的低鳴,我嚐到了鐵鏽味,他舌頭被我咬破了。

 傅言深並沒推開我,他更瘋狂,粗糙的雙掌在我身上每一個敏感地帶放肆。

 所到之處,炙熱如火燒。

 我雙手攀上他的肩頭,指尖又掐又抓,宣泄對他的恨意。

 但是,男女力量本就懸殊,何況,他本就是靠打打殺殺上位的保鏢,我的反擊,如同一隻小野貓對一頭禽獸張牙舞爪。

 傅言深撕壞我的長裙,把我壓在他的身下,逗弄、啃噬、佔有。

 酒精催發着身體的本能,迷亂神智,我沉淪在肉慾的歡愉裏,暫時忘了一切。

 甚至在一場酣暢淋漓的歡愛後,腳踢着傅言深汗涔涔的胸肌,像以前那樣對他嬌嗔:“抱我去洗澡……”

 他好脾氣地抱我去浴室,把我放在浴缸裏。

 溫熱的水流衝去滿身的黏膩,傅言深幫我洗頭髮,他打了兩遍洗髮水,還以指腹按摩我的頭皮,技術不輸髮廊的洗頭小哥。

 我閉着眼享受,很快沉入了夢鄉。

 ……

 “我……”操!

 髒話沒完全飆出口,一覺醒來,頭疼欲裂的我,望着天花板,雙拳發狠地捶打牀鋪。

 只是剛動一下,渾身就痠疼得難受。

 腰部、大腿內側尤爲明顯。

 這些痠痛提醒我,我昨晚跟傅言深肉搏有多激烈。

 是,傅言深。

 我前世的前夫。

 我應該恨之入骨的白眼狼。

 我剛重生,居然就又跟他翻雲覆雨了。

 我真想抽死我自己。

 更氣的是,他這下肯定更不信我是玩膩他了。

 因爲我昨晚後來,就像一個被他和情慾操控的玩偶。

 我清楚地記得,乾柴烈火燒得正旺時,傅言深突然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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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一秒還在大發獸性的他,面無表情,眸色清冷,淡淡地問:“想要?”

 “想……”

 我近乎哀求。

 “不是說,玩膩了?”

 他接着問,我被逼得流下生理眼淚。

 ……

 我昨晚明明是去豔遇的!

 我雙拳不停捶打牀面,氣得悔不當初。

 酒精真不是個好東西。

 我也根本沒料到,傅言深會去找我,還讓保鏢堵季晏,他怎麼敢的?

 他也不怕得罪季家?

 季晏從小到大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最容不得別人跟他作對,傅言深當衆讓保鏢堵他,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我忍着渾身的痠痛,下牀找到包包,拿出手機。

 有很多條微信消息。

 大多是小姐妹落落髮的語音。

 【大小姐,你怎樣了啊?是不是被收拾得很慘?】

 【昨晚你家駙馬爺,那個醋勁喲!他保鏢差點真把晏哥打了!】

 【晏哥哪忍得了這口惡氣啊,一個電話打出去,吩咐人去找你家駙馬!】

 【你猜怎麼着?晏哥跟我們一夥人纔出夜明珠大門,被季伯伯堵個正着!】

 【季伯伯臉色很難看,他要晏哥回家,晏哥不肯,季伯伯讓保鏢把晏哥押走的!】

 【你家駙馬爺的面子夠大!】

 傅言深的面子?

 我輕嗤。

 那是因爲季伯伯是個講究、傳統的人,不讓季晏管別人夫妻間的事,有損家風惹人閒話。

 落落到底還是個單純的小姑娘,居然以爲傅言深昨晚吃醋了。

 其實,她會這麼以爲,也是我的鍋。

 我以前常常在朋友圈曬我和傅言深的婚後甜蜜日常,圈裏人都以爲我們很恩愛。

 我現在才明白,那是缺什麼秀什麼。

 以前,傅言深對我總是很冷淡,在牀上又熱情如火。

 我單純地以爲,他對我是並非無情,只是他性格高冷,不善表達。

 甚至心疼他是缺愛的孤兒,對他殷勤討好,以爲會焐熱他的心。

 我嚥下喉嚨口的悶堵,正要起身,牀頭垃圾桶裏用過的小雨衣紮了我的眼。

 心口像是被人重重搗了一拳。

 悶悶的疼,喘不上氣。

 前世,直到死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