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御之身體裏的火越來越旺。
大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趨勢。
裴瑾言明顯感受到他……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她騰地從沙發上起來,頭也不回的朝房間裏衝去。
望着她那緊閉的房門,左御之眸底浮過一抹幽光。
某人只管縱火不管滅。
終究是他承擔這後果!
他起身,前往洗手間。
而房間裏的裴瑾言窩在被子裏,卻怎麼都睡不着。
閉上眼睛,感覺房間裏到處有老鼠。
而睜開眼睛,又彷彿看到左御之那戲謔的眸子。
“啊!!!”
裴瑾言要瘋。
第二天。
裴瑾言一夜未睡好。
頂着一雙熊貓眼出來時,剛好瞧見左御之正往洗衣機裏塞牀單以及毯子。
不用說也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裴瑾言的臉騰地紅了!
昨天夜裏的場景,走馬觀花般在眼前浮現,裴瑾言羞的真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正尷尬着,左御之已經來到她面前。
臉上淡定的好像昨天夜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他對裴瑾言說:“粥已經煮好,可以開飯了。”
裴瑾言心驀地一動,“不叫外賣了?”
左御之並未接話,而是用一種揶揄的口吻說道:“這麼憔悴?昨天夜裏沒睡好?”
他還好意思說?
裴瑾言真想一拳頭過去,最好將這個人打到九霄雲外。
儘管左御之話裏有話,可裴瑾言並不上當。
她顧左言他道:“哦,改方案改了一夜。”
左御之想問她確定是改方案而不是失眠,但見裴瑾言那通紅的耳朵,脣角一勾,捲起一抹漂亮的弧度。
話留三分,日後好相見不是?
吃過早餐,裴瑾言前往公司。
臨走之前,看到院子裏的土以及圍牆被人翻新了一下。
她忍不住好奇,這人究竟想幹什麼?
裴瑾言正在看公司賬目,面前呼哧出現一個人。
她擡頭,發現是裴瑾媛。
裴瑾媛用一種憤恨的目光瞪着裴瑾言,說:“姐姐,你明明答應過我,不會再跟以琛哥有瓜葛,這是什麼?”
“啪!”
桌子上被她甩過來一個文件袋。
裴瑾媛怒目:“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裴瑾言擡手拿起文件袋。
打開一看,昨天她同陸以琛前往酒店的畫面被人拍了下來。
她只掃了一眼,便將文件袋重新丟到裴瑾媛面前,說:“單憑一張照片,並不能說明什麼。”
“難道要把你們在牀上的照片拍下來,才能證明你出軌?”
裴瑾媛聲嘶力竭,引得外面經過的人,伸長了腦袋往這邊看。
裴瑾言皺了一下眉頭。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何況,裴瑾媛是有備而來。
裴瑾言關掉電腦上的屏幕,淡淡的說:“如果你心中沒有那樣的想法,又怎會不相信,我什麼都沒做?”
“嘭!”
裴瑾媛雙手拍在了裴瑾言面前的辦公桌上面。
身子微微前傾,衝裴瑾言說道:“裴瑾言,你都跟以琛哥分手了,還霸着他不放,你究竟要怎樣,才能把以琛哥還給我?”
望着走火入魔的裴瑾媛。
裴瑾言眸底漸冷。
她說:“是你的,終究是你的,就算別人想怎麼搶,也不可能搶走,不是你的,就算喊破喉嚨也不可能成爲你的。”
“根本是你不想放手!”
裴瑾媛咄咄逼人道:“你都已經有了姐夫,還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傳出去,你都不嫌丟人的嗎?你讓爸爸的顏面往哪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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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說的着實過分。
裴瑾言目光染了一層冰霜。
“說完了嗎?”
裴瑾媛其實是後怕裴瑾言的。
從前不管她怎麼故意跟着陸以琛,都只是小打小鬧。
現在終於拆散他們,裴瑾媛當真揚眉吐氣。
剛好,這張照片,又給了她來找裴瑾言對峙的勇氣。
她怎麼捨得放過?
她冷哼一聲,說:“沒有,我要把這張照片交給姐夫,不止姐夫,還要交給爸爸,讓爸爸明白,你究竟是個什麼貨色。”
裴瑾媛說完,等了一會兒,發現裴瑾言臉上的表情始終淡淡的。
彷彿沒有聽見她說什麼一樣。
她不由更加惱怒起來,“你究竟有沒有聽見我說的話?”
裴瑾言淡淡的說:“我耳朵不聾。”
裴瑾媛愕然,“聽見了你居然沒有反應?”
難道裴瑾言這會兒不應該跪在地上祈求,讓她把照片交給她嗎?
她都已經準備好一百零八種羞辱裴瑾言的方式。
到頭來,她居然不接招?
那她準備了這麼多,豈不是白忙活的?
越想越生氣。
只恨不得當場揭穿裴瑾言的虛僞!
她磨牙切齒的說:“我沒想到你臉皮居然厚到這種地步,既然你無所謂,那好,我這就去把照片公佈於衆。”
裴瑾言問:“需要媒體朋友嗎?剛好,我認識一位報社主編,我把號碼給你?”
說着,她拿起便籤紙,準備寫號碼。
裴瑾媛被裴瑾言的行爲給弄震驚了。
她十分不解,也搞不明白裴瑾言葫蘆裏究竟賣什麼藥。
見裴瑾言寫着號碼,裴瑾媛徹底火了,“你這麼想出名?那好,我這次就讓你出個徹底!”
裴瑾言脣角浮現出一絲嘲諷,說:“你在ins上放出你同陸以琛的照片,有經過他同意嗎?”
裴瑾媛臉色一白,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
裴瑾言云淡風輕的說:“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
裴瑾媛咬脣,忽然就無話可說了。
她的確是想炫耀來着,卻沒想到被裴瑾言發現。
這麼說,她故意不同陸以琛結婚,其實是她計劃中的一部分?
“號碼不是給你了嗎?怎麼還不去呢?萬一對方有采訪任務,不是錯過了嗎?”
她越是這樣淡定,裴瑾媛心中愈發沒底。
生怕她暗中醞釀着什麼大招。
與她生活在一起那麼多年,聯合母親柳金枝的力量都沒等將裴瑾言趕出去。
可想而知,裴瑾言也不容小覷。
她把照片讓人報道出去,真對裴瑾言造成損傷倒還好。
萬一父親惱怒,陸以琛再生氣,最終得不償失的人是她啊。
想明白前因後果之後,裴瑾媛憤憤然的說:“你少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裏打什麼主意,你就是要趁着這個機會,好對我下手,我告訴你,沒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