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偷情

發佈時間: 2025-02-22 14:1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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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哪兒呢?”

 聲音從後面的帳篷飄出,帶着冷漠。

 她回頭,只見他用扇子撩起門簾一角,目光穿過縫隙,堪堪落在她身上。

 “你找我?”

 他下頜略擡:“不行嗎?”

 她似乎沒立場說不行。

 海雲舒老老實實地進了帳篷。

 她問:“什麼事不能光明正大地說,要這麼偷偷摸摸的?”

 門簾放下的瞬間,他就將她拉近懷裏。

 “我跟你能有光明正大的事兒?”

 她臉一紅:“怎,怎麼就沒了?”

 他靠近:“海雲舒,我發現你膽子越來越大了?”

 “我沒得罪你吧。”

 這麼針對她。

 江成璟用扇子挑起她的下巴:“剛才不是和那幾個小畜生,摟摟抱抱,挺開心的?”

 就因爲這事兒?她才是受害者好嗎!

 海雲舒懶得解釋:“不過打個馬球而已。”

 而已?

 “跟他們認識?”

 她搖頭:“之前不認識,以後不就認識了。”

 “呵,你可真是長本事了。”

 不認識都能玩得這麼起勁,那要認識還得了?

 “吃醋了?”

 她臉上淺淺的笑意,莫名勾起了他的勝負欲。

 他手上一緊:“吃你。”

 海雲舒還沒反應過來,腰帶已經被扯開。他緊貼着她的後背,環上她弱柳扶風的腰肢。

 今兒聽別人議論的多了,他心裏也像被狐狸爪子撓得癢癢的。

 滑落的衣裳,雪白的香肩。

 海雲舒最經不起他這麼撩撥,雙腿發軟,又被他一把撈進懷裏。

 “別再讓我看到你跟別人眉來眼去……”

 “他不是別人。他是鄭小公爺,他爹主審我家侯爺的案子。”

 剛才不還說不認識?

 她倒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能利用的人。

 江成璟眼神像要吃人:“海雲舒,我虧待你了?”

 “那倒沒有。”

 三郎、四郎都放了回來,二郎的案子也是依着她的要求拖着沒審。

 仁至義盡。

 她還用得着去求別人?

 海雲舒只道:“你都要成親了,我總得想想別的出路。”

 狹窄逼仄的帳篷裏,他侵略般地壓上來。

 “你想的出路就是跟在少陽後面阿諛奉承?”

 “……”

 “你想的出路就是兩邊賣好,各不耽誤?”

 “……”

 “你想的出路就是和那幫小畜生打情罵俏?”

 “你瞎扯什麼?”

 “海雲舒,你裝什麼冰清玉潔?”

 “我,我沒有……”

 溫熱的手抄過她柔軟的細腰。

 她的骨頭很軟,似乎是天生的,輕輕一握就癱在懷裏。

 讓人忍不住想更進一步。

 “你……要幹什麼?”

 他聲音啞得要命:“偷情啊。”

 海雲舒總是遲疑。

 朝廷之上殺伐果決的攝政王和春帳裏與她身陷瘋狂的江成璟,究竟是不是同一個男人。

 衣冠楚楚,禽獸作派。

 是那麼回事兒,又不像那麼回事兒。

 趁還沒撩撥的意亂情迷,她忙推:“你……別這樣,會被發現的。”

 他低眉:“怕了?”

 “難道你就不怕小太后……”

 他吻上她的脣,喉頭微顫:“程夫人,認真點兒。”

 帳篷上的碎葉子一點點抖落,驚起了林間的鳥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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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精健的脊背滲出一層汗意。

 她冰涼的手指抓過,觸得他不禁顫慄。

 江成璟也恍惚。

 她明明甘願,也配合。卻如風一般,沒有方向,再怎麼努力,也抓不到手心裏。

 帷帳中,美人尤物,水波盪漾。

 越如此,他越想要征服。

 即便是風,也得在他身下盤桓。

 哮天蹲在帳外,百無聊賴,擡爪趕走跑來湊熱鬧的蝴蝶、蜻蜓,然後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又耷拉着耳朵趴地上休息。

 *

 一場淋漓,腰痠腿軟。

 海雲舒攏着繁複的裙裾,縮在角落。額前起了一層微汗,後頸也粘着溼濡的髮絲。

 一個小寡婦,搞得好像他佔多大的便宜似的。

 男人大多提褲子不認人。

 江成璟還算有良心。

 “累了?”

 她點點頭,又搖搖頭。

 他說:“再歇歇。”

 她撿着衣裳,一件一件往身上套。

 “長公主還在,我不好出來太久。”

 “你怎麼跟她攀上關係的?”江成璟越來越摸不清她的路數:“花樣兒真多,我是小瞧你了。”

 “我是靠自己,這不丟人。”

 不是誰都能跟他一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她唯有自強。

 即使荊棘蔽天,也總得博上一博。

 江成璟斜倚着身子,指尖在膝上輕一下,淺一下的叩着。

 提醒她:“那公主府可是個是非窩,我勸你離遠點兒。”

 是非?這天下還有比他攝政王府是非還多的地方?

 她反駁:“你這麼說,未免有失偏頗。”

 兩宮皇太后早已水火不容,世人皆知。他屬於小太后一黨,自然不會撂什麼好話給對方。

 瞧她不把自己的好意當回事,江成璟道:“你這蠢腦袋,活該被人誆。”

 海雲舒依然把話當耳旁風。

 “我瞧宋駙馬兩袖清風,正直的很,才不會有什麼小人行徑。”

 江成璟冷哼一聲,彷彿聽了天大的笑話。

 宋明衝什麼人他會不知道?

 但是話已到嘴邊,卻只吐出去兩個字。

 “隨你。”

 江成璟頭也不回地出了帳篷。

 *

 海雲舒剛回席,鶯歌便迎上來。

 她腿下一軟,鶯歌忙扶:“夫人去哪了,叫奴婢好找。”

 走了半天,也不叫人跟着,少陽長公主拖人問好幾回了,她差點瞞不住。

 海雲舒只好隨便尋了個由頭:“馬球打得太累人,原本只想歇一歇,誰知睡着了。”

 鶯歌扶着她入座。

 掃了一圈,沒見少陽。

 “長公主呢?”

 “說是有事,沒等到夫人,先回府去了。”

 少陽不在,沒那麼多人圍着,海雲舒也好喘口氣,應酬的就敷衍了些。

 旁人不管真心假意,面子上的功夫總得做足,總不好因爲禮數不到得罪誰。

 一場馬球賽下來,海雲舒應了三家的雅集詩會,四家喜事宴請。

 也是“收穫滿滿”。

 回府的路上,鶯歌講了件趣事。

 “夫人還不知道吧,鄭小公爺剛才是讓擡回府的。”

 海雲舒不知。

 瞧他的騎術還可以,不至於是摔下馬傷着了吧。

 “聽說是被狗咬的。”

 “狗?”

 圍場裏怕驚着馬,是不讓帶狗的。

 當然,規矩是給別人定的,江成璟例外。

 鶯歌捂嘴笑:“可不就是攝政王的獵犬,也不知道怎麼了,發瘋似的追着小公爺滿場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