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錢是借來的?
溫晴有些錯愕,的確,他不過是一個服務生,又怎麼可能拿出這麼多錢?
“你早點休息。”
顧宴清沒辦法無視陽臺上飄着的衣服,丟下這麼一句便率先起身回了房間。
溫晴心情有些沉重,本來生存就不是一件易事,她還要養孩子,現在又背上了鉅額的債務。
這些種種像是一座山壓在了溫晴的背上。
溫情摸摸肚子,埋頭蹲了下來。
沒事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不是嗎?
溫晴吸吸鼻子,抹乾眼角的淚水,她現在結了婚,很快就會有屬於自己的新生活,不是嗎?
過了許久,溫晴才察覺一道陰影籠罩在自己面前,一雙修長的雙手朝她伸過來。
溫晴擡頭,看見顧宴清正在看她。
“謝謝。”
溫晴有些不好意思,接過紙巾擦了擦眼淚。
其實一開始顧宴清本來不想出來的,但是她壓着聲音抽泣的聲音讓他莫名有些煩躁。
那雙溼漉漉的杏眸帶着水霧,就這麼直直看着他,顧宴清鬼使神差地伸手替她擦了擦眼淚。
指腹碰到她溫熱的眼淚時,顧宴清微微一僵,立馬收回手,聲音僵硬:“你今天已經哭了三次,吵得我睡不着覺。”
溫晴抿了抿脣:“不好意思,我會安靜一點的……”
“其實……”顧宴清一向冷清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幾分掙扎,他繼續道:“你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
溫晴搖搖頭,並沒有在意他的話,心裏還在思索該怎麼從徐春霞那裏要回顧墨翰的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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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這幅心不在焉的模樣,顧宴清眼神也冷了一些,頭也不回地進了房間。
翌日一早。
溫晴接到了醫院說外婆從監護室轉出來了的消息,感覺收拾了一些基礎洗漱用品就準備去醫院。
並不寬敞的房間內一片安靜,溫晴站在次臥門前,有些猶豫。
按理說她應該告訴顧宴清一聲,但是直覺告訴她,顧宴清可能不想理她。
思前想後,溫晴還是留下一張便條放在桌上,重新出發去了醫院。
外婆已經轉進了普通病房,這會還沒醒。
看着外婆枯槁的雙手,她鼻子一酸,眼淚又差點忍不住。
在這個家,外婆就是她最後的牽掛。
溫晴吸吸鼻子忍下自己的淚意,拿着手機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她要找徐春霞要回玉佩。
電話剛剛接通,不等她說話,那邊就傳來熟悉的咒罵聲,“你死哪去了?就是個賠錢貨!現在人家王家連三萬八都不願意出了!”
徐春霞惱火得很,對外婆的事情卻是隻字不提。
溫晴一陣心寒,有時候她真的懷疑自己這個母親是不是沒有心,她的眼裏永遠都是錢錢錢。
不,還有她那個寶貝兒子董浩東。
想到自己那個不過才十五歲的弟弟,溫晴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他這麼小的年紀竟然會有那麼狠毒的心思,居然想錄下她被侵犯的視頻!
溫晴穩了穩聲音,平靜開口,“玉佩呢?你答應把玉佩給我的。”
“什麼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