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以爲自己會跟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誰知,關鍵時刻,她的手臂被人抓住,被人大力一拉,整個人摔在了沙發上。
摔倒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摔在了別人身上,並且還是一個男人,更可惡的是,還是一個成熟的男人身上。
更要命的是,她抓哪裏不好,卻偏偏抓在了那個東西上面。
嶽小云覺得這輩子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就在她臆想的時候,冷不丁的聽到耳邊傳來一道聲音:“你手往哪抓?”
嶽小云臉色驟然紅起來,她忙不迭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是有意的。”藍子爵聲音冷冷道。
他們的姿勢太過怪異,嶽小云半個身體的重量全部壓在了藍子爵的身上,她的手那裏的感覺正在以迅疾無比的速度變大。
她猛然鬆開藍子爵,正要起身,後背那裏卻被藍子爵的手臂壓住:“抓了我還想跑?哪有那麼便宜的道理。”
嶽小云臉色羞紅不已,她弱弱的問:“你想怎樣?”
藍子爵不答反問:“你半夜不睡覺跑這裏做什麼?”
嶽小云心肝再次一抖,她能說她是做噩夢嚇的睡不着嗎?
想到夢裏的場景,心口位置還堵的難受,她抿着脣,半晌才說:“我口渴了。”
“如果我沒記錯,飲水機的位置應該不在這裏?”藍子爵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臉囧迫的嶽小云。
將她臉上的神情收納眼底,他的心莫名的一顫,正有一股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從心底深處升起。
嶽小云囧極了,偏偏又不知道該怎麼跟藍子爵說。
就在她糾結着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時候,忽然,發覺脣上傳來一抹溫熱的觸感,就發覺自己不知道何時被藍子爵吻上。
這種感覺,在之前她就感受過。
有些東西一旦嘗試過便就再也戒不掉,比如藍子爵的吻。
嶽小云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腿,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可是她發現不僅沒有清醒,反而更加沉浸在他的吻中。
順着身體的本能跟他糾纏在一起,就讓自己沉淪這一回吧,放肆之後,正好塵歸塵,土歸土。
感覺身下發生的變化,嶽小云的心突突的跳動着。
那種感覺,幾乎快要衝破她的身體,讓她想要得到的更多。
但是最後關頭,藍子爵卻停了下來,他目光幽深的看了一眼嶽小云說:“你不是渴了嗎?”
關鍵時刻能停下,嶽小云不得不重新審視藍子爵這個人。
她的心中有一個聲音在說,吻下去,愛上他。
這個聲音就像是螞蟻一樣,在她的腦袋裏來回蠕動,她閉上眼睛,順從那個聲音,吻了下去。
她的主動就像是一道催化劑,硬生生的讓藍子爵的心懸浮在空氣裏,那種感覺,幾乎快要炸了。
就在他想下一步動作時,陡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將他的思緒拉回現實。
同時也拉回了嶽小云的心。
她有些恍惚的看着藍子爵一眼,發覺自己不知道何時騎在了他的身上,她臉色一紅,忙不迭站起來,“你手機響了。”
直到她站起來,心裏都還沒有回過神,她怎麼覺得自己剛剛好像是經歷了一場夢?
就在剛剛,就在剛剛她差點跟藍子爵發生了不可思議的事。
想到這裏,她臉色再次一紅,水也不喝了,擡起腳步往房間裏跑去。
https://palace-book.com/ 聖殿小說
藍子爵看了一下打攪他興致的手機,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最好是有事!
他拿起茶几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接起電話。
“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藍子爵問。
藍秀文的聲音透過電話線傳了過來:“你去B市了?”
“嗯。”藍子爵站起來往落地窗那裏走去,他拉開窗簾,整個城市倒映在他的眼中。
“我聽說你帶了一個姑娘過去,是真的嗎?”藍秀文問。
“只是辦事。”藍子爵褪去之前的那般柔情,寡淡的聲音說道。
“是嗎?”藍秀文嘆了一口氣,若真的是辦事,她也不會這麼晚打電話過來。
她說:“子爵,你做事一向很有分寸,我不想你做出什麼——”
“我困了,掛了。”沒等藍秀文說完,藍子爵便掛斷了電話。
他靠在一邊的欄杆上,點燃一顆煙抽了起來。
平時他很少抽菸,也就是在思考的時候抽上那麼兩支。
藍秀文要比他長十多歲,在他少年時期,就經常見藍秀文嘮叨個家事,嘮叨個沒完沒了,所以從小就缺少母愛的他,發覺女人真是一件恐怖的動物。
加上他上學的時候,經常被女孩子圍堵,愈發的認定,女人麻煩。
&n
bsp; 從那時候開始,他便不喜歡跟女人打交道。
當他得知容非衍喜歡一個女人喜歡了十多年的時候,他不是不震驚的。
他怎麼也想不到,一個男人居然能夠喜歡一個女人十幾年,不是男人有病就是女人是披着人皮的魔鬼。
尤其看到容非衍跟瑾色之間的種種,他愈發的害怕跟女人相處。
他發覺,女人不僅麻煩,還危險。
那樣想的時候,他以爲自己的心是非常牢固的,不會有任何人能夠打破它的銅牆鐵壁,誰知道,這個情況自從電梯出事那天之後,全部發生了變化。
若說之前他故意爭對嶽小云,那麼現在,他對她的那種感覺,超乎尋常。
當時他還在嘲笑愛情將容非衍變得不是他。
那時候容非衍只說藍子爵還沒有遇到讓他動心,或者是感覺到特別的人。
現在他想,他應該是遇到了,否則爲什麼每次見到嶽小云的時候,那種本就無波的心,會泛起漣漪跟浪花呢?
從她一點一點的入侵自己的生活,藍子爵愈發想要了解的更多,他承認,有很多東西是他故意這麼做的。
誰讓他就喜歡逗弄嶽小云呢?
一度讓他以爲,嶽小云其實就是他的寵物,那種佔有慾,隨着時間的流逝,而逐漸增加。
當他看到嶽小云被人欺負的時候,有種感同身受的錯覺,他不惜以毀約的形式告訴別人,嶽小云不是誰隨便可以欺負的。
之所以確定嶽小云在心中的感覺,是那次他送馮若蘭回家的時候,馮若蘭對着他的那一吻,讓他明白,他已經放不下嶽小云。
反應過來之後,他推開馮若蘭,並且向她說明,他只把她當做妹妹看待,根本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
說完那句話之後,他直接去了公寓,就是等嶽小云回來。
所有的感覺在見到嶽小云的那一剎,全部塵埃落定。
他發現,他的生命裏竟然已經離不開嶽小云了。
他之前聽嶽小云抱怨過,每次來大姨媽的時候,覺得生無可戀,那種疼痛的感覺不如死去。
他當時第一反應是,幸虧男人沒有。
看到她不停的喝紅糖薑茶,他心中暗暗下了一個決定,那就是想辦法治好她的毛病。
他問過一些人,雖然說正常,但是他卻不忍再見到她痛的死去活來的樣子。
他其實睡眠不好,也就在跟嶽小云一個房間,他才能睡的那麼踏實。
其實當嶽小云開門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他剛剛忙完事情,故意閉上眼睛裝睡就是想看看嶽小云接下來的舉動。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個女人竟然真的過來了。
在那一刻,他承認,他有些緊張。
再大的風浪他都經歷過,卻唯獨在面對這個女人的時候,他變得有些緊張。
如果那算是愛情的話,姑且算吧。
就在他以爲嶽小云就這麼離開時,不想意外發生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有些順理成章了。
藍子爵向來是穩重的人,所以當確定自己內心所想之後,他決定,要找個時間對嶽小云坦白,至少要讓她知道,他不是對她沒有感覺的。
如果嶽小云對他也有那種感覺的話,那麼他們,交往試試?
不過是一支菸的時間,卻像是經歷一個世紀那麼長遠。
他掐滅菸頭,轉身往沙發那裏走去。
這是,手機叮的一下傳來一條訊息。
訊息是容非衍發來的,“內鬼找到沒有?”
不說這個,藍子爵似乎忘記了他的事務所裏有內鬼一事。
他擡手回了過去:“已經鎖定目標。”
只不過,當他心中浮現出嶽小云說的目標人時,他忽然猶豫了。
就是這麼一個猶豫,讓藍子爵並未去着急下定論,他重新給容非衍編-輯消息:“正在查。”
放下手機,重新躺在沙發上,藍子爵卻沒了睡意。
他雙手相扣,平整的放在自己腹部,眼睛盯着天花板,漆黑的夜色裏,他那一雙眼睛卻出奇的亮。
經過昨天的事情,嶽小云尷尬的幾乎一夜未睡,還是快天亮的時候,她才暈暈乎乎的閉上眼睛睡覺。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九點多,看了一眼時間,嶽小云忙換好衣服,慌慌張張的往外面衝去。
意外的是,藍子爵竟然還在房間,也就是說,他沒走?
他是在等自己嗎?
本就因爲昨天的事,她犯了一夜的尷尬,這會兒看他沒走,嶽小云的臉燒的幾乎可以烙鐵了。
在收回視線的時候,看到茶几上擺放一茶几的東西,她不由驚呼一聲:“這個東西,是什麼時候送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