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凝輕聲說道:“不喝完也行,那就喝一半。”
說着,她把湯又往傅宴洲面前推了推。
傅宴洲微微皺起眉頭,無奈地說道:“其實我不喝,我的傷也會很快好的。”
然而,沈若凝卻沒有理會他的話,再次將湯往他面前推了推。
傅宴洲看着沈若凝那堅定的眼神,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
他輕嘆一聲,伸出手接過湯碗,悶頭喝了起來。
心中卻暗自想着:明天就把這道菜撤掉。
傅宴洲喝着湯,目光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沈若凝身上。
她那溫柔的模樣,讓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此時,沈若凝起身往浴室走去。
傅宴洲見狀,連忙說道:“你去洗澡啊?你看不見怎麼洗,我幫你。”
沈若凝腳步頓了一下,“別過來,我自己摸索着能洗。”
他撇了撇嘴,不甘心地說道:“那怎麼行,萬一摔着碰着怎麼辦?”
沈若凝深吸一口氣,語氣堅決地說道:“我說了我能行,你別操心了。”
傅宴洲還想說什麼,卻見沈若凝已經加快腳步走進了浴室,關上了門。
他就那樣靜靜地靠在牀上,耳朵不自覺地捕捉着沈若凝洗澡的聲響。
每一滴水滴落下的聲音,都彷彿在他的心頭輕輕敲擊。
那細微的聲響如同輕柔的鼓點,讓他的內心泛起層層漣漪。
有她在,這原本寂靜空蕩的房間瞬間充滿了溫暖和生氣,一切都變得有了意義。
空氣中瀰漫着的水汽彷彿都帶着她獨特的氣息,讓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不久後,沈若凝洗完澡出來,她的頭髮還溼漉漉的,水珠順着髮梢滑落,宛如晶瑩的珍珠。
身上穿着寬鬆的睡衣,那柔軟的面料貼合着她的肌膚,更顯得她嬌小玲瓏,惹人憐愛。
傅宴洲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一刻也捨不得移開。
沈若凝察覺到他熾熱的目光,皺了皺眉頭,說道:“你沒偷看吧?”她的眼神中帶着一絲懷疑和嗔怪。
傅宴洲無奈地笑了笑,苦着臉說:“我倒是想,可我也下不了牀啊。”他的語氣中滿是遺憾和自嘲。
沈若凝聽了,輕輕地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稍微緩和了一些。
隨後她走到一旁的沙發坐下,拿起一本書隨意翻看着。
那書在她手中彷彿只是一個掩飾內心慌亂的道具。
傅宴洲見狀,着急地說道:“你怎麼又過去了?”
沈若凝頭也不擡,淡淡道:“你有事叫我就行,我聽得到。”
她的聲音平靜如水,卻在傅宴洲的心中激起了千層浪。
傅宴洲咬了咬嘴脣,不甘心地說:“坐那麼遠生疏的很。”
他的目光緊緊地盯着沈若凝,試圖讓她改變主意,那眼神中充滿了渴望和期待。
沈若凝放下手中的書,擡頭看了他一眼,說:“夜很深了,你還不困嗎?”
傅宴洲連忙說道:“你困了嗎?”
沈若凝輕輕“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說:“困了。”
說着,她便躺在沙發上,拉過一旁的小被子蓋在身上,閉上了眼睛。
那動作輕柔而迅速,彷彿在刻意躲避着什麼。
傅宴洲看着她的舉動,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要不是自己下不了牀,他真想強制把她抱到身邊來,讓她感受自己的溫暖和心跳。
但此刻,他也只能就那樣靜靜地看着躺在沙發上的沈若凝,心中充滿了失落。
一會兒後,傅宴洲忍不住輕聲說道:“凝凝,你睡了嗎?”
他的聲音輕柔得如同夜風中的低語,帶着一絲小心翼翼和難以掩飾的期待。
沈若凝沒有回話,
傅宴洲沒有得到迴應後,心中又有些失落。
他就那樣一直看着她,目光中滿是眷戀和不捨,彷彿要將她的模樣深深地刻在心底。
又過了許久,沈若凝看着他還不睡,開口道:“不睡覺嗎?”
傅宴洲可憐巴巴地說:“凝凝,今晚我要失眠了,沒有你我睡不着。”
沈若凝翻了個身,背對着他說:“快睡覺。”
她的聲音雖然冷淡,但其中似乎又隱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心。
傅宴洲嘆了口氣,說道:“傷口疼。”
他的眉頭緊緊皺起,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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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口一直都在疼,只是他都強忍着那些疼痛,不想讓沈若凝擔心。
此刻,他卻忍不住用疼痛來博取她的關注和關心。
他看沈若凝還是沒有打算理他的時候,難過地閉上眼睛。
“我看看。”
沈若凝的聲音在他面前響起。
那聲音如同黑暗中的一道曙光,瞬間照亮了他的世界。
傅宴洲驚喜地睜開眼睛,看到沈若凝彎着腰在查看傷口。
她的眼神專注而認真,眉頭微微皺起。
隨後,沈若凝拿起一旁的止痛藥,小心翼翼地給他上藥,她的動作輕柔而細緻
一會兒後,沈若凝輕輕側過頭,如水的眼眸中帶着一絲關切,微微蹙着秀眉,低聲問道:“好些沒有?”
傅宴洲眉頭皺得更緊了,臉上滿是痛苦之色,可憐兮兮地說:“還是疼,疼得厲害,除非你躺我身邊陪着我,興許我的傷纔沒有那麼痛。”
說完,他的眼神中滿是期待,直勾勾地望着沈若凝。
沈若凝聽了他的話,臉上露出糾結的神情,貝齒輕咬着下脣,猶豫了好一會兒。
最終還是心軟了,緩緩躺在了他的身邊。
傅宴洲滿心歡喜,立刻緊緊地抱住了她,滿足地長舒了一口氣,說道:“要是我的傷一直不好,你是不是會一輩子照顧我?”
他的眼神中帶着幾分孩子氣的執拗,直直地盯着沈若凝,不放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
沈若凝眉頭微蹙,有些無奈地嗔怪道:“你瞎想什麼呢?能不能別老是說這些沒頭沒腦的話。”
她別過頭去,不想讓傅宴洲看到自己臉上的複雜情緒。
傅宴洲卻不死心,依舊緊緊摟着她,語氣中帶着些許失落和不安:“沒想什麼,就是假設一下,我就是想知道,如果真的這樣,你會怎麼做?”
沈若凝轉過頭來,沒好氣地說:“沒有如果!這種假設毫無意義,你別胡思亂想了。”
傅宴洲無奈地嘆口氣,眼中滿是懇切,聲音輕柔:“凝凝,可以和我好好聊聊天嗎?這些天我心裏有好多話想說。”
沈若凝沒有回答,只是微微閉上了眼睛,似乎想要逃避這個話題,也或許是不知道該如何迴應。
傅宴洲見狀,繼續自言自語道:“可以跟我說說在國外的三年嗎?那三年裏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過的,我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