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佳瑜最先反應過來顏如瑜話裏的意思。
大概就是鬱司霆和顏惜結婚了三年,又離婚了三年。
而現在兩人大概率還沒有復婚。
鬱司霆這是在追妻。
她和姜鴻熬過今年就是隱婚的第五個年頭了。
前段時間她剛失去了她和姜鴻的第一個孩子,她流產的時候姜鴻正陪着他的緋聞對象參加某時尚晚宴。
也是從那一刻起,姚佳瑜想要離婚的念頭攀上了頂峯。
就算和姜鴻離婚她的資源可能會大弧度下降,但是她也想要從這段婚姻裏脫離出去。
顏惜在鬱司霆的陪同下,找到了不少的手感。
幾人短暫的休息之後,開始下一場。
顏如瑜的高爾夫一直打得很好。
身邊站着的一排球童都在給顏如瑜拍手叫好。
顏如瑜給小費的時候,也很大方。
簡溪站在其他球童中間接過顏如瑜遞過來的小費時,心裏面感受至極,卻也只能僵硬地笑着道謝。
“謝謝顏小姐,祝顏小姐再進好球。”
顏如瑜脣角勾着笑,沒有迴應她,轉身回到發球臺,一個漂亮的發球。
簡溪看着顏如瑜那意氣風發的模樣,心裏面難受不已。
她忽然想起來前幾天顧森燁喝醉了,她去找顧森燁。
她低聲下氣地求顧森燁讓她在他身邊照顧他,她可以代替顏如瑜,就算是成爲顏如瑜的替身,她也心甘情願。
可是顧森燁卻說,她永遠都成不了顏如瑜。
是啊。
顏如瑜這樣的女人。
有幾個人成功成爲她這樣呢?
明明顏如瑜沒有羞辱她,甚至對待她的態度和對待其他球童的態度沒什麼區別,但是簡溪卻覺得自己站在這裏就好像在受刑。
她也算是明白了,爲什麼顏惜在詢問她是否要換球童的時候,顏如瑜表示不換。
顏如瑜就是想讓她站在這裏,看看她和她之間的差距。
顏惜到了後半場,追回來不少。
最終是心不在焉的姜鴻落到了最後,姚佳瑜只比姜鴻要好一點。
金雲妃和顏惜一樣也不太精通打球。
但是顏惜有鬱司霆全程在一旁指導,他幫忙看角度指點顏惜揮杆的力度,兩人都配合的很好。
很快顏惜就已經沒有輸錢了。
如果她贏了邢廖彥,那還能小贏一筆。
顏惜也從剛開始的緊張,逐漸地有了自信。
鬱司霆扶着她的腰,看着她臉上那燦爛又明媚的笑,心裏就像是炸開了煙花一樣。
這個場景好像在他的夢裏面出現過無數次,顏惜衝着他喜逐顏開。
讓他一時之間分不清,這是在夢境,還是在現實。
因爲這個笑容,是屬於他的。
“老……”
他想叫老婆,但是顏如瑜在他開口說話的時候,眼神幽幽朝着他這邊掃了一眼,一眼就把他給拉回了現實。
他頓時改變了話鋒。
“小惜真棒。”
不知是不是因爲想做顏如瑜妹夫的關係,自覺身份低了她一些,所以顏如瑜目光撇過來的時候,她他竟然被顏如瑜撇過來的眼神給震懾到了。
顏如瑜只是掃了鬱司霆一眼,然後就繼續揮杆打球。
顧森燁先前接到簡溪的消息,說顏如瑜在這邊,於是約了幾個朋友過來這邊打球,只爲了見顏如瑜一面。
他開車高爾夫球車看到顏如瑜等人後,立即把車給停下,目光落在那個揮杆漂亮的人影身上,移不開眼。
這段時間顏如瑜說什麼都不肯見他,甚至偶爾在商業聚會上碰面,她也是一副不認識他的模樣。
顧森燁的自尊心受到了劇烈的挫敗。
他也便沒有繼續糾纏顏如瑜,想着大家都各自冷靜一段時間,等顏如瑜的氣消了,他再坐下來和顏如瑜好好談談。
顏如瑜揮杆把球給打出去後,邢廖彥就在一旁拍手。
“好球!”
顏如瑜微微一笑,餘光瞥見不遠處的路上有一輛高爾夫球停在他們的車旁。
她眸色微沉,只是淡淡的一眼就收回了目光,看着其他人打球。
喬傑榮認識顧森燁,看到高爾夫球車內的人好像是顧森燁,於是說道。
“好像是顧總。”
金雲妃立馬就用手肘輕輕地推了一下喬傑榮。
顏如瑜在社交平臺發佈和顧森燁解除婚約的動態可不像是在開玩笑。
喬傑榮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選擇閉嘴。
邢廖彥小心翼翼地觀察着顏如瑜的臉色,輕聲說道,“要不要叫顧總一起過來玩。”
顏如瑜把玩着手中的高爾夫球杆,不屑的說道,“別了。”
“他最近開支有點大,又要應對顧家那些虎視眈眈的人,又要資助孤兒寡母,我要是再贏了他的錢良心過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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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瑜都這麼說了,一行人自然就當做沒有看到顧森燁。
站在一旁的簡溪聽到顏如瑜的話,身體輕輕地抖了一下,只覺得顏如瑜那句“孤兒寡母”很是刺耳。
她緊緊咬脣,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涌上心頭,她深吸一口氣,看向顏如瑜。
“顏小姐,你誤會森燁了,森燁只是看我和孩子可憐,所以伸出援手,自從你和他鬧彆扭後,森燁就沒管過我們了。”
“我和森燁真的沒有其他特殊的關係。”
簡溪的話一出,站在她身邊的幾個球童臉上的表情略帶了幾分驚訝,沒有想到簡溪和顏如瑜之間竟然還有這樣的糾葛。
大家都紛紛離她遠了一些。
喬傑榮幾人更是不知道說什麼,臉上的表情都變得非常微妙。
顏如瑜冷笑着看向簡溪,淡聲說道,“簡小姐,這裏的人和顧森燁都不太熟,你那麼主動站出來承認自己的身份,是想一會哭哭啼啼的去找顧森燁,好讓他以爲我們欺負了你?”
簡溪臉色一白,眼眶中迅速有淚水在打轉,連忙否認。
“不是的,顏小姐,我沒有這麼想。只是你剛纔說的話,實在是太侮辱人了。”
簡溪說話間淚水從眼眶涌了出來。
顏如瑜面無表情的看着她,說道。
“既然你和顧森燁沒有什麼特殊的關係,那我侮辱他,你在我這裏哭什麼?”
簡溪連忙辯解,“不是,你說我是……”
她的話說到一半停了下來,緊緊的咬着脣,任由淚水往下流。
顏如瑜從她身上收回目光冷着臉掃了一眼顧森燁所在的方向,冷嗤道。
“你要不要多走幾步,到顧森燁面前去哭?這裏的男人,要麼有主,要麼心裏有人,沒有任何人會憐憫你,浪費了淚水,多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