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涵似乎沉默了一會，被顧北笙的這番話，給整懵逼了。
今天早上，顧北笙還不至於這麼冷漠，可現在怎麼就對她這麼疏遠呢？
剛纔的一番思考，顧北笙已經想清楚，他真正喜歡的人，是季清霖。
雖然他三年前，和林雨涵發生了點什麼，但那不過是一個意外。
他對林雨涵的感情更多的是愧疚。
他不能被這一份愧疚，一直束縛着自己，不斷地在季清霖面前左右搖擺。
這不是真正的他。
“我會補償你。”顧北笙說道：“也請你能理解一下我。”
“我明白了！”林雨涵的聲音透出一股絕望。“顧總，謝謝你。”
說完，掛了電話。
顧北笙的臉色越發沉重，他又給文祕書打了過去。“林小姐現在怎麼樣？”
“林小姐剛跟你通完電話，情緒變得很低落。現在，她不願意去新的住處。”文祕書看着蜷縮在角落的林雨涵，有些頭疼地說道：“顧總，現在要怎麼辦？”
“慢慢來吧。”顧北笙嘆了口氣，他剛纔說的話，對林雨涵來說，確實有些殘忍。
但是，長痛不如短痛，他可不想再夾在中間，左右爲難了。“等她情緒好一點，你送她去凱瑟琳那邊。”
“明白。”
顧北笙今天的工作狀態都不太好。
開個會，都要旁邊的屬下提醒，無奈之下，只能草草結束會議。
“今天顧總是怎麼回事？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男人會出現這種情況，要麼就是缺錢，要麼就是感情。”
“顧總像是缺錢的人嗎？還有，這個感情就更不可能了！這麼多年，顧總都沒跟女人接觸，也就許小姐會時不時糾纏一下。”
“你們都別說了！要是讓顧總聽見，你們就等着哭吧。”
衆多員工都對顧北笙的反常，覺得莫名其妙，只是他們怎麼都沒想到，讓顧北笙這麼反常的，卻是兩個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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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北笙回到了辦公室，剛想要審閱文件，就被一個電話給打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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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林小姐出事了。”
顧北笙一聽到這句話，瞬間頭皮發麻，又來？
“出什麼事了？”
“我剛纔要送她去凱瑟琳那邊。當她得知凱瑟琳是心理醫生，反應特別大，甚至要輕生。”
“輕生？”
顧北笙的眉頭已經擰成一個川字，“我過去一趟吧。”
……
……
林雨涵的情緒很激動，抱着頭，不斷地大呼小叫。
“你們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她拿着一把剪刀，手腕上，還有一道淺淺的血痕。“你們要敢過來，我立馬死給你們看。”
文祕書，和兩個保鏢，都一臉苦惱。
“林小姐，我們沒有惡意。”文祕書耐心地解釋道：“是顧總讓我帶你去看心理醫生，是想要幫助你。”
“我不需要心理醫生。我也沒病！！”林雨涵緊盯着文祕書，就像是一頭受到刺激的小貓咪。“爲什麼，爲什麼顧總要這麼對我？”
“三年前，他傷害了我。三年後，他又要用這麼方式來羞辱我？”
“原來在他的眼裏，我就是個神經病！我不該來的！可我，真的沒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