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思慕掌握着她犯罪的證據,一旦那人親口告訴傅辰燁,那她豈不是完蛋了
她纔不要下半輩子在監獄裏渡過。
想到有可能到來的後果,她猛然驚叫一聲,推開傅辰燁,快速的逃離病房。
傅雪剛好從醫院外面買東西回來,被江美穗撞了一下,手中的東西掉在地上,“嫂嫂,你這是怎麼了”
江美穗壓根沒有聽見,徑自的朝外面奔去。
傅雪走過來問:“哥,出什麼事了我嫂子怎麼……”
“小雪。”傅辰燁擡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聲音聽不不出喜怒:“讓她去吧。”
翌日,顧晟銘剛進入公司,蘇遠走了過來:“顧總,有位姓湯的女士找你。”
顧晟銘腳步一頓,朝會客室走去。
在湯婭背後站住,顧晟銘雙手插兜,聲音清冷:“你找我”
聽到聲音,湯婭身子一僵,她微微轉身,看到身後站着的顧晟銘時,一抹複雜的情緒油然而起。
一夜未睡,她的眼睛有些浮腫,但卻並不影響她清秀的面孔,她哆嗦着嘴脣說:“你還好嗎”
顧晟銘皺起眉頭,說:“你是誰”
湯婭呆在那裏:“你,你不認識我了”
顧晟銘走到她跟前停下,說:“我應該認識你嗎”
湯婭的眼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她抹着眼淚是,說:“是啊,你怎麼會記得我是誰呢”
“多年不見,原來你這麼成功了。”她嘆息一聲,目光環視着會客室的豪華,視線重新回到他的身上說:“沐子你應該熟吧”
顧晟銘目光一緊,眯着眼睛看着湯婭,犀利的言詞問道:“你怎麼會知道沐子”
湯婭低下頭道:“對不起,當年要不是因爲我,沐子也不會跳樓。”
“你說什麼”這件事太過震驚,以至於顧晟銘面色陡然裂開一道縫,他伸手揪住湯婭的脖子說:“你把話再跟我說一遍爲什麼沐子的死會跟你有關係”
湯婭至始至終不敢擡起頭看他,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掉落,她平淡的嗓音說道:“嫉妒,我只是說了一兩句話,誰知道她竟然受不了刺激直接跳了樓。”
她淚如雨下,聲音很低,卻擲地有聲:“我想,沐子死了,你是不是會看我一眼可惜,我什麼都沒等到…….”
在顧晟銘的愣怔下,湯婭離開了會客室,待他回過神來,面前哪裏還有她的身影
顧晟銘擡起腳使勁的踹了一下旁邊的椅子,面孔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他不甘,也不相信,沐子的死居然另有其人。
他這十幾年中,是抱着對傅辰燁的恨意走到了今天,現在猛然出現一個人告訴他說沐子是她害死的,這讓他情何以堪
他做了這麼多,讓他如何收手
顧晟銘渾身的力氣像是被什麼東西抽乾,他頹然的坐在沙發上,雙手捂面,陷入了最深沉的悲傷。
手機鈴聲響了,他恍若沒有聽見。
鈴聲一遍一遍不知疲倦的響着,彷彿主人不接電話它就不會斷一樣。
終於,顧晟銘拿起手機,看到上面的來電,他冷冷的開口:“講。”
江美穗崩潰的聲音從電話裏傳遞過來:“顧晟銘,我完了,我快要完了,怎麼辦”
顧晟銘眉頭擰了起來:“怎麼回事”
江美穗道:“你來會所,我現在在會所裏。”
待顧晟銘趕去,只見江美穗面前的菸灰缸裏已經疊放出一小山的菸蒂了,再看江美穗,她像是驚弓之鳥,蜷縮在沙發那裏,整個人毫無生氣,面如枯槁。
顧晟銘在她對面的沙發上坐下,問:“出什麼事了”
看到顧晟銘過來,江美穗像是見到救星一般,精氣神也跟着回來了,“那個老妖婆快要醒了,怎麼辦她要是醒了,肯定會告訴傅辰燁,當時是我推她下樓梯的……嗚嗚,我不想死啊。”
顧晟銘薄脣微彎:“快醒跟醒了,不是兩個意思你這麼害怕做什麼”
“你不知道啊,那個該死的林思慕也醒了啊。”江美穗難過的說,淚水從她眼角流出,將她蒼白的臉上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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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晟銘凝視着她兩秒說:“林思慕跟這件事又有什麼關係”
“林思慕掌握了我殺江少涵的證據。”江美穗徹底絕望起來,她抖動着手拿起桌面上的煙盒,卻發現裏面空無一根菸抽,顧晟銘將自己的煙遞給了她。
江美穗顫抖着手抽出一根抽了起來,吐出一口菸圈,這纔有了繼續說下去的力氣:“我不知道林思慕怎麼知道的,但是我敢肯定,他掌握了證據,因爲當時他跟我打電話說視頻裏那個兇手是我的時候,他恰好出了車禍。”
“誰把那個視頻給他的”顧晟銘問。
“鬼知道。”江美穗看着他說:“怎麼辦”
顧晟銘一針見血的說:“當初是誰沒腦子的拍了那個視頻”
說起這個,江美穗滿是悔恨,她痛苦絕望的說:“我當時哪想那麼多了,只想着留下這個視頻說明人是喬瑾夏害的,誰知道到頭來正是這個視頻害了自己”
“nozuonodie”顧晟銘嫌棄的說:“別的事情你那麼聰明,這件事卻做的這麼失敗,現在等於林思慕的手裏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一旦他將證據公佈與衆,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也沒人能救你。”
“那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的看着我被送入監獄”江美穗無助的看着他說:“顧晟銘,你得救我。”
顧晟銘嘴角狠狠抽了一抽,嫌棄的說:“面對你這樣愚蠢的女人,我拿什麼救你”
江美穗低下了頭:“你要不想辦法,我真的要完蛋了。”
“這個問題我幫不了你。”顧晟銘說:“你自己造的孽,得你自己想辦法。”
江美穗霍的一下擡起頭看着他說:“顧晟銘,我們不是合作伙伴嗎”
顧晟銘冷冷的說:“在合作一方出現重大的過錯之時,你覺得我用什麼幫你這完全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
江美穗歇斯底里道:“你都不幫我,誰還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