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綰，你非要這樣嗎？”
慕少程冷冷地盯着秦綰，好半晌，才壓抑着怒火問。
秦綰嘲諷地看着他，“我怎樣了？不是你說的，蘇妮沒傷害過我，我卻要去招惹傅明寒，來傷害她嗎？慕少程，蘇家於你有恩那是你的事。但凡是姓蘇的你都要護着，也是你的事。但這種種，跟我秦綰都沒有任何關係，那些年護着我的，只有我哥哥秦錚，我只有他一個親人。”
她唯一的親人不知所蹤，她還不能關心他，不能從知道一些情況的傅明寒那裏打聽一下消息？
這是哪門子的道理。
他有他的立場和想法，不願意告訴她，還不許她自己想辦法。
再說了。
她又是沒問他，晚上有沒有空。
是他自己沒空。
要陪人傢什麼千金小姐吃飯的。
現在把她捉姦在牀似的，來質問她。
秦綰越想，就越覺得難過。
她突然打開車門下車，繞過車頭，打開副駕座的門，把慕少程往下拉。
“下來，我不管你的事，你也別管我的事。”
“秦綰，你瘋了嗎？”
“我是瘋了，又怎樣？”
秦綰惱怒得已經失去了理智。
她不管不顧的把慕少程拉下車。
慕少程被拉下車，心頭也是一腔怒火。
又聽着她說，她的事不要他管，這在他看來，就是在她心裏，傅明寒勝過他千百倍。
他頓時也覺得自己這些年就是在犯賤。
氣得把要轉身要走的她拉住抵在了車門上。
欺身上去，眸光又沉又暗地盯着她說，“秦綰，你要跟我撇清關係也行，我只問你一句，你是不是真的，就那麼放不下你的初戀。即便他訂了婚，你也要去搶？”
“……”
秦綰咬着牙，把你轉開。
不知道心裏是什麼感覺，她只是突然覺得很悲哀。
他口口聲聲說她不信他，寧願信傅明寒。
可他又有哪一次是信過她半分的。
這幾年，早該明白的道理。
自己爲什麼還要糾結。
不如。
今晚徹底的做一個了結。
以後再也不要糾纏。
念及此，她收回目光，迎上他寒涼如冰的深眸，一字一句。
不帶一絲溫度地說，“是，我就是忘不了，你現在可以放開了嗎？”
慕少程的臉色剛才已經很難看了。
可聽見這個答案，他像是瞬間如置冰窖一般。
捏着她肩胛骨的大手，力道驀地加重。
秦綰忍着疼痛，不躲不閃，冷冷地回視着他。
好半晌的空氣凝滯過後。
慕少程點頭，“好，我明白了。”
他的聲音冷得令人心顫，鬆手，轉身。
擡步前，他又回頭。
對秦綰丟下一句，“秦綰，我不會讓我的孩子喊別的男人喊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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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湛的車就跟在他們後面，見他們說完了話。
才開過來。
秦綰看着他的車停下，慕少程上了車，眨眼間融入夜色。
她緊抿着脣，擡眸望天，把眼眶裏的溼意生生逼退。
這晚，秦綰沒去接恩恩和心心。
她直接來了醫院。
讓謝母回家休息，她在醫院陪着謝萌萌。
謝母可能是看出秦綰的心情不好，一開始不願意，“綰綰，恩恩和心心那麼小，你不能不陪他們，萌萌這裏我守着就行了。”
秦綰扯起一個牽強的笑容。
淡淡地說，“謝伯母，恩恩和心心今晚在他們爸爸那裏。”
“那你更應該好好的休息一晚，這些天，你人都瘦了一圈。”
“我在家也睡不着，在這兒陪着萌萌，可能會睡得更好些。”
“那，好吧。”
謝母最後終於答應。
其實，秦綰在哪兒都睡不着。
心裏亂七八糟的，理不清頭緒。
她坐在謝萌萌的病牀前，刷手機到凌晨。
然後，刷到了自己和傅明寒的緋聞。
是在餐廳門口被偷拍的。
標題寫的是，傅氏集團總裁和未婚妻浪漫約會。
不知是真的認錯了人，還是故意的。
不到十分鐘，熱搜被下了。
帖子，也被刪了。
傅明寒的消息發來，【綰綰，我們昨晚不知道被什麼人偷拍了，上了熱搜，我剛剛看見，立即讓人把熱搜撤了，你別擔心。】
秦綰看完消息，沒回復。
退出聊天界面，去看新接的有聲劇劇本。
——
慕宅
慕少程到凌晨才哄睡了恩恩和心心。
他回家的時候，兩小隻雖然很瞌睡，但堅持要等媽媽來接他們，不肯睡覺。
慕少程哄了半天，一向嘴甜的心心，看不見媽媽，哭得驚天動地。
不光哭，還拳打腳踢，一遍遍地大聲喊着，“我要媽媽，我要媽媽，我不喜歡爸爸了，我要媽媽陪我覺覺。”
恩恩雖然也紅了眼眶。
但隱忍的淚沒有落下，只是看着心心哭。
慕少程各種辦法都用盡了，都哄不好哭聲不停的小公舉。
他想直接威脅心心不許哭，可是看着那小小的淚人兒，又狠不下心。
最後，只得說，“你不哭，我現在就送你回家找媽媽。”
心心才抽泣着，消了音。
坐上車，慕少程先和兩小隻約法三章，“現在很晚了，我們不能吵到別人休息。所以，在車上不能說話。”
“好。”
恩恩和心心一起點頭。
慕少程對左湛投去一個眼神。
後者會意。
開着車，繞着葉城轉。
直到一個小時後，恩恩和心心在放着催眠曲的車上睡了過去。
慕少程才讓左湛把車開回慕宅。
把兩小隻抱回牀上睡覺。
“爺，你剛才怎麼不給秦小姐打個電話，她要是知道心心小姐哭成那樣，肯定會來的。”
慕少程下樓，等在客廳裏的左湛問。
他走到沙發前，點燃一根菸抽了一口。
才擡眼，看向說話的左湛，“她要是想見孩子，不用打電話都會來。”
“……”
左湛感覺到了危險，不敢再說話的低下頭。
“明天你負責面試一個育兒師來照顧恩恩和心心。”
“是，爺。”
左湛欲言又止半天，最後還是忍不住。
豁出命去的問，“爺，你和秦小姐，是又吵架了嗎？”
不然，也不會被半路趕下車啊。
慕少程沉默地抽菸，不接話。
左湛又遲疑地說，“爺，秦小姐要是喜歡傅少，三年前就可以和他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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