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發佈時間: 2025-02-26 11:2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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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6章 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那趕緊把這個驚喜送給席雲崢去。”

 範琦插了句嘴,說到“驚喜”二字時還是有點幸災樂禍之意的,想想藍歌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夏雪和席雲崢一手造成的,如果席雲崢得了梅毒也是罪有應得。

 但她並不希望小孩是平安無事的,讓席雲崢和夏雪都得梅毒,他們抱團走完痛苦的餘生去吧,而小榴蓮回到藍歌身邊,母女團圓。

 虞熹給了範琦一個同仇敵愾的小眼神,“是,我們是得趕緊通知席雲崢,讓他帶着孩子一起去做個化驗。不過,這個通知嘛,我們就得別出心裁一點。”

 一瞧虞熹這賊兮兮的小眼神,範琦就知道她一準是在動歪腦筋了。

 ……

 夏雪拿着化驗報告單從醫院出來,整個人還處於暈眩的狀態。

 下午兩點日頭正毒,照在夏雪身上,卻無法讓人感到絲毫暖意。

 在大太陽底下打着寒顫,就這麼雙腿發軟地稀裏糊塗鑽進了車子裏,一關上車門,夏雪就趴在方向盤上絕望地失聲痛哭。

 她怎麼就會得了這種病呢?怎麼會呢?

 她少了半個子宮,無法生育,還被席雲崢拋棄,已經夠悽慘了,怎麼還會得這種病呢?

 她以後還要怎麼活啊?

 哭着哭着,她又想起了宗良,一定是宗良,一定是宗良傳染給她的沒錯。

 驅車前往蘭桂坊,直奔宗良長期住着的那個房間。

 門一打開,便見宗良四仰八叉地躺在牀上抽着煙。

 地上凌亂不堪,混有女人的內衣。

 裏頭的衛生間傳來淋浴聲,應是那個女人還沒走,正在沖澡。

 “宗良,你現在還在玩女人,你知不知道你死到臨頭了?”

 宗良完全不將夏雪的咆哮當一回事,一條手臂枕在腦袋底下,仍是保持着那個姿勢,悠哉哉地抽着煙,時不時瞟她一眼。

 “好妹妹,好好說話不成麼?我玩個女人而已,怎麼就死到臨頭了呢?你得待在金絲籠子裏頭,不能天天過來陪我,可我是個男人,我每晚都寂寞空虛冷啊,那些女人在我眼裏就跟慰安婦沒區別。你別生氣啊,等那個女人走了,哥哥讓你好好爽爽。如果你不介意,我們三個人一起玩也沒問題。”

 這個男人吃她的用她的,在外面亂玩不說,還把梅毒這樣可怕的傳染病傳染給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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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聽越是憤怒,夏雪抄起手中的皮包就把宗良一頓狠揍,一邊打,夏雪一邊哭罵,“宗良,你就是個畜生!畜生不如!”

 宗良一把拽過她手,用力將她推開。

 夏雪腳崴了一下,幸好她扶住沙發才沒跌倒。

 “夏雪,你還有完沒完?就許你被席雲崢草,我就不能玩個把女人了?瘋婆子!”

 宗良的冷言冷語更令夏雪惱恨,她一咬牙,就衝進了衛生間,拽着那個正在沖澡的女人的頭髮,將她給拽了出來。

 那個一身溼裸的女人“哎喲喲”地叫喚着,就這麼被夏雪給揪了出來。

 這女人一出來就跟宗良哭哭啼啼地撒嬌,“宗哥,我頭髮都要被揪下來了,你還不趕緊來幫我?”

 “宗良,你敢動下試試?”

 夏雪從來都不是什麼善茬,原本已經悲憤到極點,宗良還有興致在這裏玩女人,她一巴掌朝那個野女人招呼了過去,把那個女人打得哇哇大叫。

 可,宗良也不敢動一下,他吃喝玩樂的錢都是夏雪給的,換言之夏雪就是他的衣食父母,他哪敢爲了一朵野花就把夏雪給徹底得罪了。

 夏雪揪着野女人的頭毛上前,一把就將宗良身上的被子掀開。

 果然,從宗良的胸膛口還有手臂上看到了不少破爛紅斑。

 她將這個女人的臉狠狠按在了宗良胸膛口,扯着聲線冷嘶,“你給我好好看看清楚,這個剛剛跟你上過牀的男人,他有梅毒!就算做雞也要有眼力勁一點,不要什麼男人的活都接!”

 梅毒?

 宗良渾身一顫,臉色頓時青白。

 “夏雪,你說什麼?”

 “我說你特麼得了梅毒!”說罷,夏雪就將那野女人甩到了地上去,女人蜷縮在地上發顫,夏雪又是厲聲一吼,“拿着你的衣服給我滾出去,再去醫院做個徹底檢查!”

 那個女人哭得不能自已,抱起自己的衣服,赤身裸體地逃了出去。

 總算這裏安靜了下來,能好好談話了。

 夏雪扯下自己的衣領,她的鎖骨下面是流膿的惡瘡,看着就令人雞皮疙瘩冒起來。

 宗良看着就想吐,忍不住掩了掩自己的嘴。

 “宗良,看看你做的好事,一天到晚無所事事,拿着我的錢吃喝嫖賭,染上了這種惡毛病,還把毛病傳染給了我!”

 接着,就從自己的包裏拿出化驗單,丟到了宗良的身上。

 宗良一瞧,還真是陽性。

 夏雪得了梅毒,而他身上的這幾個紅斑看起來跟夏雪的很像,他不會也得梅毒了吧?

 一時間,他被嚇得六神無主,腦袋一片空白。

 忽然,他一站起來,指着夏雪

 鼻子,就是破口大罵,“爲什麼一定是我把病毒傳染給了你?誰知道是不是你這個騷貨在外面亂搞,把病毒傳給了我?”

 夏雪真想抽他一個大嘴巴子,而她也是真的這麼做了,用盡了全力,一巴掌抽得她整條手臂都泛酸泛疼。

 而她眼裏的淚再次止不住地噴涌而出,“宗良,你真特麼是個無賴!這些年,除了席雲崢我就你這麼一個男人。

 席雲崢他嫌棄我身體不健全,已經有半年多沒碰過我了。不是你傳染給我的,能是誰?你整天和那些女人鬼混在一起,連個套都不戴,你這是找死,找死啊!”

 夏雪掄起拳頭就朝着宗良胸口砸去,哭得撕心裂肺,“宗良,你自己要死我不攔你,可你爲什麼非拉着我?你爲什麼非拉着我啊?”

 “我拉着你?夏雪,別忘了,我們早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再說了,當時在我身下浪叫不挺歡,你可半點埋怨都沒啊?現在來怪我,你不覺得太晚了麼?”

 是啊,太晚了。

 她都已經得了梅毒了,一切都晚了,以後這麼不人不鬼的活着,還有什麼意義啊?

 身體裏所有氣力一下子就被抽乾,夏雪頓時癱倒在了地上,捶打着地面,歇斯底里地放聲大哭,“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她10歲就隨着母親嫁到宗家後,沒多久,母親就因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