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的藍子爵,看都沒看這個公寓一眼,邁起大步離開。
外面的寒風依然陡峭,藍子爵像是沒有感覺似的,將車窗開到最大,兀自讓冷風吹着。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清掃掉嶽小云帶給他的種種。
回到事務所的藍子爵就開始工作,誰都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也沒有人知道,他內心經歷着怎樣的煎熬。
因爲有些事情,一旦經歷過,就變得不一樣,而嶽小云,正是那個讓他發生變化的推手。
江景琛一行人坐着前往意大利的飛機,人剛下飛機,就被江老爺子帶來的人給堵住。
看着真槍實彈的架勢,江景琛放棄抵抗,乖乖的隨着他們離開。
今天夜裏的瑾色,一個人躺在冰冷的牀上,輾轉反側,睡不着覺。
加上肚子裏的孩子鬧騰的慌,瑾色乾脆坐起來,擁着被子眼睛盯着窗外。
不知道想到什麼,她披着睡衣,穿好拖鞋,往陽臺那裏走去,拉開窗簾,浩瀚的星空就在她眼前。
她盯着窗外的天空,心中想的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餘隊說殺沈經國的疑犯有眉目了,在監控器上曾經看到他出現在海平市。
對於海平市,她並不陌生,那邊要屬葉家的地盤了。
她本來想動用爺爺的勢力去找普克的,但是最終放棄。
作爲一個殺手,在殺了人之後不是離開這個地方,而是待在附近的城市,瑾色覺得很奇怪。
她研修過心理學,從心理學角度來說,那個人出現在那裏,要麼是那裏很安全,要麼就是那裏有他留下來的理由。
而瑾色,本能的以爲,他出現在那裏,一定屬於前者。
她這幾天一直在尋找證據,但是最終的結果,卻是無果而終。
也不知道容非衍這個時候在做什麼。
她仰頭看着天空,腦海中響起容非衍的話。
“寶寶,再給我一些時間,我們很快能再一起,再也不分開。”
想到他說這話的樣子,瑾色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清冽笑容,那一抹笑容,猶如曇花綻放,瞬間燦爛了整片天空。
翌日,瑾色醒來,發覺自己不是在陽臺那裏,而是在牀上,她有兩秒鐘的錯愕,隨之發現身邊躺着那個熟悉的身影時,鼻子一酸,眼眸瞬間飆出了眼淚。
“容非衍,你來了。”
這會子,矜持什麼的統統跟她不沾邊,她再也忍受不了,一下子扎到容非衍的懷中,用力的抱緊這個人。
容非衍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對着懷中的女孩額頭輕輕一吻,“想你,所以來了。”
想你了,所以來了。
世界上再也沒有什麼話比這句話更讓瑾色動容的了,她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揚起一抹笑容,那一抹笑容,似乎就連窗外的陽光都遜色三分。
瑾色像是八爪魚一樣的抱着他,扁着嘴說:“哼,我不信。”
“不信?”容非衍眸光一閃,俯下身,對着懷中的女孩擁吻起來。
只是一個淺嘗輒止,容非衍就打住動作,笑容清淺的看着她說:“想不想我?”
“不想。”瑾色再次哼了一聲,你整天跟楚玥那個變態美女在一起,說不定早就見異思遷了,怎麼會想她?
一看這個女人就知道她在吃醋,容非衍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對着她粉脣咬了一口說:“想不想?”
嘴上話是這麼說着,手卻已經不老實起來。
發覺他手上傳來的灼熱感覺,瑾色驚呼一聲:“容非衍,你放手。”
“到底想不想?”容非衍沒有放開她,反而加重了動作,被他的手輕撫過的地方,就像是着了一層火,讓她渾身直打顫。
“想不想?”容非衍再次加重手中的動作。
瑾色像是一灘水一樣癱倒在容非衍的懷中,亮晶晶的眼眸看着他說:“想,真的很想。”
說這話的時候,瑾色擡起手臂,圈住容非衍的脖子,主動送上香吻一顆。
然而,當她想要收回的時候,從容非衍喉嚨裏發出一道低吼,他再也把持不住,直接覆上這個女人——
發覺他的身體滾燙的嚇人,瑾色緊張的說:“容非衍,不可以,你會傷害到寶寶。”
“我輕點。”容非衍沙啞之極的嗓子說。
他的手臂壓在瑾色的肚皮上,正準備用力的加深這個吻得時候,手臂那裏猛然被什麼踢了一腳。
容非衍的動作瞬間停在那裏,他驚喜異常的看着瑾色的肚子,聲音掩不住的激動:“色色,剛纔是孩子在踢我嗎?”
瑾色笑盈盈的看着他說:“誰讓你欺負他的媽媽。”
  容非衍暫時放下自己的原始欲-望,俯下身,貼在瑾色的肚皮上,靜靜的等了一會兒,仰頭看着她說:“寶寶怎麼不踢了。”
瑾色捧着肚子笑出聲來:“現在正是他睡覺的時間,你剛纔吵到他睡覺,所以他纔不滿意的踢了你一下,等下午的時候,他比較好動。”
容非衍小心翼翼的輕撫着她的肚皮,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寶貝兒,乖,再踢爸爸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有感應,容非衍真真的感受到寶寶踢了他一下。
容非衍震驚的停在那裏,過了好半晌,才壓抑着喜悅說:“色色,剛纔是寶寶在踢我嗎?”
看容非衍這麼小心翼翼的樣子,瑾色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是的,你沒有弄錯,他是在踢你,他說你這個老爸好討厭,打擾他睡覺。”
容非衍對着瑾色的肚皮深深一吻,說:“色色,怎麼辦,我都等不及想進去看看她到底長什麼樣子了。”
容非衍說這話的時候,眸底有一抹溼潤溢了出來。
這話模棱兩可,瑾色的臉唰的一下紅了。
“容非衍,你有個正經沒有。”
容非衍一聽她的話語,就知道她是誤解了,不過這個誤解可以有。
容非衍對着她的脣啄了啄:“可以嗎?”
“當然不可以。”瑾色慵懶的躺在容非衍的懷中,“你陪他說說話,他喜歡聽你說話。”
“你怎麼知道?”容非衍驚訝的問。
瑾色說:“我能聽到我兒子的聲音。”
她不過是借這個理由,想多聽一聽容非衍的聲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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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非衍聽話的趴在瑾色的肚皮上講話,起先那些話,她並不在意,當聽到他說:“色色,怎麼辦,我忍不住想讓他快點來這個世界,想將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送給他。”
一句話,直接秒殺瑾色,她的眼淚猛然涌出來。
“容非衍,你個壞蛋,幹嘛說這麼感人的話,害的我忍不住想要掉眼淚。”
“色色。”容非衍魅惑的眸子凝睇着瑾色,裏面浮現着一抹幽深,他聲音很輕,每一個字都落在瑾色的心坎上,讓她的眼淚再也忍受不住,撲簌簌的往下掉。
“色色,你們是上蒼賜予我最好的禮物,我覺得把我的命給你們都不夠。”
“非衍哥哥,憋說了。”瑾色抱着他,用力的去吻他。
“寶寶,讓我說完。”容非衍捧着瑾色的臉,溫柔的吻去她臉上的淚水,“沒有遇到你之前,我不知道人生還可以這麼活,遇到你之後,我才知道,愛上你是我今生躲不掉的劫,但是真正擁有你,纔是我畢生的修行。”
“現在,有一個承載我們血脈的生命,我忽然覺得,生命是那麼的讓人敬畏。”
聽到容非衍的肺腑之言,瑾色的視線逐漸被模糊,她用力的抱着容非衍,輕輕的吻去他眼簾掛着的淚滴,輕輕的說:“哥哥,別說了,我懂,我都懂。”
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瑾色跌入容非衍的懷抱裏,用力的想要將她揉進自己的生命中。
一個綿長的深吻結束,容非衍對着瑾色的肚皮在一起輕撫起來:“乖,等我。”
“哥哥,小心。”瑾色環着容非衍的脖子,對着他的下巴吻了一下說:“你一定要平安回來,我跟孩子等你。”
“嗯。”容非衍再次用力的抱了抱瑾色,“我先去忙了。”
“正好,我也要去警隊一下。”瑾色說:“餘隊那邊已經出了結果,殺沈經國的嫌疑又出現了。”
容非衍起身的動作停頓在那裏,深深的凝視着瑾色說:“色色,我不希望你冒險。”
所以,乖乖的待在那裏,讓他們去做好嗎?
瑾色咧嘴一笑,猶如山水徐徐塗抹開來,她抱着容非衍的手臂說:“哥哥,我聽你的。”
說是聽話,但是他清楚,瑾色不是一個乖孩子,她不會乖乖的待在那裏什麼都不做。
容非衍再次凝視她許久,說:“色色——”
“憋說了,我都明白。”瑾色再次吻上他的嘴脣,真想將這個人刻進身體裏,就不會害怕失去。
她對着容非衍眨了眨眼睛,“老公,我愛你。”
若說之前的話已經讓容非衍神魂顛倒,那麼這一句我愛你,幾乎快要容非衍血脈噴張了。
他有些惱怒的看着瑾色說:“怎麼辦,我忽然不想走了。”
真想就這樣抱着她,天長地久下去。
瑾色擡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故意俏皮的說:“那你之前做的部署怎麼辦?”
明知道這個女人在提醒自己,但是容非衍就是做不到離開,他重新躺在牀上,抱着瑾色騎在自己的身上,目光幽怨的盯着她說:“不行,你先泄火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