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發完信息後,等了片刻,沒等到左御之回的信息,直覺認爲他應該不發了。
於是她專心去做自己的事情。
就在裴瑾言專心致志的去查資訊時,突然,她聽到窗戶響了一聲。
裴瑾言萬萬沒有想到會有人這個時候敲她的窗戶。
她只當是什麼東西掉落下來,砸在窗戶上。
隨着窗戶的敲擊聲不斷響起,裴瑾言覺得這事蹊蹺。
她起身,伸手拉開窗簾,差點沒被眼前的場景嚇出心臟病。
她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說:“左御之?”
可不就是左御之嗎?
裴瑾言就是做夢也沒想到左御之此時是倒掛在外面。
這下說什麼都不能再將人拒之門外了。
誰讓人家都親自過來了?
未免左御之被人當成賊打,裴瑾言迅速開窗,放他進來。
也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怎地,從窗戶跳進來的那一刻,伸手抱住了裴瑾言。
如果說語言能夠騙人,但身體殘留的記憶卻不會騙人。
在左御之的懷抱抱過來的那一刻,裴瑾言分明感覺到身體裏釋放出來的那一抹顫動。
沒錯。
她也太想念左御之了。
不過,一直保持這個姿勢也實在不太好,裴瑾言道:“你放開我。”她忙着要去關窗戶。
左御之用力的將裴瑾言揉進他的懷裏,下巴擱在她腦袋上,悶聲悶氣的說道:“不放,十幾年不見,我想死你了。”
裴瑾言差點沒噎住,“十幾年?”
左御之一本正經的點頭,說:“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算下來不就是十幾年。”
好吧。
裴瑾言被他的這種邏輯給弄的沒辦法。
她指着對面說:“三更半夜,我們這樣開着窗子摟摟抱抱的,你覺得合適嗎?”
其實她想說的是,這不影響小姨的形象?
左御之多聰明啊,瞬間秒懂裴瑾言的說辭。
只不過他纔沒有鬆開的想法,有道是,一旦鬆開了,想再抱就難了。
左御之在裴瑾言耳邊哈着氣,說:“他們愛怎麼看怎麼看,我抱我媳婦,有什麼問題嗎?”
裴瑾言這幾天被梁詩孝給纏的沒辦法,深刻的體會到什麼叫做厚臉皮。
現在聽左御之這麼說,她已經不再感慨。
不管怎樣,梁詩孝跟左御之是沒法比的,前者是麻煩,後者則是丈夫,雖然這個丈夫目前做了一些事情讓她不高興,但那一層身份擺在那裏,裴瑾言當真不能做昧着良心的事情。
不再糾結會被人看到的問題。
裴瑾言對左御之說:“你怎麼會來這裏?不,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先前裴瑾言要關窗,左御之不肯鬆手。
這會兒倒是主動關起了窗子。
他對裴瑾言說:“這個時候,能不接我電話,卻還跟我回信息的人,除卻你之外,我想不到會有別人,於是,我就照着亮燈的地方找,本來小區就不大,很容易就找到你了。”
“是嗎?”裴瑾言分明不相信,她內心的直覺告訴她,左御之一定是對小姨做了深入的調查的,否則就怎麼這麼巧的找來這裏?
畢竟,小姨這個小區的安保還是可圈可點的,沒有誰能隨便進來。
想到什麼,裴瑾言對左御之問道:“你不會是翻牆頭進來的吧?”
左御之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而是盯着裴瑾言那兩片一上一下,一開一合的小嘴。
他不由自主的吞嚥了一下喉嚨,語氣帶着一絲沙啞,“言丫頭,有沒有想我?”
裴瑾言心尖一頓,望着近在咫尺的左御之,心中像是萬馬奔騰一般,各種各樣的情緒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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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會沒有想他呢?
又怎麼可能做到不想他呢?
只不過,她儘量收斂住那種感覺,不讓左御之看出來。
盛大小姐說,在愛情面前,誰先動心誰就輸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她早已在日常的相處當中,將她的一顆真心託付。
如果不是因爲早就動心了,她又怎會與他那樣親密?
儘管已經在一起很多次了,可是每當她想到那些畫面,她的臉還是忍不住紅了起來。
此時,裴瑾言臉上的嬌羞一覽無餘的落入左御之的眼睛裏。
他的心猛地一顫,再看到他懷裏小女人那秀色可餐的樣子,左御之再也等不了,低頭吻住了那兩片令他朝思暮想的粉脣。
裴瑾言的喉間傳呼一道低呼聲,她掙扎着想要出來,但左御之大手用力的扣住她的身體,她整個人便動彈不得了。
左御之的力度又快又急,每一次都十分的重。
像是要在裴瑾言身上留下一道道的印記,彷彿只有這樣,裴瑾言才能從裏到外,從上往下都是他的。
沒辦法,他實在太喜歡太喜歡裴瑾言了,比喜歡他自己好要喜歡很多。
要是裴瑾言有朝一日挖開他的心看看,一定會發現裴瑾言這三個字早已經根深蒂固,與他的血肉連接在一起,拔都拔不掉。
都說小別勝新婚。
這種滋味兒,也真的只有經歷了,體會過的人才能明白。
單是吻,那是不夠的。
左御之將裴瑾言擁入懷裏,低啞着聲音問道:“洗手間在哪裏?”
裴瑾言擡手指着外面。
左御之伸手樓起裴瑾言就要去外面的洗手間。
裴瑾言驚呼一聲,說:“你幹什麼,這是我小姨家。”
左御之目光裏含着一絲笑意,說:“所以,你不打算洗澡,直接這樣來?”
這樣直白的話語令裴瑾言耳根一紅,又慢慢的從耳根一下子紅到了臉上,她嗔怒的看了眼左御之,說:“你真不知道收斂。”
左御之嘆息一聲,對着裴瑾言的腦門吻了一下,說:“我也想收斂,可身體不聽指揮啊。”
裴瑾言下意識朝他的身體看過去,頓然想捂住眼睛,裝什麼都沒看見。
左御之望着她的這個模樣,忍不住笑了,湊到她耳邊,呢喃起來,“言言,你聽到了嗎?我整個血脈都在爲你叫囂。”
裴瑾言一擡頭,故意板着臉說:“注意形象啊,大哥。”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稱呼讓左御之忘情,還是別的什麼觸動了他內心深處的那根弦。
左御之的身體火熱的樣子像是藏了一團能量,即將有爆炸的可能。
他對裴瑾言說熬:“叫哥哥,寶貝兒。”
裴瑾言:“……..”
“快點叫哥哥,言言,我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左御之說完,不能裴瑾言開口,直接打包橫抱,將她丟進了洗手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