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別勝新婚。
這句話不是空穴來風。
裴瑾言當真體會到各種滋味兒。
等她從洗手間裏出來,看了下時間,本就疲倦的身體,差點沒昏過去。
這………這……….馬上要天亮了?
要這麼莫幻嗎?
她幽怨的目光看着左御之,一句話沒說,要說的都在眼睛裏了。
左御之低頭,碰了下她挺而翹的鼻子,壓低聲音說道:“你要是累的話,早點休息,我自己來就行。”
本就昏昏沉沉的裴瑾言,聽到這句話,直接閉上眼睛裝睡。
任憑左御之怎麼叫都叫不醒她。
左御之切身實際的體驗了一把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的感覺。
他動作極其輕柔,將裴瑾言放在她的牀上。
望着閉上眼睛的她,左御之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饜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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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與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最放鬆,左御之當真將這種放鬆發揮到極致。
左御之盯着裴瑾言看着,目光沉沉,裏面有着他無盡的思緒,以至於——
他都想這個世界上要是有那種喝了可以將人變小的藥水。
他一定毫不猶豫的將裴瑾言揣進口袋,這樣,以後他走到哪裏,裴瑾言都能在他的視野之內。
聽聞裴瑾言均勻的呼吸聲,左御之心道,她這是真的睡着了?
盯着她那事後殷紅的臉蛋兒,左御之微微一笑,湊到她耳邊,對着她的耳尖輕輕吻了一下。
然後用一種醉人的,猶如夢幻般的口吻在裴瑾言耳邊低語道:“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我的小丫頭?我怎麼會這麼喜歡你?”
像是回答左御之似的,裴瑾言不經意哼了一聲。
左御之盯着她看了半晌,最終一嘆,說:“早點休息吧,我就不鬧你了。”
左御之起身,前去給自己倒水喝。
他沒有看到的是,就在他起身離開後,牀上的裴瑾言眼皮子狠狠地抽動了一下。
要是給左御之知道他剛纔說的話,一字不漏的全部落進了裴瑾言的耳朵裏,那是什麼感覺?
不過,裴瑾言都懷疑這話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目標非常明確,就是讓她表再生氣。
講真,裴瑾言倒是想生氣來着,奈何,一見到他之後,所有的氣都沒了不說,內心居然還挺心疼他的?
裴瑾言着實累了,生怕左御之沒吃飽喝足,再過來拉着她做親密的事情。
待左御之倒水回來,裴瑾言是真的睡着了。
他幫裴瑾言蓋好薄被,準備休息時,瞧見裴瑾言的桌面上亂七八糟的擺放着不少東西。
這對於有潔癖的人來說,實在不能容忍這種事情。
於是,左御之邁着大步前去幫裴瑾言收拾桌面。
手不經意的觸碰到鼠標,頓時,筆記本電腦自動彈開,屏幕上的畫面猝不及防的闖入左御之眼底。
看着那上面顯示的一條條有關國際大事的資訊,左御之本來也沒有在意什麼。
就在他即將要關電腦的時候,卻看到電腦旁邊還準備了一個筆記本,上面記錄了不少有關國際形式的一些資訊。
左御之眉峯一揚,心道,什麼時候裴瑾言對這些事情這麼有興趣了?
他只當裴瑾言是心血來潮,然而,直覺告訴他,似乎又不太可能。
裴瑾言從不心血來潮,她做任何事情都會深思熟慮然後纔行動。
如果事情達不到裴瑾言心中要求的標準,那麼她一定會想辦法讓標準像她這邊傾斜。
這也是爲什麼,左御之對裴瑾言筆記本上記錄的東西這麼意外的緣由。
左御之盯着記錄看了下,又看了眼裴瑾言的電腦瀏覽痕跡,愈發的確定裴瑾言有事要做。
裴瑾言想要做任何事情,左御之一般都不會攔着。
但是你要做一些有危險,且還不告訴他的事情,左御之當然不會同意。
於是,他坐下來,開始分析裴瑾言瞞着他的事情。
很快,他便從裴瑾言的記錄以及打開的網站之中發現了規律。
那就是,她所要查找的東西,每一個都是國際上的能源巨頭公司。
左御之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裴瑾言究竟想要做什麼?
爲什麼對這些事情這麼感興趣了?
還有,這丫頭揹着他做這些,該不會是想一個人去冒險吧?
這個想法剛冒出來,左御之就脫口而出道:“不行!”
他怎麼能容忍裴瑾言去冒險呢?
左御之盯着屏幕看了好一會兒,然後關掉電腦,起身,來到裴瑾言面前,臉上的表情帶着一絲深沉,但更多的則是愛意。
這種愛意,也就是左御之一個人的時候纔敢完全的透露出來。
都說人不應該有弱點,尤其是像他這種的。
一旦暴露出自己的弱點,那麼做事情便束手束腳了。
左御之盯着裴瑾言看了良久,在心中默默的說:“但願,你不會成爲我的弱點。”
像是感應到左御之的話似的,裴瑾言夢囈似的發出一道聲音,然後翻了個身,又沉沉的睡去。
如果此時裴瑾言睜開眼睛去看的話,一定能看到左御之那上翹,上翹,再上翹的嘴角。
左御之什麼時候走的裴瑾言不知道,當她醒來,身邊已經沒有左御之的蹤跡。
別說左御之的蹤跡,好像昨天夜裏發生的事情像是一場夢。
裴瑾言正要掀開被子起牀,才發現一個令她羞澀難當的畫面來。
誰來跟她說說,爲什麼她的手臂上,腿上,身上,肚子上以及腳上,全部被種滿了草莓?
不不不。
這應該不是草莓。
應該是過敏纔對。
裴瑾言很想去將這一切歸結成過敏。
然而——
裴瑾言仰天長嘯——
啊啊啊啊——
這不是過敏好嗎?!!!
嗚嗚嗚!!!!
她倒希望是過敏,這樣就不會去想左御之究竟對她幹了些什麼!
這……當真丟人啊。
她要怎麼出去?
還有,他親脖子親就是了?
幹嘛把她下巴上也親的那麼狠?
裴瑾言認爲,只要是經過人事的,一定能明白她這是怎麼了。
裴瑾言又好氣又鬱悶,左御之分明是故意的,弄成這樣,要她怎麼出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