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言帶的衣服並不多,滿打滿算,也就那幾件。
任憑她使出自己吃奶的技巧,也沒能遮住脖子與下巴的吻痕。
望着鏡中的自己,裴瑾言心中浮現出一抹憤怒,她發誓,要是見到左御之的話,一定要打爆他的頭。
既然遮不住,裴瑾言索性不遮了。
她撂下手中的紗巾,轉身出了房間。
纔出門,便聞到一股香味兒。
事實上,她很久沒聞到這樣香的人間煙火氣了,裴瑾言那被壓制住的饞蟲,全部都如雨後春筍一般冒了出來。
裴瑾言由衷的閉上眼睛,心中在說,天,真香啊!
那香味兒自帶魔力,像是一雙手一般,在拖着裴瑾言向前走去。
閉上眼睛的裴瑾言,完全沉浸在香氣之中,令人意外的是,她居然沒有摔倒?
“醒醒,吃飯了。”
就在裴瑾言將自己沉浸在香氣之中時,耳畔忽然響起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世界。
她睜開眼睛,對上左御之那幽深的目光,她心頭一跳,“你怎麼會在這裏?”
左御之放下手中烘焙的面包,扭頭看向裴瑾言,一臉嚴肅的說:“我不在這,那應該是在哪?”
裴瑾言心中竄起一抹怒火,板着臉說:“你好好意思說。”
她擡手指着自己的脖子,對左御之說:“這是誰的傑作?”
左御之像是打報告的小學生一般,連分毫的猶豫都沒有,立即向裴瑾言承認了。
“我乾的,”然後他用一本正經的口吻對裴瑾言說道:“回首長的話,我由於多日未見到老婆,十分想念,以至於情不自禁的多親了兩口。”
前面的說辭還讓裴瑾言滿意,後面的說辭怎麼聽裴瑾言怎麼火大。
“只是多親了兩口?”
左御之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說:“可能多了三四五六口吧,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餓嗎?”
“你少轉移話題。”
裴瑾言指着下巴位置的吻痕,犀利的目光盯着左御之,問:“你這樣讓我怎麼出去?”
左御之眉頭一揚,做出一副不解的樣子來,“出去?去哪?”
見裴瑾言面色已經變了,左御之忙說:“你要辦什麼事?我可以代勞。”
裴瑾言差點沒岔氣。
她都懷疑左御之給她搞成沒法出門上街的模樣是故意的。
一時之間,裴瑾言不知道自己是該生氣還是該笑了。
就在她醞釀自己情緒的時候,左御之忙說:“老婆大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你可以入座就餐了。”
說着,他親自給裴瑾言拉開座椅,請裴瑾言入座。
從前不是沒有過這個待遇,但裴瑾言想到左御之有可能也這樣爲何六姑做同樣的事情,瞬間,她的心情就不美麗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歪打正着,總之,左御之get到了他家丫頭的心思。
他臉色嚴肅的就差對天發誓了,“你放心,除卻你之外,我從未對別人這麼幹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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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瑾言坐下,享受着帝王級一樣的待遇,漫不經心的看着左御之,說:“那你從前都給誰這樣幹過?”
左御之張口就來,“我從前——”
他纔開個頭,話茬子又猛地收住,左御之眯起眼睛看裴瑾言道:“言丫頭,你這樣挖坑讓人跳,太冷酷了,不過——”
裴瑾言最不喜歡的就是話說一半留一半。
她問:“不過什麼?”
“我喜歡。”
左御之說完,不等裴瑾言開口,便將一杯剛衝的純牛奶遞到裴瑾言面前。
他說:“先喝杯牛奶緩一緩,馬上就上開胃菜了。”
裴瑾言被左御之的行爲弄的眼花繚亂,事實上,她不僅眼睛亂了,心也亂了。
其實在看到左御之給她準備了那麼多早餐的份上,她已經不生氣了,畢竟不是哪個男人願意爲你洗手作羹湯的。
何況,這一做就做了那麼久。
他們結婚纔多少天呢?
見裴瑾言盯着自己不說話,左御之微微一笑,說:“不知道你最想吃哪一種,所以每一樣我都做了一份。”
左御之還想再說點什麼,裴瑾言心裏忽然升起一抹感觸。
她擡手,猛地將左御之拽入懷裏,踮起腳尖,對着左御之的下巴就咬了過去。
也許是她表達愛情的行爲太過張揚,以至於左御之心尖狠狠的跳了一跳。
他低頭,看向裴瑾言正對着他的下巴位置吸着,像是吸出一個窟窿似的。
左御之就明白,裴瑾言也要在他身上留下印記。
說是睚眥必報,左御之倒寧願理解成愛意氾濫。
他擡手,摟住裴瑾言的下巴,對着她的脣直接吻了起來。
裴瑾言纔不甘示弱呢,在左御之吻上去的時候,她張開嘴,一下子包住左御之的脣。
但左御之豈會給她機會?
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好不熱鬧,本來一個好好的清晨時光,就成了他倆求歡索愛的一個場景。
裴瑾言明白了,男人與女人之間天生的體力上有很大的區別,她已經不可能想要從左御之那裏拿到主導權了,不如放棄。
就在裴瑾言放棄的時候,左御之倒是摟住她的身體,狠狠地狠狠地吻上了她的額頭。
裴瑾言驚呼一聲,說:“左御之,你不吃早餐嗎?難道你不餓?”
左御之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他一本正經的對裴瑾言,說:“思來想去,我還是比較想吃你。”
此話一出,像是一枚炸彈一樣炸在裴瑾言的世界裏,她腦子嗡的一聲,像是什麼都不知道了。
不。
她又什麼都知道。
至少,她現在是清醒的,身體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不斷暗示她接下來可能要發生的事情。
其實裴瑾言骨子裏是不服輸的人,左御之這樣做,像是在挑戰她的地盤上誰纔是真正的主人似的。
於是。
在左御之壓下來的時候,她開始反擊。
使出身上殘存的力氣,摟住左御之,一個翻身,將左御之摔在了餐桌旁邊的椅子上。
在左御之驚詫的目光之中,裴瑾言一個翻身下來,直接騎坐在他身上,然後伸手摟住左御之的脖子,輕聲說道:“別動,再動的話,我難保不會幹點什麼。”
左御之等的就是要裴瑾言乾點什麼。
他做不設防狀閒散的靠在餐椅的椅背上面,一副“聽天由命”的表情說道:“來吧,老婆,就怕你不幹點什麼?!”
裴瑾言差點沒從椅子桑摔下去!
這是從溫文爾雅不苟言笑又殺伐決斷的左御之嘴裏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