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爽朗的笑聲迴盪在海平面上,驚醒了遠方正在棲息的海鷗,海鷗迎着海面展翅高飛,撲閃着翅膀震落幾片羽毛。
他眯着眼睛看着瑾色,似笑非笑的說:“色色,現在的你,早就已經錯過跟我講條件的資格。”
當容非衍那般算計他之後,他不會輕易的放過那些算計他的人!
一個都不放過。
看着一臉陰鷙的江景琛,瑾色心裏沒底起來。
若說之前,她還有把握,但是現在,她分明的從江景琛身上感受那與往日不同的殺意。
是的,殺意。
看瑾色不語,江景琛褪去身上的冷岑之意,擡手看着她:“過來。”
瑾色警惕的看着他,只聽江景琛再次不悅的開口:“別讓我說第二次。”
瑾色緩緩擡起腳,人剛走到他面前,就被江景琛一下子箍進懷中,嘴角泛起一抹詭祕的光芒,聲音如同追魂索一般,帶着讓人心驚膽戰的冷意:“寶貝兒,不要試圖抗拒我,如果想要我憐香惜玉的話。”
聽到這話,瑾色的心咯噔一下,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回到房子裏,瑾色忽然發現裏面竟然來了那麼多全副武裝的人,看着他們像一尊雕塑一樣,直直的站在那裏,她扭頭看着江景琛。
或許知道她心中所想,江景琛淡淡道:“這些人負責保護你。”
瑾色嘴角狠狠地一抽,保護她?監視她還差不多。
之前那個送食物的菲傭正在房子裏忙活着,很快她準備好一頓豐盛的晚餐。
在準備好晚餐之後,菲傭離開這裏,將空間留給瑾色跟江景琛。
“吃下這個菜。”
江景琛用筷子夾起一塊帶魚,放在瑾色的碗中。
她已經連續十天吃的都是海鮮,再這樣吃下去,瑾色覺得自己都要成海鮮了。
但是爲了孩子着想,瑾色必須要保證充足的營養。
所以她並不抗拒,只是看着江景琛筷子夾的菜,她卻沒有食慾,刻意將他夾過來的菜挑在一邊,瑾色自顧的埋頭吃着飯。
一頓飯結束之後,瑾色放下筷子,準備進房間睡覺,誰知,她前腳進去,後腳江景琛就跟了進來。
當看到他脫衣服的那一剎,瑾色心中一驚,脫口而出道:“你走錯門了。”
江景琛卻不理會他,徑自的脫下外衣,走到牀邊坐下,腿蹺在牀沿上“你是我的女人,自然要跟我一個房間。”
瑾色橫眉冷對:“誰是你的女人了?麻煩你動動腦子。”
別動不動就發-情,她真的是夠了。
江景琛不緊不慢的說:“現在。”
瑾色差點吐血,她深吸一口氣,平靜的口吻說:“江景琛,我想你不會對一個離婚的孕婦有感覺吧?”
“你說呢?”
瑾色還沒有反應過來,一個天旋地轉之後,她被人放在牀上。
江景琛居高臨下的看着瑾色,眉眼處捲起淡淡的星辰破碎般的光澤,深邃的聲音說道:“色色,不如試一試?”
試你個大頭鬼呀。
瑾色氣的想罵街。
“江景琛,你若敢碰我,葉家不會放過你!”
萬般無奈之下,瑾色決定搬出葉家。
江景琛眉峯一跳,擡手手指描繪着她的容顏:“哦,哪個葉家?”
“想必你聽說過海平市的葉家吧?”
看江景琛沒有反對,瑾色再接再厲道:“葉忠華是我爺爺,我是他孫女。”
江景琛的動作停下來,微眯着眼睛看着瑾色說:“葉忠華是你爺爺?”
“是。”看他停下動作,瑾色心中一喜,這麼說來,她的心理戰術成功的打響第一炮,接下來就是拖延時間了,希望爺爺在接收到她發出去的信號,應該會知道她被人挾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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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下一秒,江景琛的表情變得更加難以捉摸。
“色色,既然你說你是葉忠華的孫女,那我是不是應該慶幸?”
瑾色狐疑的看着他:“什麼意思?”
江景琛哈哈大笑,“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杜撰?”
靠,她千真萬確真的是葉忠華的孫女好吧?
只是她還沒有反應過來,脖頸出就傳來一道溫涼的感覺。
混蛋,竟敢強吻她!
“江景琛,你放開我,我求求你。”瑾色咬着下脣,聲音裏染了一層哀求。
或許是瑾色從未在江景琛面前搖尾乞憐過,她的這種乞求,落在江景琛的耳朵裏,愈發的讓他興奮不已。
“江景琛,你最好停下來,否則我自盡給你看!”瑾色咬着牙齒,話語從牙齒縫裏蹦
躂出來,一字一頓道。
江景琛一臉冷岑的看着瑾色,擡手捏着她的下巴,低沉的聲線渾然天成的誘惑着:“色色,你真是不乖!”
下一秒,他話鋒轉冷:“你是不是在等容非衍救你?別做夢了,他現在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瑾色的臉唰的一下慘白起來,臉上的血色褪的乾乾淨淨,她睜大眼睛看着江景琛,這個變態!
“你把他怎麼了?”
迎着瑾色的大眼睛,江景琛眸底微不可查的劃過一抹冷意,他冷冷的說:“現在你顧的應該是你。”
“江景琛,你混蛋!”瑾色氣的忍不住叫出聲來:“你一開始不是這麼說的。”
江景琛居高臨下的俯視着瑾色說:“現在我改主意了,色色,你男人居然聯合江老爺子給我下套,呵呵,若不是我機智一點,或許我就上當了。”
“他一定沒有想到,楚玥那個賤人能背叛我,也一定能背叛他!”
瑾色心陡然一沉,如果真的按照江景琛說的,那容非衍豈不是很危險?
“容非衍怎樣了?”瑾色不安的問。
“色色,你們離婚了,你還如此擔心容非衍,真讓我嫉妒。”江景琛說:“很不幸,他現在因爲倒賣軍火罪,已經被國際刑警盯上,現在正在四處多藏,像是過街老鼠一樣,被人喊打。”
瑾色本來很掙扎很難過的,但是現在反而冷靜下來,她應該相信那個人不是嗎?
他親口跟自己保證過,說的要相信他,他們很快就能夠在一起,她怎麼能輕易的因爲江景琛的話語,而放棄希望呢?
容非衍一定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
“色色,你不應該是難過嗎?爲什麼這會兒不鬧了?”江景琛擡起瑾色的下巴,幽深的眼眸盯着她,那裏就像是有一汪深不可測的泉水,透着清澈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要下沉。
發覺他眼底傳來的異樣,瑾色忙不迭閉上眼睛,不敢再去觸碰他的眼球。
“爲什麼不看我?”江景琛眸底愈發的幽深起來,冷冽的聲音說道:“我跟容非衍相比,到底差在哪裏?
爲什麼你眼中只有他,沒有我?色色,是我先遇見你的,憑什麼你眼中只有容非衍?”
這樣的話題,瑾色回答不上來。
索性抿着脣瓣不語。
她的沉默,印證了江景琛的想法,眸底氤氳着風暴,只差一個導火索,便能燃燒掉一切!
溫涼的脣瓣對着她的臉頰吻了吻,他輕聲說道:“色色,容非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他不能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你說,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的手一直沿着瑾色的脖頸處往下,一直停在她的肚子上。
因爲緊張,胎兒感覺到母親的不安,正在她的肚子裏來回翻轉。
感覺到那一瞬間的動作,江景琛眉心一動,眼神也漸漸變得迷離起來。
瑾色並未看到江景琛的轉變,兀自說道:“你給我的,我不想要。”因爲你不是那個人啊!
“閉嘴!”江景琛反應過來,兇狠的聲音說道:“你不要是吧,我現在就給你。”
說完伸手去扒拉瑾色的衣服,只聽空氣中傳來一道裂帛聲,瑾色的衣服被撕成兩半。
衣服被撕扯開來之後,瑾色那碩大渾圓的肚子浮現在他的眼底,江景琛眼眸倏地一沉。
這個畫面,在他的記憶中似乎見過,他的手似乎還殘留着那樣一種場景,在某個陽光明媚的下午,他趴在母親懷中,輕輕的撫、摸着母親的肚子,笑嘻嘻的聲音說道:“媽媽,你肚子裏會是妹妹嗎?”
母親當時是怎麼回答的呢?
母親說不管是弟弟還是妹妹,景琛都要愛護他。
可是這一切,都因爲容非衍和那個女人全部破壞了。
閉上眼睛,他似乎還看到媽媽躺在血液中的情景,血啊,全部都是血啊,漫天的血染紅了他的眼眸,也浸透了他的衣服。
猶記得母親在他懷中死去,死去的時候,親口告訴他,要報仇,要爲肚子的妹妹報仇。
從那個時候,他的心中就種了一顆仇恨的種子,繼而發芽,然後長成參天大樹。
猩紅的眼眸盯着瑾色的肚子,江景琛的心中,不,現在要說是容景琛的心中蕩起了層層漣漪,仇人的女人就在眼前,只要上了她,或者將她肚子裏的胎兒親手殺死,那麼他就報仇了,不是嗎?
容景琛的眼中浮現出來的戾氣,幾乎掩蓋了周圍的空氣。
看着這樣的容景琛,瑾色不是不後怕的,她提着一口氣,“江景琛,你要做什麼?我告訴你啊,你不能打孩子的主意,孩子是無辜的。”
可是容景琛像是沒有聽到一般,徑自的輕撫着她的肚子,輕聲的呢喃着:“乖,不要怕,哥哥在這裏,你放心,我很快會讓他們下去陪你們的。”
“江景琛,不要——”伴隨着肚子傳來的痛意,瑾色驚呼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