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戰乘電梯從頂層到一樓,穿過幾條長廊,徑直進了c區107號包間。
包間裏已經被人收拾過,打碎的桌椅餐盤都換了新的。
林景行有事離開了,安雯還在房間門口等着,不等她出聲詢問,祁戰已經目不斜視道,“頂層3601。”
安雯愣了兩秒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房間號。
喬星燦被他帶走已經將近兩個小時,這期間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安雯心中更加忐忑,立馬腳下生風的快步往外走。
包間裏的休閒沙發上坐着六個穿着統一黑色西裝的壯碩保鏢,看到祁戰進來,急忙起身規規矩矩地立在一側。
能讓祁戰親自動手的人很少,他們六個一眨不眨的盯了一個多小時,就怕人跑了沒法交代。
五個中年男人早就嚇麻了,這幾個保鏢不動他們,但也不許他們離開,再強的心理素質也受不了!
他們身上都有傷,但最嚴重的還是孫巖,他頭上被菸灰缸砸破,淌了滿臉的血,像個血葫蘆似的,看不清五官。
幾人擡頭看到進來的祁戰,彷彿血液瞬間凝固了一般,互相攙扶着依舊難以控制的腿軟。
祁戰的手段申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據說落在他手裏的人,都寧願直接被一刀捅死!
他還沒開口說話,僅僅是在沙發上落座後淡淡的掃視他們一眼,就足以讓幾個男人像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跪成一排。
祁戰靠在沙發上,凝眉打量着幾人,開門見山道,“說說吧,你們怎麼把她騙過來的?”
幾個男人面面相覷,卻沒一個人敢開口說話。
祁戰衝着一旁的保鏢伸手,保鏢立馬會意,遞上一把泛着寒光的鋒利匕首。
他把玩着匕首,等了幾秒鐘,聲音慵懶卻讓人不寒而慄,“不說話?舌頭沒用就割了吧。”
話音落下,幾個男人就爭先恐後的開口,道歉的道歉,求饒的求饒,就是說不到正點上。
“祁總,我知道錯了,我不是人!”
“您饒了我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
斷斷續續帶着哭腔的聲音此起彼伏,祁戰被吵的心煩,冷聲道,“閉嘴!”隨即又指了指滿臉是血的孫巖,“你來說!”
吵鬧聲戛然而止,祁戰生氣的時候,用最稀疏平常的語氣就能讓人如墜三尺寒冰。
孫巖哆嗦的厲害,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勉強從喉嚨裏擠出聲音,“我告訴她…我正在籌備的新劇《浮生樓》女二號還沒定下來,讓她過來跟幾個製片人聊聊…她就…就跟我走了…”
祁戰眉心幾不可聞的一皺,心裏暗罵喬星燦沒腦子,爲了個女二號,她就敢單槍匹馬的跟幾個老男人喝酒!
得知了原因,他心底怒意更盛,也懶得再廢話,垂眸轉動着手中的匕首,口吻隨意道,“來玩兒個遊戲吧,人體飛鏢怎麼樣?”
話音落下,不等幾個男人反應過來,保鏢已經上前提着衣領子把幾人拽到五米外的牆邊,幾人排成一排貼着牆站好。
他們嚇的臉色煞白,哆哆嗦嗦的站都站不穩,全靠保鏢提着衣領支撐。
祁戰手裏拿着匕首比劃了幾下,語氣輕飄飄道,“最好別亂動,我可不保證你們動的時候不會紮在腦門上!”
他話音落下,手中的匕首也已經飛了出去。
只聽“啊”的一聲慘叫響徹整個包間,第一刀紮在孫巖右側大腿上。
匕首不長,刀尖沒入兩三釐米,不算深,但紅色的血立馬涌了出來,在孫巖卡其色的褲子上暈染開一大片。
緊接着又是一聲慘叫,保鏢面無表情的拔出孫巖腿上的匕首,拿手帕擦乾淨刀柄重新遞給祁戰,整個流程熟練的像是已經經歷過好多遍。
第二刀紮在那個長着一雙三角眼的製片人腿上,他是幾個人中最年輕的一個,還算硬氣,只是咬着牙悶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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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着第三刀、第四刀、第五刀….第二十刀,幾個男人被挨個紮了個遍,慘叫聲、哭喊聲不絕於耳。
祁戰像是真的把這當成一場飛鏢遊戲,直至每人身上都有了幾個血窟窿,他才意猶未盡的停下。
保鏢們一鬆手,幾個男人像是破布袋子一樣癱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暈染上大片的血跡,整個房間裏都飄蕩着似有若無的血腥味兒。
祁戰接過保鏢遞來的手帕擦手,眼底的怒氣依舊沒消。
包間門被推開,一個穿着白色襯衣的男人徑直走到季宸衍跟前,掏出兩小瓶液體,“戰哥,你要的東西。”
祁戰接過來,起身走到孫巖等人跟前,居高臨下的睨着他們,把手中的瓶子在幾人眼前晃了晃,“眼熟嗎?”
幾個男人癱在地上,渾身的疼痛已經讓他們應接不暇,但看到熟悉的藥瓶,還是不約而同的面露驚恐。
祁戰把藥遞給一旁的保鏢,“給他們灌下去!”
保鏢點頭應下,又例行公事般問之後要怎麼處理他們。
祁戰看着地上臉色逐漸變白的幾個男人,目光陰冷又帶着幾分玩味,“把人送去陸家,順便告訴他們,管好自家的狗,下次再噁心到我頭上,可就不是隻打狗了!”
孫巖目光閃躲的縮了縮脖子,顯然被祁戰說中了,他背靠的確實是陸家。
“明朗,走了。”祁戰擡腳往外走,被叫到名字的白衣男人快步跟上。
祁戰出了包間習慣性的往電梯口走,他在錦繡山河玩兒的比較晚的時候,一般會在頂層的套房裏住一晚。
但走了兩步纔想起來喬星燦還在他房裏睡着,他眉心一蹙,站在原地愣了幾秒。
身後的明朗不明所以,“怎麼了?”
祁戰突然轉過身,聲音沉悶道,“回藍海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