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麻煩喬先生了。”她水汪汪的杏眸看着他,笑着說。
喬湛北捲起襯衫衣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勾起脣角:“榮幸之至。”
葉眠:“……”
他認認真真地幫她洗乾淨頭髮,還用了護髮素、發膜,比理髮店的洗頭小哥還要耐心、細緻。
最後包上毛巾,扶她坐起。
“我幫你沖澡。”
他話落,拿過花灑,調水流速度,她的臉不能沾水,得用最慢的流速,不然容易濺到臉上。
葉眠雙手捂着胸口,看着他:“我有手。”
“遮什麼,又不是沒看過。”他一本正經地說。
曖昧的話,從高冷禁慾的他嘴裏說出,一點不覺得油膩,反而又蘇又撩,葉眠臉頰燥熱,喉嚨發乾。
“你自己衝,容易濺到水。”他遞給她一條幹毛巾,意思讓她捂住受傷的半邊臉。
他面無表情,彷彿只是在陳述事實,不參雜任何其它,反而顯得她小氣、矯情了。
葉眠緩緩放下雙手,接過毛巾,站了起來,由着他幫自己沖洗掉身上的泡沫。
浴室裏,熱氣繚繞,瀰漫着淡淡的花香。
溫熱的水流,緩緩衝刷着她敏感細膩的肌膚,身旁的男人,頂着一張冷白刀刻俊臉,深邃的目光,落在她一絲不掛的身體上。
空氣裏充滿了曖昧因子。
葉眠雙腿發軟,不住地咽口水,看着他面不改色的樣子,她懊惱地咬了咬下脣,有點兒氣自己不爭氣。
怎麼就一到這種氛圍下,就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小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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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他的這張禁慾系的臉,就能勾起她的無限遐想,還有徵服欲。她特別想看這張臉,爲自己失控、瘋狂的樣子。
“怎麼了?”喬湛北大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冷靜地問。
葉眠回神,吞了吞口水,慌亂地說:“沒什麼啊。”
“我怎麼覺得你剛剛看我的眼神有問題。”男人擰眉,輕聲道。
“什麼問題?”葉眠心虛。
喬湛北:“虎視眈眈的。”
葉眠愣了愣,有那麼明顯麼?
然後氣鼓鼓地回:“我哪有!”
喬湛北:“沒有就沒有,你激動什麼?”
葉眠:“……”
意識到他可能看出自己心虛了,葉眠更氣惱,尤其他這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更讓人覺得挫敗。
倒也不是真想跟他做點什麼,他們都要離婚了。只是覺得不公平,她對他很容易就雙腿發軟,他對她,這方便好像一直挺冷淡的。
他們婚後一年多,幾乎夜夜同牀共枕,他卻從沒碰過她。
他們的第一次,還是她酒後亂性,先招惹了他。
這就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吧?
葉眠一顆躁動不安的心,漸漸冷了下來。
她任由他幫自己擦乾身子,吹乾頭髮,穿上睡裙。
回到臥室,她拿起他的枕頭,朝他懷裏一塞,態度冷淡地說:“我們現在的情況,還是分房睡比較好,你睡客房去吧。”
她說完,轉身就走向大牀,鑽進了香檳色的真絲薄被裏。
被她勾得正慾火焚身的男人,看着懷裏的枕頭,眉心漸漸蹙緊,他看向大牀,眉間擠出一個清晰的“川”字紋。
大牀上的人兒,從被子底下伸出一條白得晃眼的玉臂,夠到復古檯燈的燈線,用力一拉。
房間沒了亮光,只有外面的光線,照得室內影影綽綽。
男人咬咬牙,提步走了過去。
身上突然一沉,沉得她喘不上氣,男人滾燙的呼吸噴灑在鼻息間,葉眠驚詫,“你,你幹嘛?唔……”
男人以吻封緘。
火熱的吻,吻得她無力招架,喘不上氣,他邊掀開被子,與她只隔着薄薄的衣衫。
他爲什麼突然這麼激情?剛剛不是還無動於衷的?
她被他撩得熱血沸騰,擠出僅剩的一絲理智,驕傲地問:“我,我們都要離婚了,你……”
昏暗裏,男人的神情微僵。
轉瞬,他啄了下她的脣瓣,邪氣道:“喬太太,你上次酒後吐真言的賬,我們還沒算清。”
他的脣,移到她的耳畔,“這次,咱們好好算一算。”
葉眠:“……”
她解釋過,那是酒後胡言。
反應過來後,她推拒他堅硬的胸膛,他含住她敏感的耳珠,她漸漸軟下,輕易地被他勾起的慾火,湮滅了理智。
欲拒還迎。
……
他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狂野猛烈,最後,她被逼得哭着喊老公,求饒,他才肯罷休。
日上三竿,葉眠才漸漸轉醒,渾身上下像是被人用擀面杖從頭到腳碾了一遍,又酸又累。
他平時有多高冷,昨晚的慾念就有多重。
她伸長胳膊,摸過手機,已經快十點了。
他上班去了吧?
昨晚,他在她動情的時候,逼她喊“老公”,不然就吊着她,不給她開葷。
還問她,他帥不帥,活好不好。
太狗了!
她越想越是羞憤,更鬱悶的是,自己也被他引誘得慾求不滿,欲罷不能的。
而他,只是男性自尊心作祟。
這時,感覺有人走進來,她看過去。
男人西裝革履,一身清貴氣,手裏端着一杯水,走到牀沿。
見她醒了,喬湛北操着磁性的嗓音,問:“喝水麼?”
葉眠正嫌口乾舌燥,嗓子還有點疼,昨晚叫太狠了。
她費力地要爬起,喬湛北扶着她起來,她接過水杯,一口氣喝下半杯水。
眼前的男人,又一副禁慾撩人的樣兒。
看着他,她想起了一個詞:斯文敗類。
這個詞簡直就是爲他量身打造的。
想起他昨晚的禽獸樣兒,葉眠忍不住衝他翻了個白眼。
“怎麼了?這一大早的,誰惹我們喬太太了?”喬湛北明知故問,輕輕捏了捏她氣鼓鼓的臉頰。
他越發喜愛她表情豐富的模樣。
不像以前,總是一副訓練有素,冷靜自持的樣子。
他面帶微笑,滿眼寵溺的樣子,蠱惑人心。葉眠也是不懂了,不明白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張口閉口地“喬太太”叫着,昨晚還逼她喊“老公”,以前沒提離婚的時候,他對她都沒這麼親暱。
“乖,不氣了,起牀吃飯吧?不想起牀的話,我把早餐端來?”他撫了撫她的頭,柔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