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貪歡。
這就是裴瑾言與左御之早上的現狀。
如果不是裴瑾言肚子裏傳來陣陣響聲,左御之壓根捨不得放過她。
望着那臉上寫着要求不滿的左御之,裴瑾言無語極了。
她有氣無力的說:“這要是放在古代,你就是妥妥一紂王。”
左御之扭頭,歪着腦袋看着她,脣角浮現出一抹似笑非笑,“你承認你是蘇妲己?”
裴瑾言瞬間就聽出了他話裏藏着的話,她蹭的一下坐起來,對左御之說:“你纔是狐狸精,男狐狸精。”
“哈哈。”
左御之忍不住笑出聲來,轟隆隆的笑聲從他胸腔裏溢出來,落在裴瑾言的耳朵裏,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她嗔了他一眼,起身下牀準備去吃東西,結果,起來的動作幅度太大,加上又實在被左御之給消耗的沒有一絲力氣。
裴瑾言這麼一起身,身體就華麗麗的往前面摔去——
眼見裴瑾言即將要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關鍵時刻,她後背出現一道重力,人就被撈了起來。
最終的結果是,裴瑾言摔進了左御之的懷裏。
腦門上傳來他的悶哼聲,以及想要掩飾,卻怎麼也掩飾不住的笑意。
他說:“朕這就伺候皇后更衣吃飯。”
裴瑾言真想閉上眼睛裝死。
事實上,她除了閉上眼睛之外,似乎什麼也做不了。
因爲,全部都被左御之給做了。
裴瑾言被左御之抱着出了房間,來到餐廳。
餐廳裏還殘留着那種香氣,裴瑾言這麼一聞,更餓了,整個人軟綿綿的癱在左御之的懷裏,只餘出氣的力氣。
左御之親自給她盛了一勺粥,又親自一口一口的送到裴瑾言的嘴邊。
就這樣,完全沒有力氣吃飯的裴瑾言,被左御之這左一勺右一勺的粥給撿回來半條命。
飯吃到一半之後,裴瑾言恢復力氣,她眯起眼睛看着左御之,說:“你來京城爲什麼不告訴我一聲?”
左御之早就知道這裴瑾言
有朝一日會這麼問他。
他本來已經想好了說辭,但見裴瑾言那一臉嚴肅的樣子,忽然覺得可笑,便改口爲:“千里送身體,你說呢?”
“咳咳。”
裴瑾言被他這句話給嗆的不行。
什麼叫千里送身體。
他這是叫送麼?
根本是叫…….叫………叫偷?搶?竊?
裴瑾言忽然發現這用哪一個詞都不對。
畢竟左御之是不請自來的,並且還不是通過正常的方式進來的。
裴瑾言深吸一口氣。
望着那一本正經的在喂自己吃東西的左御之,她心裏忽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怎麼有一種找到父愛的感覺?
裴瑾言眼巴巴的看着左御之問道:“左御之,你還缺女兒嗎?”
左御之手一抖,用一種驚訝的目光看着裴瑾言,說:“我還真缺女兒,我最喜歡女兒了?不過你要是給我生兒子我也能接受,就是兒子肯定沒有女兒的待遇好了。”
裴瑾言怎麼都沒想到左御之會曲解她的意思這麼嚴重。
望着裴瑾言目瞪口呆的樣子,左御之帶着一絲不解:“難道我說錯了什麼?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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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御之的臉上剎那間閃過一絲欣喜。
就像是演化剎那間在他身上炸開一般。
各種各樣紛彩的顏色齊齊聚到他的臉上。
他用一種震驚的,不相信的,驚訝的,外加一絲欣喜若狂跟小心翼翼,“言言,你是不是懷孕了?”
如果說剛纔被左御之曲解了意思,那麼這會兒裴瑾言已經找不到合適的言語開描繪此時此刻的心。
她只是那樣問一下左御之他缺不缺女兒,如果缺的話,她好想做他女兒啊,那種被人呵護的感覺讓她真的想閉上眼睛,從此以後躺平得了。
但是,左御之理解成了什麼?
他就怎麼理解成這個意思了?
如果說前一段時間她還產生過一次想要左御之孩子的想法,然而,在經過世事打磨之後的今天,裴瑾言儼然沒了那種想法。
她想要的是全心全意的愛戀,要是這種愛裏面參雜了雜質或者別的什麼東西進去,那這種愛她寧願不要!
見裴瑾言不答話,左御之一把撩開裴瑾言的衣服,趴在她的肚子上開始聽裏面的動靜。
裴瑾言被左御之的行爲逗的又想哭又想笑。
她不知道孩子多左御之意味着什麼。
但看到他這樣緊張的樣子,裴瑾言的內心也是一陣感慨。
她長舒一口氣,說:“御之,我其實沒——”
沒等裴瑾言說完,耳畔就傳來左御之那霸道且威嚴的聲音。
他說:“叫哥哥。”
裴瑾言:“……”
她有些無語。
迎着左御之那熾熱以及期盼的目光,裴瑾言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口。
在他的鼓勵下,裴瑾言才喊出那個稱呼:“御之哥哥。”
正是剛入秋的季節,穿的並不多,這個姿勢坐着,裴瑾言很難不明顯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她內心極度無語。
這個人他到底什麼構造?
就不需要休息的嗎?
眼見裴瑾言想要逃,左御之一把摟住她的身體,說:“早餐都沒吃完,哪去?”
裴瑾言臉上浮現出一抹虛假的笑,問:“你今天不去工作?”
說到這裏,裴瑾言很想質問他,究竟什麼樣子的原因,他把自己打扮成那個模樣?
不僅騙了她,還騙了盛亞楠。
以至於,她都分不清哪個左御之纔是真的。
左御之盯着裴瑾言,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而又認真。
他說:“你在這裏,我哪裏也不想去。”
裴瑾言的心瞬間像是被丘比特之箭射中了一般。
他說,你在這裏,他哪裏也不想去。
裴瑾言的心瞬間一緊,那種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感觸,就這麼輕易的被左御之給拉出來見光。
裴瑾言將腦袋貼在左御之的胸膛上。
她能清楚的聽到左御之的心跳聲。
那強健有力的心跳,彷彿一個個音符落在裴瑾言的心上。
一下一下的,讓她莫名的感到十分安全。
她聽了一會兒,深吸一口氣,對左御之說:“你去吧,不用管我。”
言外之意,無論他做什麼,她都相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