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信任讓左御之的心中升起一抹感慨。
試問:
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要比心愛的人全身心的信任你,要來的更令人感動呢?
左御之究竟被裴瑾言所吸引。
如果不是是時間太晚,場所又不對,左御之真的要再次將裴瑾言揉進懷裏好好疼愛了。
左御之擡起手捧着裴瑾言的下巴,用一種深情的目光望着裴瑾言,對着她的腦門親吻一口,然後說:“乖乖等我。”
裴瑾言笑了笑,說:“我這又沒亂跑,這不是一直在小姨這裏麼?”
提起邵鳳霞,左御之倒是有很多話想要問她。
畢竟,邵鳳霞位高權重,這不是一般人能牽橋搭線上的。
裴瑾言自是看出了左御之的意思,她微笑着解釋道:“關於小姨這件事不是我有意要瞞着你的,而是事出有因,等你忙完這陣,我再跟你詳細的解釋,我爲什麼來京的原因。”
話還沒講完,裴瑾言的心裏沒來由的一跳。
不知爲何,她想到了那通陌生電話。
更想到了阮玲燕所說的左御之麻煩纏身。
可偏偏這人卻藏的夠好,沒有表現出來一分一毫,這讓裴瑾言的心中產生一抹敬意。
縱使外面驚濤拍浪,他自逍遙雲中行。
這種開闊的胸襟,這種格局與氣勢,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
也不知道怎的,心中忽然升起一抹眷戀。
那種對左御之的眷戀,前所未有,以至於,她環起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怎麼都捨不得鬆開。
這個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有可能消逝掉,唯愛永恆。
裴瑾言想着還有時間,趁一切還來得及,她盡情的呼吸着左御之的氣息。
她閉上眼睛,將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御之哥哥,我不要你受傷,我不要你去拼,你去闖,我要你平安回到我身邊來。”
這樣的裴瑾言着實令人着迷。
明明都要了她一夜,外加一個上午,卻還是不夠。
當真不夠。
左御之都有種衝動,要不要將她揉進他的骨子裏,跟他的血肉融爲一體,這樣他們就可以生生世世不再分開。
只可惜,願望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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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御之對着她的腦門重重一吻,輕聲的說:“嗯,等我回來。”
裴瑾言笑着點頭。
而被裴瑾言的要求衝昏了頭腦的左御之,一下子就忘記了自己最想問的事情,以至於他差點造成大錯。
此後的人生歲月裏,每每想到今天,他都忍不住會心有餘悸。
左御之喂完裴瑾言之後,準備收拾桌面,裴瑾言道:“不用了,一會兒我來收拾,你先去忙吧。”
左御之點頭,扭頭看向裴瑾言,琢磨了兩秒,還是開口道:“你來京城還有別的事情沒有?”
裴瑾言差點就說了當然有。
就是那勞什子未婚夫的事情給她拉到了京城,結果來到京城,事情根本就不是她想象的那樣。
她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那個一直活在傳說中的未婚夫究竟長什麼樣子。
左御之都已經是顏值界的天花板了,縱使那個素昧謀面的未婚夫,即便是帥的風流倜儻,裴瑾言也看不上。
她並非外貌協會成員,只因見過左御之之後,旁人再無法入她的眼,她的心。
裴瑾言笑着站起來,對左御之說:“你放心啦,有的話我就告訴你了,你快點去吧,去晚了,萬一何六姑找你有事呢?”
左御之正想再說些什麼。
聽到她提及何六姑的名字,心知這丫頭一定暗中調查了什麼。
儘管他對裴瑾言暗中調查何六姑這件事隱隱有些擔心。
但一想到這丫頭做這種事情是有吃醋的成分在裏面,左御之的心情愈發好了起來。
他由衷的爲自己昨天夜裏來這裏找她的行爲感到無比的正確。
真要是因爲一時的困難而放棄了,他豈不損失大了?
那些朝思暮想的相思,不斷侵蝕着他的身體,可是在見到裴瑾言之後,一下子蕩然無存。
當然,身體與精神被滿足之後的後遺症就是,想跟她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想分開。
左御之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翻滾,知道今天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忙,但他爲了要滿足自己,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
到時候林豐一定又會說他,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了。
他邁步要走,想到什麼,他陡然停下腳步,回頭對裴瑾言說:“我跟何六姑真的沒什麼。”
裴瑾言輕輕一笑,用一種溫潤的目光看着他,說:“我相信你。”
左御之點頭。
裴瑾言見左御之不是朝大門走,而是朝窗戶那裏,她驚訝的問:“你準備怎麼出去?”
左御之道:“怎麼進來的,怎麼出去。”
他一副這有什麼問題的眼神兒看着裴瑾言,當真令裴瑾言哭笑不得。
她說:“現在大白天,你可以從小區大門口出去。”
左御之道:“要是門衛攔住我,我就說是邵局家外甥女的老公?”
裴瑾言:“………”
她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想到自己一會兒也要出去,便對左御之說:“乾脆我送你出去吧。”
左御之目光落在她面前的餐桌上。
裴瑾言道:“回頭我再收。”
她起身。
站起來的那一刻,裴瑾言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分成了兩半似的,那種疼痛,非親身經歷過的人不能感覺到。
她看了眼左御之,望着那神清氣爽吃飽喝足的狀態,她心中不由得一嘆。
憑啥他能做到這麼輕鬆,而痛苦卻要她來承擔?
這不公平!
裴瑾言只帶了手機便跟左御之一起出門。
因爲裴瑾言開的是自己的車,加上邵鳳霞已經在門衛那邊錄入了車輛信息,因此,出入倒也順暢。
出了小區大門,裴瑾言對左御之問:“你的車停在哪了?”
左御之很想說自己沒開車,但又想萬一裴瑾言被集團的人看到了,難保不會多生是非。
於是,他索性對裴瑾言說:“車子在前面,我從這裏下來。”
裴瑾言點頭,停車,讓左御之下車。
她與左御之分道揚鑣,朝另外一個方向開去。
殊不知,這短暫的停車,卻落入了有心人的眼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