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沈嬌瞧着秋壺那一臉疑惑的樣也不多解釋,又繼續掰着手指道:“不止,你家主子我這會兒還想吃醬香肘子呢,明兒個你也一道去吩咐了,再有我最近還饞着想吃餃子呢,三鮮的、香菇的、你家主子我都想嚐嚐。”
正月年節裏頭李沈嬌吃過好幾回餃子了,只是這會兒又饞起那滋味來了。
“餃子和餛飩都成,不過明兒個午膳我大抵是吃不下了,叫膳房早膳做吧。我還想吃豆腐的緊,午膳再添一道鯽魚豆腐湯,郭師傅做這道菜向來做的鮮香美味——豆腐,早膳再做給煎豆腐,讓我和着餛飩一起吃了暖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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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李沈嬌說着說着自己都有些餓了。
秋壺聽完倒是琢磨出來一些,她抿嘴笑了笑,心說還是自家主子有主意,這樣不論如何,也算不上是亂了規矩。
夜裏李沈嬌睡的晚了些,她和秋壺吩咐完明兒個的吃食後還真有些餓了,小廚房裏還有些紅薯,是綠竹留着明兒個給二格格熬成紅薯稀粥的。
最後全落進了李沈嬌的肚子了。
哦,綠竹自己也沒忍住嚐了半邊的烤紅薯。
李沈嬌吃完還評價着:“這紅薯熬粥定然不錯,這會兒烤着吃,味道倒是少了幾分軟糯香甜。”
夜裏吃了宵夜,李沈嬌睡的晚起的也晚了。
東院的早膳向來都是東院的丫頭奴才們看着時候去提的,畢竟不能讓主子起身了用早膳用涼的吧。
李沈嬌起身的時候四爺都已經用過早膳和湯藥了,府醫來替四爺換了一回藥膏。
四爺背後可是因爲做了墊背的那個烏青一片呢,演武場的地也並不平整,那會兒躲着驚馬時碎石子帶進衣服裏,磨出了不少血痕。
這幾日夜裏四爺歇息都是側着身子歇息的。
四爺用過早膳之後也並沒有歇着,畢竟戶部那裏每日都還有不少事,開春了,去歲的課稅覈定還有每年一查的土地田產丈量,這些都是要緊的。
四爺被蘇培盛扶到軟榻上,戶部的公文蘇培盛今兒個一早就去戶部取了。
四爺這一看公文就是半上午,還是蘇培盛憂心着自家主子的身子藉着上溫水的功夫提點了一回。
茶性寒,這會兒蘇培盛便自覺地換成了溫水。
四爺忙完手裏的公務後才擱筆:“後院裏如何?”
蘇培盛早有預料,這會兒回答的十分清楚:“福晉讓人來了一回,不過那會兒主子爺在忙,奴才便按着主子的吩咐讓人送走了。送來的東西按着爺的吩咐都留下了。補藥藥材之類的已經一併放進庫房裏登記造冊了。額外福晉還送來了一碟子的山楂糕,說是給主子爺開胃的。”
這倒是難得,福晉向來愛送一些湯湯水水的,這回倒是廢了心思送了開胃的糕餅來。
四爺頷首,從他的聲音裏聽不出什麼喜怒:“呈上來吧。”
蘇培盛揮手,侍立的福祿連忙去了。
他又繼續道:“宋格格也來過了一回,還哭了呢。”
四爺先前吩咐了不讓後院女眷往前院送湯湯水水的,於是宋氏便沒帶膳食來,不過託蘇培盛拿了個什麼祈福香囊讓交給四爺。
只是四爺的貼身之物向來都是佩戴後院女眷送來的。
果然,這會兒四爺聽了蘇培盛說了也只是神色淡淡地讓蘇培盛把東西給收起來。
蘇培盛見怪不怪地繼續道:“武格格那裏聽說感染風寒,不過也還是讓丫頭來了一回。白佳格格那裏也是。”
這兩位素來都是沒有什麼寵愛在身的,這會兒更是懶得往前湊了。
“李主子那裏一切都好。”
蘇培盛也不想最後再提起東院的李主子啊,而是東院李主子那裏那是真的沒什麼動靜啊。
這是不爭的事實,任憑他一張巧嘴也不能說出個花來啊。
四爺倒是沒多少意外,他先瞧了瞧外頭的天色,更鎮靜一些了。
“晚些時候去膳房問問東院你李主子早膳和午膳點的什麼?”
哎喲喂,蘇培盛就想不明白了。
送了東西來的四爺沒問過幾句,倒是沒送東西來的四爺倒是自己先問話了。
只是蘇培盛也清楚這事兒還是挑人的,像徐姑娘不也沒讓人來嗎?只是四爺提過一句嗎?
這人和人之間啊,他就是不一樣啊。
這會兒還沒到晌午,不過也該到膳房給主子們做午膳的時候。
後院裏自然是要先緊着福晉和李側福晉的,後頭武格格那裏的大阿哥和宋格格那裏的大格格現下都已過了讓奶嬤嬤奶的年紀了,膳房更是不敢怠慢。
徐氏雖說只是侍妾,只是養着三阿哥,膳房總歸不敢像從前那樣怠慢的,白佳氏和徐氏的膳食大半的時候都是一前一後的。
徐氏那裏懂規矩又低調,都是等着白佳氏這裏的丫頭先去提了膳,最後才讓人去提膳的。
正院和東院那都是膳房自個兒派人去送的, 不過東院李主子愛吃花樣,許多時候都是他們院裏的丫頭奴才來提膳食。
蘇培盛把這事兒交給福祿,半路就碰着了提着膳食往東院去的小路子,後頭還跟着一個小太監,瞧着眼生,估摸着是膳房的奴才,福祿看他手裏也提着食盒。
這倒是順便了,福祿順道便問了,也是賣東院李主子一個面子。
小路子這裏回了東院果然一一告訴了自家主子。
李沈嬌滿意地頷首,大手一揮:“用膳吧,聞着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