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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酒莊。
南希在聚會的草坪上開了幾瓶紅酒。
隨後便跟朋友一起玩酒桌遊戲,她走到哪,權景州跟到哪。
剛開始,南希禮貌地跟朋友介紹他。
漸漸地,權景州主動地向外人介紹自己,“我是希希的未婚夫。”
整場聚會下來。
大家把自己忘記了,都不會忘記“權景州和南希是未婚夫婦”這件事。
那天后。
學校裏再也沒有異性跟南希表白。
男生都不約而同地跟她保持着朋友的距離,畢竟,跟一個財力雄厚、閱歷豐富、成熟內斂的男人搶媳婦,不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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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三月。
南希提交的插畫和短篇故事漫畫獲得了兩個獎項。
同時,她收到國際設計組織寄來的邀請函。
請她參加五月份的珠寶設計大賽。
放學路上。
幾人相繼走在校園林蔭道。
安妮舉着她的榮譽證書瞧了一遍又一遍,“南希,好像不管參加什麼比賽,你都能拿第一哎。”
認識至今快三年了。
在安妮印象裏,南希就沒拿過第二。
偶然一次在學習上被周承超了,很快她就追了上來,反超。
南希:“我要站得更高一點,跟上景州的腳步,這樣才能在他有需要的時候給他幫助。”
以權景州的家境,養她綽綽有餘。
可是,他寵她是一回事。
南希想提升自己,靠實力成爲權太太又是另一回事。
安妮點點頭,隨後說:“我們打算去comminte俱樂部玩,聽說新開了幾個遊戲廳,你一起去嗎?”
今天週五,晚上很空閒。
南希想都沒想就應了,“恩!我給管家打個電話。”
在南希通話的過程中,安妮轉頭跟後方的周承說:“南希也一塊兒去,你乾脆把你家新開的轟趴館也一起定下。”
這邊。
南希撥通莊園的電話。
她說了兩句,那頭的權管家回覆道:“小姐,先生回來了。”
“景州出差回來了?”
“是的小姐,半小時前先生下了飛機,說是去學校接您呢。”
“恩恩我知道了!”
南希把手機從耳邊拿下,結束了通話。
她偏頭與安妮道歉:“不好意思啊,我今天不去玩了。景州出差一週,今天回來。”
幾人先後從校門口出來。
安妮還沒來得及回覆,就看見街邊駛來一輛黑色的古斯特。
“安妮周承我先走了。”
“南希——”
安妮伸了一下手。
身旁的南希已經邁着步子便跑了過去。
周承打電話吩咐訂轟趴館,剛報了人數,就聽見南希致歉的聲音。擡眸看過去時,就只看見女孩奔赴的背影。
她跑到一輛車子旁。
後車座門打開,依稀能瞥見車內男人筆直的褲腿。
隨後便看到男人伸手攬住她的細腰,探身低頭吻了她一下,隨後就將人帶進了車。
望着車子駛入街心。
逐漸消失在視野範圍內。
“上個月導師過生日,南希剛到包廂十分鐘,接了通電話就走了。”
“半月前噴泉音樂節,說好了一起跨零點。九點半她未婚夫打電話來,她就收拾東西回家了。”
“還有上週去倫敦眼採風,她中途離開了兩個小時,說是她未婚夫要出差,去送他上飛機。”
“……”
聽着這些話,周承眉頭蹙了起來。
他偏頭看向說話的人,“你也覺得南希不太對勁嗎?”
“說什麼呢!”安妮瞪了他們一眼,反駁道:“這是未婚夫婦感情要好,事事把對方放在首位,單身狗不懂不要亂說。”
周承:“你談戀愛會把你男朋友當聖旨嗎?”
安妮:“……”
女孩抿了抿脣,“人和人不一樣,南希很在乎權先生不行嗎?”
說到這——
安妮轉過頭盯着周承數秒鐘,狐疑揣測道:“小老弟,你該不會是喜歡南希。自知搶不過權先生,背地裏耍心眼兒吧?”
“這種行爲不道德,會受到正常人,尤其是我的鄙視。我跟你說……”
周承冷臉。
給了她一個無語的白眼,轉身箭步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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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特車內。
助理夏風在開車,權景州南希坐在後車座。
男人正拿着她的兩本榮譽證書翻閱,女孩探過身子,兩隻手肘撐在他車椅扶手上,雙手托腮看着他。
她看看他的側臉,又看看他手裏的證書。
南希甜笑道:“我是不是很厲害?等你退休不工作不賺錢的時候,我兼職繪圖漫畫養你。”
權景州側眸瞥了她一眼。
凝着她靈動閃亮的眼眸,俏皮活潑的神態,他工作一週的疲乏都沒了。
就着她托腮昂着腦袋的姿勢。
權景州低頭在她脣上吻了一下,“希希真厲害。”
自從十八歲生日宴那晚,他說他等不及了,想提前培養感情後,他對她再也沒保持過紳士的距離。
能湊上來親一口,權景州絕不會光看着。
起初南希會有些不好意思。
會臉紅。
還會喘不過氣。
次數多了,她逐漸熟悉了他的氣息,也就習慣了他的親密觸碰。
譬如此刻——
他吻她,南希動作自然地回了一個吻。
她親暱地挽上他的手臂,下巴靠在他有力的臂膀上,“我報名參加了五月份的國際珠寶設計大賽,我拿大獎給你看!”
“我會憑自己的本事考入倫敦大學,也會在設計領域獲得成就。等我站得更高一點兒,以後去權氏宗祠,那些討厭的長老就不會反對你娶我了。”
她真的很可愛。
尤其是凝視她眼睛的時候。
她漂亮的眼眸裏只裝着他的模樣,這讓權景州感受到,他在她心裏獨一無二的地位。
讓他能最大程度地感受到她的偏愛。
權景州伸手拂了拂她鬢角的碎髮,嗓音溫柔:“他們沒權利反對。”
那些人最多絮叨兩句。
沒人敢反對。
也沒人有這個能力反對。
跟權景州作對的人,已經歸西入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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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希明白他話裏的意思,他總跟她說,她不需要像普通人那樣辛苦努力,他一個人努力就夠了。
她不認同他的觀點。
也沒反駁。
沒有人生來就應該做港灣,她也不想心安理得地躲在他懷裏避風擋雨。
她更希望能和他並肩站在一起。
因爲——
他工作辛苦,她會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