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淵拿出個盒子,林煙打開看,一腦門子汗。
金手指,金戒指,周大福的傳承款。
林煙想起來了,記憶無比清晰。
上次她說覺得手指頭上空落落的,陸沉淵問她喜歡什麼。
她隨口說,金戒指保值。
說過也就忘了,壓根就沒放在心裏,現在金戒指在燈光底下,黃澄澄的閃到她心裏去了。
想想陸沉淵的身份,再想想她說出那些保值的話,無地自容。
陸沉淵當時,肯定跟看笑話一樣看她。
最關鍵的是,陸沉淵還真給她買了。
“你覺得好看嗎?”林煙問。
陸沉淵長指捏起戒指,沒有過多評價,“你喜歡就好。”
他覺得黃金有些俗氣。
林煙欲蓋彌彰,“保值不保值不重要,還是鑽戒好看,現在不是流行ido那個鑽戒,男士,一生只能買一枚。”
陸沉淵領會,“好。”
林煙尷尬的笑了笑,黃金戒指收好,放在一邊,嘴巴微張,想說什麼,又說不出來。
跟一個富可敵國的男人討論金戒指保值,她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一股自卑感貫穿。
趁着陸沉淵去洗澡,林煙用手機搜了搜她說的那個牌子。
在沙發上扭着身子狂蹬,那個牌子最貴的戒指,都沒到一萬。
她的格局和眼界,也就這樣了。
陸沉淵從浴室裏出來,頭髮溼漉漉的,身上還帶着好聞的沐浴露香氣,林煙捉住他的胳膊,粉嘟嘟的脣瓣在上面貼了貼。
手機響了,林煙拿起來遞給陸沉淵。
陸沉淵走到一邊去接電話,林煙靜靜的盯着他,順着他的細腰,就是修長的大腿。
心思不自覺的偏離,陸沉淵的腿,足夠讓人玩一輩子都不膩。
陸沉淵掛斷電話。
“席慕容打電話過來,說剛剛太忙,纔想起來你給我打過電話,讓我去唐寧街,還是什麼街找你。”
林煙小聲說:“她那邊延遲夠久的。”
她心裏自然不信,席慕容是因爲太忙疏忽,她信不信不重要,陸沉淵信了。
“你爲什麼要收養她?”
陸沉淵俯身徐徐撫着她白淨的小臉,“看她可憐。”
林煙輕垂羽睫,“就跟當初你看我可憐一樣,所以一直沒有把我趕走。”
陸沉淵修長的手指撫摸着她的嘴脣,輕輕探進指尖,帶着暗示的意味。“不一樣,我收下她,可沒有把她收到牀上!我對她沒有別的心思,你放心。”
林煙面紅心跳,貝齒輕輕咬住他的指尖,溫熱的舌尖像是一條無骨的小蛇,在指尖上畫着圓圈。
陸沉淵長指一伸一退,林煙臉紅的鬆口,望着陸沉淵解開褲子。
陸沉淵俯身誘哄的親了親她的額頭。
林煙臉紅的要命,轉身背對他,跪到真皮沙發上,雙手抵着沙發扶手。
陸沉淵推上她的睡衣,俯身吻着她的背脊。
林煙在證實陸沉淵的真實身份以後,她總是會不能自主的聯想到。
叱吒商屆,呼風喚雨的男人,會在她的身上沉淪。
聽着他抿脣的粗喘,那是爲她動情的聲音,他沙啞的喘息,就在耳邊。
…
房間裏溫度調的很高,冬日的陽光灑進,林煙沒有找到睡衣在哪裏。
套着陸沉淵的灰色襯衫,鬆鬆蕩蕩,露出纖細修長的白腿,白淨的臉蛋帶着盈盈的粉嫩。
走出房間,聞到一股濃濃的咖啡味。
陸沉淵最近每天都會煮咖啡,林煙不大要喝。
她喜歡甜,不喜歡苦,陸沉淵煮的咖啡,哪怕裏面放多少方糖,甜味也會被苦味蓋住。
“都十點多了,你不去公司嗎?”
林煙望着陸沉淵在廚房忙碌的樣子,英俊的輪廓,莫名的悸動。
“中午過去,陪陪你。”
林煙鬼迷心竅的盯着他,“陪我做?”
陸沉淵手上的吐司刀沒拿穩,差點掉到地上,鍋中沸騰,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年輕人,有點節制吧。”
林煙揉了揉亂蓬蓬的頭髮,她在幹嘛,一定是瘋了。
早餐已經端到桌上,吐司三明治,羅宋湯。
林煙調羹伸進去攪就攪,裏面捲心菜,紅腸,洋蔥,土豆,都有。
“廚藝飛昇。”林煙給出評價。
“速食的,放進鍋裏熱一熱就可以。”陸沉淵童叟無欺,很實在的回答。
林煙還想讚美的話,生硬的咽回去。
客廳傳來敲門聲,林煙坐在餐桌的位置有隔斷,以爲是來查電錶的。
陸沉淵傾身拇指撫着林煙的脣邊,擦掉了她嘴邊的面包屑,這纔不緊不慢的去開門。
“找到這來了。”
陸沉淵看到徐清麗,平靜的表情染上陰霾。
“我也沒想到,我的兒子十點鐘了,還沒出這個門。”
徐清麗原本還以爲,只有林煙自己在家。
她眼裏,她的兒子永遠都是忙碌的,平時在家逗留的時間很少,時間行程都是滿滿當當,沒有空餘。
現在馬上要十一點鐘,陸沉淵還沒去公司,還不都是陪那個女人。
“我不需要每天打卡上班,幾點到我說了算。”陸沉淵人站在門口,沒有讓徐清麗進來的打算。
林煙咬着三明治,低頭看看她在家這身打扮,誰看到能說是正經人。
怎麼能找到這裏來,如果回臥室去換,勢必要路過客廳,逃不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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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煙心慌的跟無數頭小鹿在裏面狂奔一樣,連內衣都沒穿。
“我來不是爲了找你的。”
陸沉淵手抵着門框,攔住要進來的徐清麗,“她不在家,有什麼事跟我說就行了,你們應該也沒什麼可以聊的。”
徐清麗這幾天一直讓人在附近守着,林煙有沒有在這裏,她最清楚。
厲聲道:“我是你母親,我連跟你的女人說話的資格都沒有?醜媳婦總得見公婆,陸沉淵你這麼藏着掖着的,究竟是怕我傷害她,還是覺得她上不了檯面。”
林煙豎着耳朵聽着,屏息凝氣,如果她知道徐清麗過來找她,哪怕在家裏,也肯定要盛裝打扮一番,穿的得體妥協。
現在她該怎麼辦,套上陸沉淵的襯衫,長髮散開,裏面空空蕩蕩,內衣也沒有穿。
只能心裏祈禱,徐清麗快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