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景湛身子一閃,離開了蘇微意的宮殿,在熟悉的屋瓦上輕盈起落,很快便來到了太后宮中。
那麼久沒有看到母后,他本以爲自己心底會憎恨這個母親,但此時此刻他依舊難以遏制的想念。
就在他掀開太后寢宮的屋瓦時,一副令他意外不已的場景映入眼簾!
一個身着宮女服飾的丫鬟竟然半躺在她母后的軟榻之上,手裏還捏着皇宮裏的特供葡萄。
而反觀太后娘娘,死氣沉沉坐在一旁的木椅上,眼神沒有一點光亮。
“沒看到葡萄沒有了嗎?還不快去給我拿點心來?”
臉生的宮女對着太后道。
半晌,見她不動,這宮女頓時來了脾氣,“一點眼力見都沒有,你還以爲自己是高高在上的太后不成?”
太后狠狠捏緊手中的錦帕,滿目憎惡的看過去。
宮女諷刺的勾脣,“怎麼?不服氣?有本事你去攝政王那裏告狀啊!”
“你……”
太后忍無可忍的站起身,顫抖着指着宮女,氣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反倒是宮女,嗤了一聲,擡腿就朝着太后踢過去。
宮女的腳尖還未觸及太后,一陣強烈的痛楚襲來,她捂着腿發出一聲哀嚎。
“誰?誰在那裝神弄鬼?”
宮女生氣的四處張望。
太后也驚訝的在寢宮內找起來。
可兩人巡視了一圈也沒看到什麼人。
宮女只覺得腿上的痛楚越來越清晰,她咬牙切齒的指着太后,“你還裝什麼?就是你搞得鬼吧?”
太后根本不想理她。
可宮女不信,擡手就想給太后一巴掌,但手剛舉起來,手腕突然被人用力的捏住。
“你……你是誰?”
宮女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簫景湛深邃的眸子迸射着涔涔寒意,聲音嗜血如地獄裏的修羅,“你不是在找我嗎?”
宮女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臉色瞬間蠟白,“剛剛動手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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簫景湛攥着她手腕的手用力收緊,聽着宮女痛苦的哀嚎,他才冷笑出聲:“就是我!”
“砰——”
太后寢宮的門被人猛地推開。
圖乎遠帶着大批的侍衛衝了進來,將簫景湛團團圍住。
簫景湛用力一甩,那欺負太后的宮女瞬間被甩到了地上,疼的齜牙咧嘴。
圖乎遠看着面前這個面色青黑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陰毒的笑:“老夫可是找了你許久了,自然是要帶你回去好好敘敘舊。”
“這就是國丈請人敘舊的方式?還真是讓本王大開眼界。”
“本王?”國丈挑眉冷哼一聲,“不過就是個擅闖太后寢宮的刺客,竟然也敢在老夫面前自稱本王?來人,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刺客擒住。”
想不到他還打算把以假換真玩個徹徹底底,“本王乃是當今淮王,你們誰敢動手?”
此話一出,衆侍衛腳下頓住,紛紛朝着國丈看過去。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一個男人撩袍邁了進來。
“你是淮王?那本王是誰?”
一個面色青黑,一個丰神俊朗,衆人瞬間便找到了投奔的方向,將簫景湛徹底視爲死敵,紛紛將其包圍。
看着這個贗品,簫景湛微薄的脣勾起一抹諷刺,“本王倒要看看,你這個攝政王的真面目。”
話音一落,簫景湛擡手便朝着他攻去,掌心帶了七成的力道,內力渾厚擊出。
圖乎遠等人紛紛退後,生怕被殃及自身。
然而,那位攝政王非但沒有懼怕,反而迎刃而上,只不過掌心的內力近乎用了十成,轟然而下。
剎那間,整個寢殿裏的東西全部都被殃及,桌椅擺件全都咯吱咯吱的搖晃起來,彷彿遭遇了大型地震。
簫景湛瞳孔微縮,沒想到他都武功竟然深到如此地步。
他快速調整自己,直接用了上了十成功力。
假簫景湛頓時雙眼睜大,彷彿看到了死亡來臨。
眼看着就要將他打到,太后突然衝了出來,大喊一聲:“都給哀家住手!”
但此時的簫景湛根本來不及停手,他猛地朝着旁邊一揮,將掌心的內力擊到一旁的柱子上,屋頂瞬間塌了一角。
太后飛快的攔在兩人中間,仰着頭看着簫景湛一字一頓道:“你這個瘋子,根本不是我兒子,你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簫景湛無不意外,“母后……”
“住嘴!也不看看自己長什麼樣子,本宮的兒子豈會如你這般醜如惡鬼?”
簫景湛心中一疼,他知道母后不疼他,但是他沒有想到,她竟然會說出這麼難聽的話。
連圖乎遠都能一眼認出他,她竟然不能?
他懸在空中的手青筋蹦起,眼角沾染上澎湃的怒意。
“你當真不認我?”
太后嘴脣蠕動:“你根本就不是,要哀家如何認得!”
“呵,”簫景湛自嘲的笑了一聲,“……好。”
既然她不認自己,那他又何必在這裏饒人嫌?
他腳下一點,身子從屋頂躥出。
他想走,無人能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