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別猶豫。”
允稷取出一滴心頭血落在了箭上,他拉起弓箭,直直地對準允祀。
“胡鬧,允稷你給朕放下箭來,允祀是你的兄弟,你不能這樣。”
皇上暴怒了起來,而那飛箭根本不聽他使喚,瞬間就飛到了允祀面前。
宋茗微的呼吸都停了。
卻沒想到允祀瞬間拉住了皇上的手,在衆人面前,突然就沒了蹤影。
消失了……
皇上,也消失了?
所有人都發出了一聲低呼,有女子承受不了這個結果當即暈了過去。
那飛箭插在了後面的石壁上,而允祀與皇上不過片刻就又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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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的神色都變了,他怒不可遏地盯着允祀,然而允祀卻看着允稷猛然出手朝孽靈而去。
宋茗微被允稷丟了過來,允祀立刻抱住宋茗微,將他牢牢地掩護在懷裏。
“你別怕,我沒事。”
宋茗微忽然痛哭了起來,她抱着允祀道:“這怎麼叫沒事,你知不知道你不能在大庭廣衆下做這樣的事,你……你會沒命的。”
住持朝允祀走了過來,宋茗微知道住持想要做什麼。
他手上的烈陽真火正在不安分地跳動着。
她嘗過那種痛楚,她知道被烈陽真火纏身是怎樣要命的折磨。
“父皇,你不打算說什麼嗎?想來,這個時候也有人懷疑父皇了。”允祀盯着皇上,鳳眸之中星光熠熠。
他當真什麼都不怕!
皇上咬緊壓根,他看了四周一眼,見太子和裕親王都神色莫名地盯着他看,而羣臣和百姓也都臉色發白地盯着他。
皇上登時道:“朕必須要說一件事。”
他停了下,看了允祀一眼,道:“這是皇室內的精密術法,只有被上天選中的大梁的繼承人才會隱身。我一直在觀察,卻沒想到老七竟是上天選中的繼承人。”
太子踉蹌了一下,裕親王臉色一黑,在場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
怎麼會這樣?
太子猛的從城牆上走了下去。
“父皇,你在跟兒臣開玩笑!”太子道。
皇上看了太子一眼,道:“這是事實,當初你皇祖父也是這麼選的我。”
太子臉色刷白,拼命搖頭。
這不可能的!
他做了三十五年的太子,做了三十五年的皇儲,父皇一句話就否定了他的所有,動盪他的根基。
他如何能接受!
見鬼的事實!
皇上見還有人不信,便道:“想來,還有人記得朕登基之前發生了一件怪事。那時候先帝在駕崩之前曾經消失在龍牀上,後來又出現了。其實,是先帝在順應天命,尋找下一任繼承者。”
這麼一說,倒是有不少老臣想了起來。
當時嚇得那些太監宮女都哆嗦個不行,後來先帝出現了對於失蹤的事沒說什麼,只說了上天預示,由還是三皇子的聖上繼承皇位。
只不過那時候的三皇子是太子。
那件事成爲朝臣的一個謎,誰都不知道已經病得昏昏沉沉的先帝怎麼就安康地不見了,又安康無恙地回來。然而,到底還是在三天
後駕崩了 。
他們不再懷疑,大梁皇室本身就有些神祕,要說大梁皇室在最早起底的時候不過是山野的樵夫而已,可就在短短五年內崛起,成爲了一方霸主,後面更是勢如破竹地席捲整個皇朝,建立了大梁皇朝。
誰都不知道大梁皇室當初經歷了什麼,有人猜測他們有豐富的寶藏,有人猜測他們得高人相助。
但是,誰又敢去驗證呢?
“即刻起,鎮國公,你領兵去北疆,平亂。允祀,你接手京畿衛,必定要穩定大梁皇朝,望莫要辜負朕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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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鎮國公低下頭來。
允祀眯起了眼,應了一聲。
宋茗微聽得那先帝的事,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卻總覺得該和九尾狐脫不了干係。
她的呼吸一頓,轉頭見孽靈發出了一聲慘叫。
只見她的獠牙被打碎了飛揚在地,她身上出現了一道碩大的口子,鮮血汨汨流動。
而允稷站在她面前,一記佛印打了過去。
“孽靈,你作孽太多,我收集被你吸食而亡的人的魂魄,他們不肯投胎,只求我以他們千千萬萬的靈魂對你下 封印。”
孽靈的臉色頓時失了嬌豔,愈發暗沉了起來。
而她年輕的肌膚驟然生了一道道深刻的紋路,一點點烏黑的半點出現在她臉上。
千萬靈魂甫一從允稷身上出現就俯衝而下,鑽入了孽靈的身體裏。
那些靈魂都凝聚成一句話。
“我要讓你往後的日子裏都吸不到一滴血!”
孽靈的身體愈發乾枯,豐盈的血肉被有乾柴取代,看過去儼然就是 皮包骨的骷髏一般。
“允稷,你竟然這般待我,你!你,好!”
允稷沉默地看她,一段驅邪咒引去,孽靈立刻逃竄。
不過頃刻,就又沒了蹤跡。
住持嘆了一口氣,道:“到底是千年的殭屍,哪兒會這般容易被抓。不過她不能吸血,怕氣數要盡了。”
允祀當即將宋茗微打橫抱了起來,而其餘看熱鬧的人都散場了。
五鼠迎了上來,白管家忙道:“主子,快和王妃上馬車吧。”
允祀看了白管家一眼,就抱着宋茗微上了馬車。
車簾子放下的時候,宋茗微就被允祀狠狠地吻住。
霸道而兇狠的力道壓地宋茗微險些喘不過氣來,她瞪大雙眼,看到允祀那雙冰冷的鳳眸血紅地倒映着她的影子。
“宋茗微,你往後少出現在住持面前。”
宋茗微愣了下,他的意思是?
“住持懷疑你。”
允祀說着將她扯入懷裏,健碩的胸膛盯着她的後背,她有些不自然地挺着身體,卻被他環住了腰。
他貼着她的耳側,輕吻着她的烏髮,道:“這次你哪兒都不要去,就與我一道回去。”
宋茗微沒有回答,她的答案早在知道孃的情況之後就已經註定。
她沒有權利選擇與允祀長相廝守。
她和他註定是一場辜負。
他們,經得起生死相許,卻經不起長相廝守。
宋茗微埋在了他的懷裏,悶不吭聲地貪戀這偷來的每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