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氣勢壓人這招沒用

發佈時間: 2024-12-14 13:48: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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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牧看到褚寒庭額頭上確有一層薄汗,他也想到了這人應該是車子進不了村,從外頭走進來的,在大太陽下站了許久。

 蘇諾康看兩人相熟,便直接接道:“那褚總,要不進來喝杯茶歇歇腳?”

 褚寒庭對着蘇諾康點點頭,“多謝,那就打擾了。”

 “害,沒事,能把褚總請到我這小房子裏來坐,那是蓬蓽生輝。”

 蘇諾康走在前面,顯然去準備茶水去了。

 蘇牧落在後面,走得慢,褚寒庭也並排跟在他旁邊,看人微低着頭看地的樣子,覺得好笑,“怎麼,看到我不開心?”

 聽到這話,蘇牧這才嗔怒地看了他一眼,嘴角咧出假笑的弧度,“開心,開心,怎麼會不開心。”

 明顯一副說反話的腔調,但褚寒庭毫不在意,只覺得蘇牧出乎意料的可愛。

 進入屋裏後,蘇諾康還在廚房間準備茶水,一陣汀汀框框的聲音傳出,似乎在翻找着什麼。

 “咦?那上好的觀音呢?我記得明明就放這裏的啊。”蘇諾康自言自語地嘀咕着,一手撓了下頭,皺眉思考着到底放哪裏去了。

 客廳裏,蘇牧與褚寒庭剛剛坐下,兩人面對面,相顧無言。

 褚寒庭瞥了眼在廚房間忙活的蘇諾康,笑着問蘇牧:“你在怕什麼?”

 “我有什麼好怕的,你才怕,你全家都怕。”蘇牧沒好氣地瞪着褚寒庭,擱在桌上的手拳頭握緊,小臉頰氣鼓鼓的。

 蘇牧也不明白他幹什麼要心虛,明明他就是他老公,不管,前世是,這一世也必須是。

 突然,他朝蘇諾康那邊看了一眼,想到什麼,眼眸子滴溜溜的。

 褚寒庭被蘇牧的眼神盯得發毛,他總覺得這小孩在憋壞屁。

 但是他光明磊落,也沒什麼好怕的,要是被一大學生嚇到了,他這褚總的名聲乾脆不用在京城混了。

 “你不是問我怕嗎?”蘇牧單手撐着頭,眼神劃過一抹狡黠,“我告訴你我不怕,那你怕嗎?”

 褚寒庭好似隱約猜到蘇牧在打什麼主意了,但他這人從來不受威脅的事。

 一向只有他嚇唬別人,還沒人逼迫他。

 “你都不怕,我爲什麼要怕。”說這話的時候,褚寒庭一雙如鷹隼的眼眸銳利地回看過去,但是嘴角卻是勾着一彎弧度,有一種玩弄獵物的感覺。

 蘇牧的逼視瞬間被擋了回去:淦,這傢伙氣場是金鐘罩嗎!穿不破的。

 但是不要緊,憑什麼只有你看到我害羞的樣子,他倒要試試,這男人能心態穩到哪一步。

 就不信了,拿出他未來老丈人都壓不住他!

 “你也不怕是吧,那好呀”,蘇牧眼尾彎出月牙兒的弧形,脣瓣微微上揚,一副狡黠小狐狸的樣子。

 “那待會兒我爸出來,我就跟他說我們倆的關係了。”

 蘇牧歪着頭看他,手指一點一點的,薄脣上下翕動:“在、交、往、的關係。”

 “呵”,褚寒庭輕笑一聲,“膽子挺大,我承認過嗎?”

 瞬間他張開身上的氣勢,想看看蘇牧是什麼反應。

 原本平靜的氛圍,突然像是空氣被壓縮那般,大量的空氣被奪走,氣壓也被壓緊緻了。

 蘇牧:……

 他能感受到這種來自於無形之中的壓迫的力量,但是,他對褚寒庭的氣息再熟悉不過,畢竟再怎麼鬧得不愉快,前世無論是糾纏的那幾年還是後來褚寒庭照顧他癱瘓的那些年。

 這個叫褚寒庭的男人,已經徹底滲透在他的生活裏,無論是強勢的他,愛人的他,還是悲傷的他,蘇牧的生活中處處都有這個人存在的痕跡。

 那種來自靈魂的熟悉和包容,不是簡簡單單就能忘的,它伴隨着前世的記憶,一直時時刻刻縈繞在蘇牧的周身。

 所以,這招沒用。

 不管在外人看來褚寒庭是什麼樣的,但蘇牧知道那個不一樣的褚寒庭,並不是外人那些客觀的印象,說他手段狠戾毒辣之類的。

 在那鋼筋鐵骨之下,有柔情,有赤忱的心。

 蘇牧任由那些逼仄的氣勢絲絲縷縷滲入他的身體,完全敞開,就像是一汪清泉任由細密的雨砸落,容納這一切捶打,大氣般地等待雨滴融入水中。

 褚寒庭釋放壓迫力後,一直在觀察着蘇牧的任何點點滴滴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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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蘇牧的表情從最開始的驚訝到釋然,最後可以說笑着接受。

 讓褚寒庭極度意外。

 就像拳頭打在了棉花上,對方還笑嘻嘻地看着他,任由他打這造不成一點傷害的拳頭。

 蘇牧的這一行爲頗像是縱容一個頑皮的孩子打鬧,而他明明是在威脅他,卻反而化爲了一個被包容調皮的孩子。

 褚寒庭還從沒有過這種體驗,剛纔的施壓並非是他真的生氣蘇牧那一番話,但試探是真,他就起了一絲逗弄的心。

 如果蘇牧有任何一點害怕,那他之後就會徹底離開這個人。

 但蘇牧那樣的表現,倒是讓他十分好奇了。

 別說是蘇牧這種還沒出學校的清澈大學生了,就是公司的老油條,面對他的施壓,都是戰戰兢兢的。

 而這小子,不害怕不說,反而任由他的氣場覆蓋,也不反抗。

 不得不說,很有意思,倒確實勾起了他的興致。

 感知到褚寒庭收起了氣勢,方纔還處於類似旋渦中心的蘇牧,周身的空氣驟然鬆散開來,讓人呼吸也更順暢了。

 “這就完了?”蘇牧擡頭對視,眼神灼灼,“不壓了?”

 褚寒庭被逗笑了,誇了一句,“挺有能耐。”

 這是真心的,確實蘇牧這表現稱得上優秀了,連他都不得不刮目相看。

 “來來,褚總,咖啡”,蘇諾康端着熱氣騰騰的兩杯咖啡出來了,分別放到了褚寒庭和蘇牧的面前。

 他坐到和蘇牧一邊,客氣地說:“不好意思啊,褚總,家裏茶沒了,只有咖啡了。”

 雖然他知道拿一元一條的速溶咖啡來招待,在這種人物面前確實有點拿不出手,但家裏也沒更好的東西了。

 褚寒庭自是不介意這些,只不過他仔細看了看蘇諾康的容貌,還是把心裏那個疑惑問出口了。

 “蘇先生以前是京城人嗎?我們是不是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