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詞奪理!”
琮兒忙給海雲舒撐腰:“難道你們家不想按照這裏寫的順序死嗎?”
曹家人是憋了一肚子氣兒,沒地方撒。
曹老太爺冷笑:“看不出來啊,你倒是個伶牙俐齒的。”
“草民只是實話實說,曹老太爺肯定也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吧。”
曹公子惡狠狠道:“不知死活的東西,老子今天就送你們一家人上西天!給我拿下!”
他杯子一摔,立刻從兩邊竄出不少蝦兵蟹將,眼看就要把海雲舒拿下。
江成璟一拍桌子,那堅硬的木桌瞬間破裂開來。
筷子在這股力量之下騰空而起,閃爍着寒光。他眼神堅定,一把抓住了那騰飛的筷子,動作迅速而準確。
筷子如箭一般,準確地插進了前排蝦兵蟹將的眼裏。
那瞬間,血花四濺,慘叫聲此起彼伏。
只見那蝦兵蟹將捂着眼睛,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滾着。
江成璟腳下再一踢,那凳子便如出膛的炮彈般飛出,狠狠地撞向了後面的人。他們躲避不及,紛紛被絆倒在地。一時間,呼啦啦地倒了一片,場面混亂不堪。
琮兒找準時機,上去拉着九姨娘,把她護在自己人身後。
“姐姐,你別怕,我們救你回家。”
姑娘感激地看着琮兒。
“這位小公子,昨日你肯挺身而出,我已萬分感激,只是曹家勢大,你們萬萬不是他的對手。眉兒自知命賤,已經決定認命了,你還是不要爲了我得罪他們了。”
琮兒緊緊護她在身後,眼神堅定:“眉兒姐姐,你別這麼說,我們既然已經來了,就一定會把你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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琮兒道:“這些個小嘍囉,絕不是我爹爹的對手,你放心好了。”
眼看江成璟猛然起身,身形如閃電般穿梭在人羣中。雙手翻飛,如鷹抓雀,被他擊中的小嘍囉無不痛苦倒地,哀嚎連連。
曹公子氣得七竅生煙,大喝道:“臭小子,你敢陰我?”
他揮舞着拳頭,瞪圓了眼睛,朝着江成璟衝去。
然而,江成璟身形一晃,便閃到了一旁,曹公子撲了個空,摔了個狗啃泥。
他惱羞成怒,拔出腰間的佩劍,朝着江成璟猛刺過去。
劍光閃爍,眼看就要刺中江成璟。然而,江成璟一晃,曹公子又撲了個空。
他氣急敗壞,再次揮劍衝刺。
江成璟不再躲避,飛身躍起,一記重拳砸向曹公子的面門。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曹公子慘叫一聲,倒飛出去,重重地摔在了地上,頭磕在石頭上。
“哇哇”的口吐白沫。
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衆人驚得目瞪口呆。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殺人啦——”
大家這才亂作一團,紛紛想逃離現場,慌不擇路地四處逃竄。也顧不上地上躺着的是誰,一腳接一腳的踩過去。
“老二!老二!你沒事吧,你醒醒。”
曹老太爺心急如焚地撥開人羣,衝到曹公子身邊,只見他口吐白沫,不省人事。曹老太爺心如刀絞,淚如雨下:“老二,你醒醒,你別嚇唬爹啊!”
他使勁搖晃着兒子的身體,曹公子邊吐邊道:“爹,不能放他們走……”
說來也巧,此時知州府衙的官兵已經到了,把曹家圍得裏三層外三層,靜侯曹家差遣。
曹老太爺當即下令:“把這幾個鬧事之徒,給本官打入死牢!”
命令一出,官兵們立刻行動起來。
“站住!不許動!”官兵們吶喊着,如狼似虎地衝向江成璟一行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只是這些人哪是御前侍衛的高手,還沒摸到小皇帝的邊兒,就被撂倒了。
琮兒拉着眉兒:“姐姐,咱們走!”
他們趁亂溜走,眼看就要衝出重圍。不料,一支冷箭射來,正中眉兒的後背。她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姐姐,你怎麼了?!”
琮兒趕緊拉住她,卻發現她後背上的衣服已經被血染紅。
“你堅持住!”
眉兒臉色蒼白,嘴角微微顫抖:“我恐怕不行了……小公子,你自己逃吧……”
“不行。”琮兒試圖用自己的力量支撐住她:“姐姐,你不能倒下!我們一定要堅持住!”
人羣中,亂箭越來越多。
曹氏夫子是抱着斬盡殺絕的心思,這才調遣了弓弩手,
好有白墓特製的金創藥,加上白琰及時運功療傷,這才把曲秧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巽帝得到消息後匆匆趕來,御醫們跪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巽帝痛斥過一番後進到內殿,拉着曲秧心疼不已:“有什麼事告訴儘管告訴孤,愛妃何苦要爲難自己?”
曲秧靠在牀榻上,蒼白的一張小臉,依舊不言不語。
巽帝只好囑咐她多歇息,然後將白琰叫了出去,龍顏大怒:“孤是聽聞小師父有辟邪驅魔的本事,才將你請進宮來,難道小師父就是這麼給皇妃瞧病的麼?”
彼時的白琰年輕氣盛,私心想着,自己一身技藝不用於黎明百姓,不用於江山社稷,卻要陪着一個病怏怏的皇妃打發時間,他心裏着實不痛快。
“這青華殿並非有什麼魔障,有的只是皇妃的心魔。如今草民醫不好,是草民技藝不精有負皇恩,煩請陛下另請高明吧。”
不是白琰要仗着白墓國宗的名號給皇帝難堪,而是他覺得,這個曲秧身上有着太多詭異的氣息,死亡的氣息,平白無故地就讓人感到壓抑。
他一點兒也不喜歡。
白琰走得還挺瀟灑,沒有看任何人的臉色。本想着要立即出宮,卻在路上碰到了胤吉,胤吉聽了事情原委,連連稱讚白琰有“乃師風範”。
白琰冷言:“師父,你老人家就別譏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