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洛星微在玫瑰莊園調試設備。
之前的鎢礦在拍賣會的時候得到手了,她的新的實驗設備今天已經運達玫瑰莊園了,也就是說她的研究可以進一步開展了。
下午的時候,洛星微正在專心致志地利用新設備做實驗。
厲叔突然來找她。
按理來說厲叔不會在她做實驗的時候來打擾她,除非是真的有要事。
“怎麼了?”
厲絕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厲叔,你跟了我這麼多年,也不算是外人了,有話就直說,你知道我不喜歡虛與委蛇。”
“好的,大小姐,其實是……”
“什麼?你是說配型配上了?而且蘇依依有可能是你的女兒?”
“對,剛剛醫院打電話通知我,我可以給蘇依依捐骨髓。那個,大小姐,我想請段時間的假可以嗎?”
“原來是這回事,你找個人安排好莊園的事就行。對了,我也跟你去趟醫院,就當是慰問員工了。”
早上蘇依依便甦醒了,公爵派人將蘇鐵柱帶了過來,讓他的手下買了可以手動推輪的輪椅,暫時方便行動。
在病房突然聽聞這消息的公爵和蘇鐵柱有種被天降餡餅砸到的感覺。
峯迴路轉,配型這麼快就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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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星微和厲絕進入病房的時候,幾人還處於驚喜中。
洛星微將慰問的鮮花插入花瓶,水果籃擱置在小臺上。
蘇依依甜甜的笑着,“謝謝微姐!我都聽說了,當初幸虧有微姐你的及時處理,才讓我沒有大失血,能等到急救。”
“這沒什麼”,洛星微看了一眼厲叔,“厲叔,有什麼事還是早點說清楚,弄清楚的好”。
厲絕眸色深深,大小姐說的沒錯,他確實應該徹底弄清楚這件事。
“蘇先生”,厲絕對向蘇鐵柱,“我想和蘇依依小姐做個親子鑑定。”
“你也知道,這次的骨髓配型我和蘇依依的配型成功了,而只有親屬之間的成功率是最大的。之前我是以爲蘇依依有親生父母,所以纔沒想到這一層,但其實那天”
厲絕又看向蘇依依說:“那天你來參加舞會我碰到你的時候,看到了你耳後背的桃心胎記,當時因爲你說你有父親,我便打消了懷疑。”
又轉向蘇鐵柱的方向,“直到昨天我知道你們並不是親生父女後,這個懷疑又重新讓我重視起來,這才讓我想到去配型試試。”
從小就知道自己是個孤兒,而且養父母都對她很好的蘇依依,以前從未想過尋親。突然有個人說可能是她親生父親,她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蘇鐵柱聽完後,先是詫異,而後認真地詢問:“當初是你們拋棄了依依嗎?”
蘇鐵柱其實並不認識厲絕,只以爲他是和公爵一起的人,因爲這人幾次都是和公爵一起出現的。
厲絕與蘇鐵柱對視,毫不錯開視線,鄭重地迴應:“怎麼可能!我當初是,我以爲她們母女倆都死了,才……”
聽到這裏,蘇依依眼眶紅潤,“你的意思是說有可能我母親的那個人已經不在了嗎?”
公爵坐到病牀邊緣,伸手輕輕拍蘇依依的背部,溫柔的撫摸,給她安慰和支撐。
接下去,厲絕解釋了所有的事情,他也不瞞着,甚至明說了他曾是僱傭兵的身份。
所有人安安靜靜的聽着,聽他講述完。
“結識了我愛人之後,我怕我的工作會牽連到身邊的人,帶來危險,就結束了僱傭兵的生活。然後拿着攢下的錢創了業。不僅創業成功了,我們還生下了一個女兒。”
“然而好景不長,有一次商業宴會上我被曾經的僱傭兵同行認了出來。對方脅迫我交出公司,不然就將我的身份散佈出去。”
“我以前做僱傭兵的時候結下的仇家不少,一旦我的仇人如果知道我的身份了,必會來報復我的家人。”
“所以爲了妻女的安全,我那時變現了所有資產,打算換個地方重新生活。”
“但是。”
說到這裏,厲絕的嗓音更加喑啞起來。
“我一時大意,讓那個威脅我的人在我們要乘坐的直升機上做了手腳。飛機失事,只能被迫跳傘。”
“後面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因爲降落後我受了重傷被大小姐在亞馬遜森林所救,醒來後已經是幾個月過去了。”
“事後我也去大小姐找到我的地方附近尋過,但是一點蹤跡都沒有,何況已經過去幾個月了,就是……”
厲絕不說其他人也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所以我一直以爲她們娘倆都已經……”
病房裏氣氛沉默,既喜又哀。喜的是可能找到了親生父親,哀的是親生母親已經不在了。
這時洛星微替着厲絕說了一句話,“我當時看到厲叔的時候,渾身是血的倒在河邊,無意識的他當時手裏是環抱什麼的姿勢,只不過什麼都沒有。”
“是,當時我是抱着襁褓中的女兒一起跳的,而我妻子單獨一個傘。只是當時我降落之時磕到樹上,之後便不省人事了。”
洛星微判斷:“那可能是被先於我到達的什麼人抱走了孩子,或者是順着河流飄到了下游。”
無論是什麼情況,如今已經無法再追究了。但是能確定一點就是, 蘇依依並不是被父母遺棄的。
能知道這個事實,蘇依依和蘇鐵柱都十分高興。
尤其是蘇鐵柱,在他生活的村裏,重男輕女的狀況不少,所以蘇鐵柱也一直以爲蘇依依是因爲女孩的性別而被親生父母給拋棄的。
蘇依依擡眸與厲絕相對,“厲先生,我們去做吧,親子鑑定。”
在他們做親子鑑定採血的時候,洛星微接到了一個許久沒聯繫的人的電話,掛斷電話後她便先離開了。
江洲新區。
大江流域祕密據點的平房內。
“堯哥,你在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原本身材飽滿的美人因爲這段時間的昏迷,都是靠的輸液補給營養,身材有些乾癟下去。
但即使這樣,仍遮掩不住極美的骨相。
美人抓住歐陽堯的手,將他一把按回牀上,抵在牀靠上,雙手撐住牆壁,將人鎖在中間。
“雲小姐,請自重。”
歐陽堯想不明白睡着時明明是個安靜的睡美人,但是醒來後,竟是這種性格的,有些無奈。
“我聽別人說了,這段時間都是你照顧我的,都把我看光了,堯哥不想負責?”
說話間還將溫熱的呼吸打在歐陽堯的臉上,讓他的臉燒得通紅。
歐陽堯拉下她的胳膊,“好了,雲小姐,你別鬧了。之前的事確是我不好,但也是沒辦法,爲了照顧你不得已而爲之。”
“如果你真的覺得自己吃虧了,大不了我讓你看回來,就當我們互不相欠了。”
“好啊。”
????!!!!
要不要這麼突然,他只是隨口一說,根本沒想這麼做啊。
雲芷露早就看透他了,“看來堯哥是不想負責呢?還說話不算話!我這黃花大閨女都被人哪哪都看了,還摸了!可是有人禽獸到居然想看過摸過就算了,一點都不願承擔男子的責任。”
說着露出傷心狀,眼角硬是擠出幾滴眼淚。
讓任何人看到都說一句我見猶憐,一副被侮辱後的羞憤態。
“不是,你就把我當做男護士不行嗎?我只是給你定時擦洗身體而已,什麼也沒幹啊,我……”
他越說,雲芷露越掉小珍珠。
“誒!你別哭啊!負責是不可能負責的!我倆根本沒感情啊!”
“你就說你有沒有看,有沒有碰過吧?”
“有是有,哎,算了,那讓你看回來總行了吧?”
“那行,你讓我做一遍你對我做的事,那咱們就兩清。就這麼說定了,反悔的是小狗!”
雲芷露眼神閃過狡黠,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就彷彿一頭狡猾的狼在拐帶一隻純情的小白兔。
“等等,你別這樣,冷靜……”
歐陽堯在手忙腳亂的阻止雲芷露扒他衣服。
洛星微進來看到的場景就是:三哥哥的軍裝領口被扯開,露出裏面一片古銅色的肌膚,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正跪坐着,兩手揪着三哥哥的衣領。
見到有人進來,畫面彷彿按下了停止鍵。
洛星微:……
“打擾了”
她默默地退出,把門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