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章 你對他的愛死灰復燃了麼

發佈時間: 2025-02-26 11:2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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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22章 你對他的愛死灰復燃了麼

 蕭憐兒看見鏡子中的那張臉,大面積的燒傷,讓她的臉失去了原有的顏色,皺巴噁心。

 “啊……”

 她慘叫一聲,用力摔掉了那面鏡子,又抱着頭,嗚嗚哭了起來。

 眼淚噼裏啪啦地掉下來,滑過未癒合的皮膚,痛得她想撓又不敢撓。

 見得蕭憐兒這幅悽慘狀,她毫不遮掩地放聲大笑,“蕭憐兒,其實像你這種表裏不一的賤人,就該落得這幅下場。”

 忽然,門口一陣腳步聲,她心想,不會被人跟蹤了吧,趕緊開門探頭去看,只看見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經過。

 想是自己疑心太重了,她從池家出來就很小心,怎麼可能被跟蹤呢?

 “好姐姐,我要走了,以後等你去了瘋人院,我可就沒空去看你了,掉份兒。”

 說罷,就揚長而去。

 ……

 虞熹醒來時,池慕寒已不在枕邊。

 她將自己收拾了一下,趁着池慕寒不在,就溜回了家。

 天色已暗,回到家時,屋內燈火通明。

 一進家門,便見虞睿和虞文華在談論着什麼,虞文華的臉色不大好看,一直皺着眉頭。

 在虞睿看到她後,就收住了口,眼尾挑起淡笑,“回來了?”

 “嗯。”虞熹點了下腦袋,“我回來整理下,待會還要搬去他那。”

 他那,虞睿當然知道,是池慕寒那。

 陡的,他眉目擰起,問,“非跟他同居不可?”

 虞熹還未開口,虞文華就替她說:“時代不一樣了,戀愛自由,現在的年輕人別說同居了,就是奉子成婚也不在少數。”

 虞睿一個眼神掃過去,就讓虞文華禁了聲。

 “二叔,我是要跟他結婚的。現在同居,也沒什麼大不了。”

 “如果我不同意呢?”

 虞熹都有點無語了,當初是他告訴她,要如何去復仇,現在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了,他卻不同意了?

 憋了一肚子火,她也不敢直言違抗,只是抿了下脣,“我先上樓。”

 隨即,就轉身上樓去。

 剛進臥室,虞睿就跟着進來,還把她的房門用力關上。

 一轉臉,就見到虞睿那雙蘊藏着怒火的雙眸,心頭抑了下,她掀脣道:“二叔,難道我和你說得還不夠清楚嗎?”

 “美人,你拒絕了我,拒絕了沈煜塵,拒絕了你身邊所有的男人,但唯獨可以留在池慕寒身邊對他曲意逢迎,你真的只是爲了復仇麼?”

 “除了復仇之外,還能是因爲什麼?”

 “難道不是你對他的愛死灰復燃了麼?”

 虞熹心中一窒,而後冷冷勾起了脣,“二叔,你想的太多了,我對他,只有恨。三年前我僥倖活下來後心裏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讓所有害過我的人統統生不如死。誰都不能阻止我,包括你,二叔。”

 看着眼前的虞熹,真的是像透了他。

 他忍辱負重,經營多年,不也是爲了要報仇麼?

 勸她放下,自己又何曾放下?

 虞睿上前一步,將她緊緊摟在了懷裏,她眉頭一皺就欲掙扎,他則擁她更緊,將下巴抵在她肩頭,臉埋入了她頸窩。

 “就讓我這麼抱一抱就好。”

 從未見過虞睿還有這樣脆弱的一面,虞熹心裏軟了一軟,就任由他這麼抱着自己。

 靜靜吮吸着女人身上的芬芳,他的那顆在這浮華躁動塵世中不得安穩的心也變得前所未有的安寧。

 如果你只是我的美人,該有多好?

 如果我不曾教你怎麼報仇,該有多好?

 “二叔,你勒得我快喘不過氣來了。”

 她蹙眉悶哼一聲,虞睿這才放開了手,只見她一張笑臉憋得通紅,粉粉嫩嫩的,嬌羞迷人。

 想起今天在衛生間與她擁吻,下腹不由一燙,這刻多想捧起她的臉吻她,但理智告訴他,她定會一番掙扎,就此作罷。

 往後退了一步,捏緊了一隻拳頭,對她說:“假如有一天你想要停下來,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好。”虞熹點了下頭,突然想到了今天在池家發生之事,思量一番還是問出了口,“二叔,我今天在池家見到了一個女人,她的容貌跟我以前有七八分像。而且,她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清楚我的身份一樣。”

 聽得虞熹這話,他立馬想到了一個人。

 但他並未先說出自己的猜測,只挑了下眉,佯裝疑惑,“竟然有這樣的事?”

 “我起初還以爲那是二叔的人。”

 “若是我的人,我怎會不提前告知你?”

 虞熹微微蹙眉,從虞睿的神色中,看得出他對這個憑空冒出來的假眉嫵也很詫異,但她也不敢百分百確定那個女人就和虞睿沒有丁點關係,畢竟虞睿這人深不可測。

 她接着說下去,“如果那不是二叔的人,那我們可要小心了。她的催眠術很厲害,連池慕寒也差點着了她的道兒。”

 “關於這個女人,我會去查清楚。你收拾吧,在他身邊,一切小心。”

 “我會的。”

 虞睿正要離開,像是想起些什麼,側身對虞熹說:“我把許向南從醫院接了回來,他在二樓客房。”

 “謝謝你,二叔。”

 虞熹很感激他,能這麼照顧他們。

 聽得她這聲“謝”,虞睿不覺眉心肉跳了下,旋即默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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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熹把打算帶去池家的東西整理好後,讓傭人搬到了樓下,而她則去了二樓客房。

 她敲了敲門,聽得一聲“進來”,就擰開了門把。

 窗戶開着,絲絲涼風吹進來,沈煜塵正坐在桌前閒情雅緻地擺弄着花草。

 “這是我在你家後花園擺弄的花草,好看嗎?”他音色裏透着別樣欣喜,一回頭撞見的卻是虞熹,讓他脣邊的笑戛然而止,“你回家啦?”

 “昂,要不然你以爲我是誰?”

 “我還以爲是虞睿呢。”他尷尬笑了笑,將視線收回,看向他這花花綠綠的籃子。

 “你好像跟我二叔的關係很好。”

 虞熹這話裏明顯有揶揄的味道,許向南的手心裏不覺冒汗,“我和他關係好還不是因爲你麼?”

 “你可別跟我二叔靠得太近,我跟你說啊,他是gay,喜歡男人。”她走近,在他耳邊如此小聲嘀咕道,說着說着又搖了搖腦袋,“不對,應該說是雙性戀,最近他好像還喜歡上了女人。你可得小心着點,別被他捅了菊花。”

 她這一說,許向南不僅手心裏出汗,就連額頭上也冒出汗了。

 虞熹見狀伸手給他拭汗,“塵哥哥,你怎麼冒了這麼多汗?你不會是怕住我家被虞睿給開了後庭吧?”

 他拽下了那隻在他額頭上亂動的小手,擰着眉頭道,“我這是後腦勺疼,給疼出來的。”

 想起今天那個該死的宗良拿着手槍狠狠砸在了他的後腦勺上,還把她砸暈了過去,出了一點血腥子,她就一臉抱歉地瞅着他,“宗良這禍是我闖的,害得你——”

 “說什麼傻話,你我之間還分彼此?那個宗良一看就不是好東西,還差點讓我做錯了事,傷害了你。”

 不得不說,當時他也是動了歪心思的。

 許向南想到這裏,內心更是歉疚,深深凝視着她,“對不起,小嫵,我又讓你受委屈了。”

 “我知道你是被逼的。那個宗良不止拿槍逼着我們拍了那種不可描述的視頻,最可惡的是他還把視頻發到池慕寒那去了。等我逮到了宗良,看我不活剝了他的皮。”

 “你是說池慕寒知道我的存在了?還知道我和你的關係?那你豈不是有危險?”

 “我只說你是我二叔的朋友,我們是在泰國認識的。”

 “可是還是很擔心你,你留在他身邊始終是危險的。”

 許向南的心中掀起愁緒,後腦袋也跟着一絲絲地疼痛起來,他一手撐了撐額頭,緊緊皺着眉。

 “你怎麼了?臉色好差。你的藥在哪裏,我給你去拿。”

 “沒事,扶我去牀上躺一會兒就好了。”

 虞熹扶着虛弱的他起身,他跟着虞熹的步伐,搖搖晃晃的走向牀邊。

 腦袋又抽了一下,他痛吟了一聲,體力不支,整個人失去支柱一般往牀上倒去,而她也被這麼帶着栽倒下去,摔在了他身上。

 欲起身時,男人的手攬住了她的腰,讓她動彈不得。

 她擡眼,只見一雙迷離的黑眸深深鎖住了她的臉。

 “小嫵,我好想回到從前,好想好想。”

 回到從前,那樣你還是我的未婚妻。

 “你怎麼了?”

 許是腦袋上的疼痛讓他意識模糊,許是他很想對她吐露心事,卻一直苦無機會。

 “小嫵,你知不知道我現在生活得很痛苦?我已經變得——”

 變得不男不女,但這樣不恥的話,他無法開口對最心愛的女人說出來。

 “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事瞞着我?”

 許向南苦笑搖頭,眼圈發紅,“沒有,我只是感嘆一下。其實,只要你好,我怎樣都無所謂。”

 如果可以,我寧願永遠保守住這個祕密,這樣,你就不會歧視如此骯髒的我。

 虞熹見他如此憔悴模樣,不知該說什麼好?

 但隱隱覺得,許向南肯定是有事隱瞞了她。

 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道冷酷暴戾的男人聲,“你們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