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就算那些人知道她的身份,也不該是現在這副態度,他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
哪怕她的命比別人值錢點,他們頂多多要些買路錢,不至於,非要把人得罪死了不可。
難道他們不知道截殺一個有封號的郡主會有什麼後果嗎?
而她身後還有沈家和蕭千墨,無論哪一個要是鐵了要報復,都不會有他們什麼好的。
沐雲瑤沒想通這些,時間太短星塵也沒探出什麼消息來。
“給星塵留下消息,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等我消息。”
“是,主子。”
輕雲聞言下車安排,沐雲瑤這才將目光投在沈玉身上問道。
“我讓人送你離開?”
若是沈玉不願的話,便讓震遠鏢局的人帶着他離開。
若是她猜的沒錯的,那些人的目標是她的,只要她留下,跑了沈玉一個那些人應當不會窮追不捨。
誰知道沐雲瑤這話才說出口,就惹來沈玉一記冷眼。
“把我當成什麼人了?”
沐雲瑤看着他,半晌才道,“你沒必要陪我冒險 ,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我。”
“你怎麼知道不是我,我可是沈家的繼承人之一?”
沐雲瑤想不通這個時候,他爭什麼,但還是如實說道。
“因爲他們說男的全殺了,女的帶上山。”
沈玉這下更氣了,他覺得他這好妹妹就是故意往他心口上插刀子的,難道他沒聽到嗎?
他又不蠢,就是因爲這樣,他才更要跟着她的啊。
沈玉不管沐雲瑤說什麼,都堅決要跟她一起上山。
沐雲瑤見拗不過他,其實 ,真讓人讓沈玉走,她也有些不放心。
想了想,她拿了一套女裝丟到沈玉面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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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想跟我一起上山的話,就把這個換上。”
她不敢拿沈玉的性命去賭,就不會把些人說的話當成耳旁風。
沈玉瞬間便張大了嘴色,一臉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讓我扮女子?”
沐雲瑤白了他一眼道,“少費話,想跟我一起就換上,要不然,我就讓人把你打暈了帶走。”
沈玉知曉沐雲瑤這不是在嚇唬他,聽到外面越來越大的動靜,沈玉到底還是妥協了。
不甘不願的道,“那你把眼睛閉上。”
雖然,他是把沐雲瑤當親妹妹的,可是他也沒有在這麼大的妹妹面前更衣的癖好。
沐雲瑤白了他一眼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在計較這些,裏面的衣服不用脫,直接套上便是。”
索性東西的衣服本就寬大,而這衣服也不是沐雲瑤的,沈玉套上後雖然有些緊,但也不算突兀。
這讓他有種錯覺,這不會是這丫頭特別爲自己準備的吧的錯覺。
沐雲瑤也沒在決他想什麼,看着他衣服換好了,飛快的動手拆了他的髮髻,然後,簡單的給他綁了兩個麻髮辮,這樣一來一個身形有些高壯的婢女便出現在沐雲瑤身邊。
而這時沈安已經有人護着來到他們身邊了。
“小主子,那些人只怕來歷不簡單 ,震遠鏢局的人在那邊擋着,咱們調轉馬頭往回走吧。”
沐雲瑤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道。
“回去的路被堵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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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安不懷疑她的話,她能知道這些,想來沈家是安排在暗中的人告訴她的。
可是,他現在卻有些?了,主子信的過他才將這次陪小主子出行的差事交給他,若是小主子在這裏出了事。
那他就是死了到地下也沒法面對沈家的祖宗。
“那怎麼辦?要不我們從山上走。”
沐雲瑤卻依舊是搖了搖頭,且不說這裏的地形他們不熟,若是隨意往山裏跑,誰知道會不會一頭扎進人家的老巢。
再說這深山老林的,萬一要是迷路,誰敢保證他們還能走出來。
何況,若是棄車上山,天寒地凍的他們能熬幾天都不一定。
這種情況下,往林子裏鑽,顯然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沈安也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辦法,可也不能坐以待斃吧。
就在他頭疼該如何是好時,沐雲瑤出聲了。
“咱們下車與震遠鏢局的人匯合。”
沈玉自是都聽她的,聽到這話直接掀簾下車。
只是當沈安看到他那一身裝扮時,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
“公、公子……你……”
“安叔,你該換個稱呼了,現在我是小姐身邊的丫頭叫小玉。”
沈玉直接給自己取了個名字,沐雲瑤也沒有反對。
沈玉反身伸出手,沐雲瑤就着她的手下車。
而原本那羣和震遠鏢局的人,你來我往打得正酣的土匪看到往他們這邊走來的人,頓時眼前一亮。
爲首的人更是直接吹了個響亮的口哨。
“兄弟們,先停手。”
那羣土匪聽到這話,立馬停手,而震遠鏢局的人也順勢退後,一羣人形成一個包圍圈將沐雲瑤等人護在中間。
“沈兄弟,你們過來做什麼?”
總鏢頭看着沈安眼裏帶着幾分狐疑。
他不信沈安是個蠢人,這個時候不跑,難道是要和他們同生共死不成。
然,沈安沒說話,沐雲瑤卻先開了口。
只不過,她不是回答震遠鏢局的人,而是對着那羣土匪道。
“我可以跟你們走,但我有一個條件。”
那土匪頭子一雙小眼,滴溜溜的在她身上打了一個圈, 然後不懷好意的道。
“這小娘們怕是傻了吧?跟咱們談條件?你都是已是鑽板上的肉了,老子憑什麼答應你?”
他這話一落 ,引得旁邊的土匪鬨然大笑。
對於他們態度沐雲瑤並沒有放在心上。
依舊一派淡然的道,“既然,你們的目標是我,那麼我自然有資格談條件。
能用最少的傷亡成事,難道,你還非要搭上你兄弟的性命不可?”
那土匪頭子笑容一收,臉色變得難看,語氣裏也帶上了幾分寒意。
“你什麼意思?”
沐雲瑤並沒有被嚇到,依舊不疾不徐的道。
“意思很簡單,兒自願跟你們走,那麼你們便可以零傷亡帶走我。
若是我拼死反抗,不一定能逃脫,但拉你們一部分人陪葬還不是什麼問題。”
說着她從袖中掏出一個黑乎乎的鐵疙瘩,而那土匪頭子看清了她手中的東西后,毫不猶豫的飛身後撤。